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認為失去聲音,是老天在報應總是撒謊,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聲音是他奪去的。
“那天,侍衛在郊外找到的時候,的臉上已有兩道傷痕,而且那傷痕染了劇毒,若不是國醫拼命醫治,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永遠失去了聲音,那兩道疤痕也永遠都去不掉,朕曾問是誰下的毒手,只說是遇到了刺客,其實在那個時候,朕就猜到是你傷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也唯有你才能如此傷,可朕沒想到,你對當真那麼狠。”
“就是自己劃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你從小謊話連篇,我憑什麼信你?”
腦海里又想起了那日他對的絕,原來不是謊話連篇,而是他從未試著去相信過。
真的從未相信過。
一直以來,都在用生命著他,無怨無悔的為他做任何事。
可他又做了些什麼,他又對做了怎樣殘忍的事?
他一直又在怎樣消磨對他的,又在怎樣蠶食的生命?
泠兒,對不起,是我蠢,是我一開始就弄錯了,對不起。
他趴在棺材上,拉著蕭傾泠的手,滾燙的淚水落在蒼白的臉上,卻再也換不回半點意識。
他再如何的催眠自己,再如何的安自己,也都只是徒勞。
因為在他面前從未演過戲,只是因為偏見,因為嫉妒,所以他從來都沒有選擇相信。
“泠兒……”他聲喊著這個他許多年都沒有再喊過的名字,心臟第一次嘗到了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蕭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朕不會殺你,一來,泠兒臨終時,一再的央求朕放過你,放過你們南宮家;二來,朕也想讓你好好活著,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中,哼。”
蕭鄴說完,便往外面走。
一旁的宮人頓時高聲喊道:“皇上回宮!”
“泠兒……”南宮辰一瞬不瞬的盯著蕭傾泠,手指抖的挲著臉上的傷疤,心痛得難以呼吸。
他不知道那把匕首是有毒的,他若是知道,他一定不會那樣傷的,一定不會。
該怎麼辦?這世界上再無蕭傾泠,他今后又該怎麼辦?
他從未想過會死,真的從未想過,一直都那樣頑,在他的心里,永遠都不會死。
可現在卻這樣消無聲息的躺在他的面前,這又要他怎樣接。
他再度將拉起來,的抱著,哽咽的哭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你不要丟下我,我求你,泠兒,我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小青悲戚的大哭:“既然如此,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對公主那樣殘忍,在公主小產的時候,你就該回來啊,如果你當時在公主的邊,或許公主也不會心寒到服毒自盡,你現在自責又有什麼用,公主再也回不來了。”
是啊,在聽到小產的消息時,他為什麼不回來,他為什麼要懷疑是在演戲。
在他傷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回頭看一眼,哪怕看一眼也好啊。
他甚至能得到,當時躺在雪地上,看著腹中孩子流逝時的絕和無助。
當時一定在祈求他能夠回頭,可他為什麼就是不回頭看一眼,為什麼不回頭啊。
是他該死,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就是他。
他挲著蕭傾泠的臉頰,覆在耳邊溫聲道:“泠兒別怕,我這就來陪你。”
說完,他驟然出腰間的短刀,狠狠的朝自己的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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