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面的張媽疾步走了進來。
云香忙打起了簾子,將出去打探消息的張媽迎了進來。
沈鈺珠落下了手中的筆,親自給張媽倒了一杯茶。
張媽道了謝接過來飲下,低了聲音道:“啟稟主子,劉嬤嬤今兒被執行了凌遲之刑。”
沈鈺珠的眼眸微微垂了下來,臉上并沒有什麼喜悅之。
這一遭劉嬤嬤的死,靜逸院那一位怕是恨毒了和慕修寒。
不過和魏氏的梁子已經結下了,接下來對方怎麼出招,倒是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這仇怨怕也是化不開了。
可是沈鈺珠從來不怕這些,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什麼事兒都已經看淡了。
“那邊怎樣了?”
張媽曉得自家主子問的是誰。
越發低了幾分聲音道:“三天前,剛回府就聽聞夫人和侯爺在暖閣里吵了起來。”
“彼時侯爺也是了真氣,一氣之下搬出了靜逸院,還吩咐下人們說夫人病了,閑雜事不要打擾夫人清修。”
沈鈺珠眸一閃,難不這是將魏氏了去?
張媽緩了緩道:“可那魏氏當真是個有手段的,連著幾天不哭不鬧,只是接連送了侯爺喝的湯
和藥膳,并且是親自去了老爺的書房。”
“雖然侯爺下令足,可侯府里的人誰敢真的看著魏氏,不讓走?”
“加上二爺帶著二小姐也去了書房,聽人說也不替魏氏求,只是湊熱鬧過去和侯爺說話。”
“一來二去,侯爺的心也暖了過來,如今侯爺又命人將東西搬回到了靜逸院。”
沈鈺珠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呵!魏氏能獨寵侯府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本事的。”
“再者侯爺早就對何姨娘的淡薄了,何姨娘怎麼可能被輕易殺死?”
張媽嘆了一聲道:“是啊,在這深宅大院,若是沒有男人撐腰,哪里有什麼底氣活著?”
幸虧世子爺偏自家主子,護著自家主子,也算是找對了人。
這話兒這個做下人的,自然不敢說出去。
沈鈺珠看著邊的幾個丫頭道:“你們幾個這些日子定要小心一些,但凡是和魏氏有關的事,凡事都要多幾個心眼兒。”
“是!奴婢記住了!”張媽的人忙應了下來。
“夫人!”突然外面傳來一個清冽的年的聲音。
沈鈺珠忙挑起了簾子走了出去,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
穿黑勁裝的年。
年長得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是忠厚老實。
只是拔的姿,矯健的形容,加上手掌虎口磨出來的厚厚的老繭。
都是練劍的時候留下來的。
看著他眼神中的冷冽,就曉得這個年的武功絕對不弱。
這個年千山,之前是慕修寒的暗衛頭子,生生被他送給了沈鈺珠。
慕修寒已經代千山。
但凡是夫人的私事兒不準過問,他只負責護著夫人的安全。
若是夫人陷了危險之中,不管是誰對不利,哪怕是他慕修寒本人,千山都有權將對方擊殺,可以不計一切后果。
沈鈺珠邊的丫頭們看著千山都害怕的,覺不像是個大活人。
像是一柄藏得很好的劍,隨時隨地都能激發出最凌厲的劍芒。
此時千山手中捧著一個帖子,躬立在沈鈺珠的面前道:“啟稟夫人,有您的拜帖,屬下已經查驗過了,無毒!”
沈鈺珠眼角一陣陣的搐,不曉得慕修寒到底給派了一個怎樣的暗衛,連著的書信都查得這般的嚴。
這便是將保護得嚴至極,有點點過了頭。
“有勞!”沈鈺珠剛
接過了千山遞過來的帖子,眼前千山的影一花,不曉得去了哪里。
沈鈺珠暗自苦笑。
這一遭差點兒被陳思道那個畜生害死,慕修寒對的安全是真的上了心。
別看這一小小的院落,不曉得慕修寒安了多暗衛護著。
沈鈺珠接了帖子低頭一看,頓時臉變了幾分。
“主子?”一邊看著的張媽等人頓時微微一愣。
不曉得又發生了什麼事?
沈鈺珠的視線落在了面前鎏金的素箋上,上面的字筆力宏厚帶著些許大氣磅礴。
很悉的筆,畢竟曾經有人用這個筆寫過一份兒婚書。
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到頭來卻要給他做妾。
沈鈺珠的眸微微有些復雜,拿著子轉回到了自己的暖閣里。
找到了一張素箋準備提筆,卻是頓在了半空中。
筆尖的濃墨滴落在了素箋上,暈染出了一大片的墨跡。
沈鈺珠嘆了口氣將素箋素箋收了起來,卻看著張媽道:“張媽,你出府一趟吩咐李泉置辦一些禮,替我送到陸府。”
張媽這才狠狠驚了一跳,難不是陸家長公子送來的帖子?
這……這可當真是不妥得很。
當
初陸家人欺人太甚,明明說好的按照夫人的禮儀迎娶自家大小姐,結果生生迫著自己大小姐做妾。
如果不是半道兒,世子爺過來救急。
那一遭,自家大小姐的面便是毫也沒有了,還怎麼在云州城做人?
鬧著要娶大小姐的人是陸家長公子,后來攪合了大小姐和許家親事的也是他。
現在大小姐已經做了慕家夫人,雖然這一次他也救了自家大小姐。
可到底是個外男,如今魏氏恨不得抓著大小姐的把柄狠狠收拾過來。
陸家長公子這般毫無顧忌的下拜帖,還不是給世子爺下,直接下給了大小姐。
這不是生生落人口實嗎?
張媽忙道:“奴婢這便去找李泉!”
沈鈺珠喊住了的腳步道:“禮置辦的厚一點,送的時候便說。”
“我繼母是陸家姑,我們兩家沾親帶故的。”
“我這邊子不爽利,陸家搬到了京城,不能親自去慶賀陸家的喬遷之喜了,小小禮不敬意!”
張媽忙一一記了下來,疾步走了出去。
張媽走后不久,慕修寒便從衙門口回來了。
他這一遭幸虧化解了危機,不然七殿下能將他的腦袋擰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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