江陵的回來,一家人當中就數江有才最開心。
畢竟在江有才的概念里,江陵還是自己的兒子,這個大兒子從軍四年,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士兵,一躍為了軍師旗下的謀士,嚴格點來說,甚至比他這個禮部右侍郎還要風,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就,前途一片亮。
晚飯的時候,江有才前院擺飯,了蘇若水房里所有人,甚至過來請了老夫人。
老夫人原先是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的,結果聽見江浸月說要去,想了想,還是跟著一起去了前院。
江浸月知道江有才那點顯擺的打算,可是想讓白子昂白子荔見見江陵,不管江陵是不是孩子的生父,至也算是一種緣分。
前院的夾竹桃開到正艷,晚宴的桌子就擺在了前院的正中間,江浸月帶著孩子和老夫人到前院的時候,江有才已經最先到了。
江陵站在江有才的邊,微微側頭,聽著江有才在講話。
蘇若水忙前忙后的完全就是一副親媽模樣,江清歌也跟在江有才邊湊趣,似乎是在講小時候的事。
江陵的神始終淡淡的,等到看見江浸月和孩子了,這才笑了起來,走過來,順手的就抱住了白子荔:“給你們帶了禮,過來看看。”
白子昂一聽有禮了,屁顛顛便奔了過去,圍在江陵的腳底下。
江陵從站在后的大熊上,拿下了兩個小巧的禮盒,遞給了白子昂和白子荔。
許久未見的江木苒背著手走了過來,氣哼哼的說道:“大哥太偏心了,只要侄兒侄,眼里就沒有妹妹了。”
江陵笑,手指了江木苒的腦門,“木苒長的這麼高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才同他們一般大呢。”
說著,從那一堆的禮盒里面了一個給江木苒:“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木苒呀,這是你的。”
蘇若水跟在后面弱的笑:“瞧你這孩子,還不快謝謝大哥?”
“謝謝大哥!”江木苒捧著禮盒,喜笑開。
江陵這些年與侯府并無往來,送給江有才蘇若水江清歌他們的,所有人都是相同的禮盒,老夫人的禮,從一回來就送去了院子里,到了最后,只有江浸月的還沒有。
江陵走了過來,背著眾人,從懷里額外的掏出一個很小的盒子:“回來的時候匆忙,不知道子昂子荔的喜好,這個小東西你替他們收著,權當替我賠罪了。”
江浸月愣了一下,見江陵沖自己眨了眨眼睛,這才收了禮:“謝謝大哥。”
院子里的人都沒看見,等江陵再轉的時候,就見著江浸月手里跟大家都是一樣的禮盒。
三個小孩子已經當著大家的面拆了禮盒,江陵回來之前并不知道白子昂和白子荔的存在,所以他們兩個人的應該是在京城現買的,江木苒的盒子里,是一支羽翎步搖,那羽翎也不知道是什麼鳥雀上的,就算是在昏暗的夜晚,也約約泛出幽綠的熒。
江木苒果然大喜,大漠風沙大,艱苦環境下的鳥雀羽翎哪里是京城里浮華五的金雀能比的?
白子昂的禮盒里就是一對普通的赤金手鐲,同樣很合他的意思。
白子荔的禮盒要稍微大一些,一層點心下面,赫然是一枚天然樹脂形的琥珀花。
饒是白子荔這種,對金錢件從來不興趣的人,也頓時笑了出來。
“謝謝大舅舅。”白子荔仰頭對江陵道謝。
江陵滿意的笑了笑,這才讓江有才招呼大家坐下來吃飯。
眾人剛落座,原本坐在江有才左側的江木苒,被江有才攆了下去,回頭就看見姍姍來遲的夏姨娘。
夏姨娘這些天吃了江浸月開的藥方,氣淤虧導致有些青黃的臉一掃而空,整個人越發艷人,還帶這個年紀特有的俏。
夏姨娘是個聰明人,哪里會不知道江有才在想什麼,竟然是將自己生生的調整唐蘇氏的模樣,來迎合江有才。
顯而易見,這個效果簡直驚人,江有才甚至讓出席家宴了。
蘇若水一見夏姨娘出現,臉頓時就冷了下來,等到見到江有才把人引到了左側江木苒的位置上,頓時忍不住了。
“侯爺這是什麼樣子?讓一個姨娘出現在家宴上?”一開口嗆聲,座上所有的人都沉下了臉。
江陵是江有才的第一任老婆所出,江浸月是江有才第二任老婆所出,這個飯席家宴上,嚴格意義算起來,只有蘇若水算是曾經的姨娘。
老夫人笑瞇瞇的喝了一口水,沒說話。
江浸月也懶的手,知道夏姨娘有招數。
夏姨娘一改平日里高冷清傲的模樣,站在座位面前,艷四又俏,脆生生的回答蘇若水。
“大夫人何必生氣,奴婢不過是來幫老爺添水加菜,不坐便是了。”那語氣雖然不卑不,但是看向江有才的眼神,含霧逢水一般。
說著,拿起了碗邊的筷子,端站在江有才的背后,一副為了江有才委曲求全的模樣。
蘇若水氣結,著筷子的指尖泛白,竟然是半天也沒找出反駁的借口:“那你便做好一個奴才的本分!”
說完便轉過了頭,氣哼哼的不再看夏姨娘。
飯席開始,因為有江陵在,氣氛還不算尷尬,江清歌是鐵定心了要在江陵面前做一個好妹妹形象,該張說話時候一句不,不該張說話時候,也撬不出半個字。
夏姨娘垂著眼睛,也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本事,只要江有才看向了桌子上的某個菜,眼疾手快的已經把菜夾到了江有才的碗里。
好一朵溫小意又不失趣的解語花。
蘇若水的臉越發難看,等到江有才親自拿著筷子,夾了一個花生米進了夏姨娘的里時候,蘇若水終于忍不住了。
“侯爺,姨娘就該有姨娘的規矩,家宴時候讓姨娘上宴本來就是失禮,侯爺竟然還這樣寵著?”蘇若水整張臉黑的厲害,話剛說完,江有才便重重的擱下了筷子。
“姨娘的規矩?我看你這個大夫人的規矩也并沒有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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