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真的是錯了,抑了自己,也抑了,現在率真的原來這般好,想想那三年他都做了些什麼,差點毀了這世上最好最明的人。
“寶貝……你想看到更遠嗎?”他問。
“誒?什麼?”
林清婉不解的看著他,墨震霆蹲下子,讓騎在自己肩上,想讓看的更遠,想把舉高高。
“小婉,上來啊……”
“好啊……”
林清婉遲疑片刻,而后真的騎在他上,墨震霆小心翼翼的起,林清婉只覺得自己一點點離開地面,緩緩升高,像是飛起來了一樣。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高一點看到的景真的不同,天邊的日出變得更了,越來越深,那起初的一點點,無限擴大,各種織在一起的讓人移不開眼。
“好……”
“寶貝,如果你愿意,以后我經常陪你看日出,我們還可以坐游艇去海上看,那種覺更……”
見人開心,墨震霆的心里也是甜甜的,之前肚子的不適,還有的虛弱,仿佛瞬間消失了,只是無比的幸福。
原來放下過去是那麼輕松,原來一心一意的寵一個人是這樣快樂,他也陪著,發自心的笑出了聲。
墨震霆快樂的忘卻疼痛,忘卻時間,忘卻過往的所有,卻不知道,有些快樂一次是甜,多了就了負擔。
那之后,類似今天這樣,突然起早看日出的事越來越多,每次做的事都不一樣,相同的是每一次他都沒準備。
只要一個電話,他可能正在開會,就被回來到城外荒山看日落,也或者半夜想吃冰激凌,他要找人把店家醒給現做,再或者要他每天喝鴿子湯,喝到吐都不能說拒絕……
形形奇葩的事,不勝枚舉,失憶后的林清婉可以說是各種作妖,他就陪著各種被,每當被折騰的心力瘁的時候,墨震霆就會在心里告訴自己,他欠的,等他還完了,他的小婉就醒了。
可他的一再遷就包容,各種順從,并沒有讓林清婉的記憶被喚醒,反而讓他對他的折騰更加變本加厲。
回家半個月不到,從前奢華如城堡的墨家,已經被林清婉折騰的面目全非,綠植死的死傷的傷,新栽種的綠植需要時間復蘇,這期間,前后庭院看起來荒涼一片。
外面大變樣,房子里面也沒好到哪去,窗簾擺件,很多能的裝飾幾乎都換了,倒也不是不好,只是跟從前的奢華風格相比,現在的墨家整個地中海風格,一片清新唯,墨震霆每天回家,都有種走錯房子的錯覺。
“寶貝……咱們不折騰了好嗎?”墨震霆真的怕了,各種搞,生怕哪天弄回來一只大象當寵。
“哦?墨震霆你不喜歡嗎?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你不喜歡我搞這些?”總是那一臉的無辜的丟給他一堆問題。
讓他無法說不,只能著頭皮點頭,還得稱贊一番。很多時候,墨震霆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傳聞,夜氏總裁夜北梟心狠手辣,殘忍無情。雖然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卻讓全城的女人退避三舍。可是,他最近卻纏上了一個女醫生:“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兒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女醫生擺弄著手裏的手術刀,漫不經心:“我兒子憑本事長的,與你有毛關係!”夜少見硬的不行來軟的,討好道:“我們這麼好的先天條件,不能浪費,不如強強聯手融合,再給兒子生個玩伴……”五歲的小正太扶額,表示一臉嫌棄。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
林薏喜歡了周嘉也十年。 第一年的時候,他還是高中生周嘉也。 看他打籃球的人很多,籃球場圍得水泄不通。 可他隔着人羣,一轉身就看見了她,大聲喊着林薏然後朝她跑來。 第十年,他是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 他手握着獎盃,站在萬衆矚目的燈光下,無數光線全都聚焦於他。 而她的喜歡只能被淹沒在茫茫人海。 “從前連進他空間都害怕訪客記錄泄露的心事,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他。 所有人都知道林薏喜歡周嘉也。 可是周嘉也。 ……我好想你啊。” “後來他成了閃閃發光大明星,而我的喜歡也只能藏在滿是星光的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