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記得你們當時乘坐的那輛馬車中,拉車的馬有幾匹嗎?”
長谷川朝一直周問出新的問題。
然而一直周還沒來得及對他的這問題做迴應——
啪噠,啪噠……
牢房外的走廊盡頭,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聲,不再是嘩啦啦的一大片。
從聲音聽來,來者僅有二人。
聽著這2道腳步聲,長谷川連忙閉,然後擡手示意一直周不要說話。
長谷川將臉再次在牢房的柵欄上,循聲朝牢房外看去。
腳步聲很急。
不一會兒,長谷川便看到了來者是誰。
在看清來者的模樣後,長谷川的瞳孔立即不控制地微微一:
“臣信秀?!”
“呀,好久不見了呢。長谷川先生。看到你還那麼有神,我就放心了。”
有些時日未見的臣信秀,還是老樣子——腰間佩著把紫柄的打刀,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與氣質。
他的後,跟著一個長谷川此前從未見過的頭僧人。
那個頭僧人的年紀頗大,其年歲應有60以上,有著相當多的眼角紋與皺紋,披袈裟的他,亦步亦趨地跟在臣信秀的後。
“抱歉啊,長谷川先生。”臣信秀快步走到長谷川的牢房前,面帶歉意地朝長谷川鞠躬道歉,“這段時日,我實在太忙了,有太多許多我去心的事,所以對您久疏問候。”
“說這些有跟沒有的事。”長谷川低嗓音,沉聲道,“我的部下們現在怎麼樣了?”
當初,長谷川是與他的部下們一起被迷昏的,長谷川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部下們現在都被關在了何。
“放心吧。”微笑著的臣信秀,朝長谷川出一口漂亮的白牙,“你的部下們現在都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
“我跟你說過的吧?我的目標,是將你收至麾下。是不會對你和你的部下做出太無禮的事的。”
聽完臣信秀剛纔的這一番話,長谷川原本沉的臉稍稍好看了一些。
“……你來這裡做什麼?”長谷川一邊掃視著前的臣信秀,一邊試探地問道,“是來像之前那樣,勸我背叛德川,加臣嗎?”
“不不不。”臣信秀優雅地搖了搖頭,“倘若可以的話,我的確是想於現在再和你多聊聊。”
“可時間並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現在還急著去看我那許久未見的可的妹妹。”
“我此次前來,就只是單純地在去看妹妹時,順路來看看許久未見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氣神如何了而已。”
“妹妹?”長谷川先是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嗤笑一聲,“擁有臣氏直系脈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嘛。”
“擁有臣氏直系脈的人,也就只剩我和妹妹,還有伯公了。”臣信秀莞爾一笑後,再次向長谷川行了一禮,“確認你神狀況良好,我就放心了。”
“那麼——請容許我先行告退了,待之後有空了,我再前來。”
說罷,臣信秀轉走。
可就在他剛轉過時,他注意到了現在住在長谷川側前方的牢房裡的一直周等人。
臣信秀愣了愣,然後低聲線,用只有他和他後的那老僧人才能聽清的音量,朝那個老僧人問道:
“上人,那3人是?”
“大阪一劍館的一直周、一如水和一實。”老僧人用同樣只有他和臣信秀才能聽清的音量回應,“臣大人,您忘了嗎?您前些日下令將他們3人帶到高野山來。”
“哦哦。”臣信秀擡手拍了拍腦門,出帶著愧意的笑,“我想起來了。他們三人就是一家的人嗎……”
“上人,待會你幫我告訴獄卒們,將那3人好生看管。”
“他們3個,可是之後的‘江戶合戰’的備用人柱。”
“得確保他們不會在‘江戶合戰’開始之前死掉才行。”
“是。”老僧人恭聲應和。
【注·人柱:古代日本也有用活人祭祀神明的惡俗。這一惡俗在日本被統稱爲“人供”。人柱便是人供的一種。
在建房子或修橋樑時,將活人活生生地埋在地基或橋墩的下方,古代日本人相信只要這麼做,房屋和橋樑就不會塌。被充作“柱子”的這些可憐人便被稱爲“人柱”。
直到江戶時代,“人柱”的惡俗仍未終結。17世紀的寬永年間所築的福島橋底下便有人柱。你去福島橋那旅遊,能看到提示橋下有人柱的牌子。因此,在日本考古時,常常能在古建築的底下挖出大量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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