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圣大祭司?
夜紅綾皺眉:“五國之外,最為神的南圣國,軒轅氏一族?”
當今大陸六國鼎立。
金國,東齊,南齊,穆國,西陵,以及最富神彩的南圣。
南圣是六國之中唯一信奉神靈并設有祭司殿的國度,位于大陸最南面,靠近神莫測富有仙氣的昆侖山脈。
因為崇尚和平,雖有強壯騎兵,南圣卻從不主與人興兵開戰,別的國家也不敢跟南圣興兵,因此一直以來社稷安穩,百姓生活富足,頗有種獨立于世外的超然之。
關于墨白的份,夜紅綾想到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他居然是南圣的大祭司——不過現在想想,似乎也不該覺得意外。
祭司殿以侍奉神靈為神圣職責,南圣臣民素來信仰神靈,相信命運回,而墨白提到的逆天改命也關系到命運一說,所以方才他說的話,可信度無形中又增加了兩分。
只是,南圣大祭司怎麼會到了東齊?
眼下來說,這個問題依然無解。
下午夜紅綾沒再出門,而是如墨白所說,待在屋里靜靜思索和接一些看似荒誕離奇卻讓人無法反駁的事實,試著從心底接宿命的說法。
所以并不知道東齊朝廷重臣一窩蜂進了宮,請求皇上三思而后行。
郡王府,丞相府,國舅府,安國公府,太傅,各部尚書,幾位閣老臣……一大群人紛紛進宮求見皇上。
榮麟懶得理會,只派人傳了一句:“此事已征得攝政王同意,朕眼下尚未親政,有什麼不滿的都去找皇叔抗議。”
扔出了這句話,他就擺駕去了太后的仁壽宮。
當今太后魏氏算得上是個幸運的子,因家世顯赫,才貌出眾,十四歲就嫁給了當朝太子為正妃,隔年老先帝駕崩,太子登基為帝,理所當然了正宮皇后。
不過在為太子妃之前,太子府中就已經有了一房寵妾,而就那麼不巧的,太子登基次月寵妾診出懷有孕。
新帝大喜,當即下旨大肆封賞。
賞了一堆綾羅綢緞,珠寶玉飾,卻唯獨沒有把位分升上去,只給了一個才人的封號。這就直接導致了皇長子榮廷無法子憑母貴。
雖為長子,出卻并不高貴。
之后皇后憑借著年輕麗的容,知書達理的品行,出眾的才和溫,以及過人的聰慧和手腕,在很長一段時間之虜獲了一顆帝王心,很快就有了長公主榮嘉。
因皇后賢惠,皇帝在不知不覺中把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那幾年里是東齊朝政最穩,兵力和經濟最強盛的時候,滿朝文武都稱頌皇后端莊賢淑。
可惜有了嫡子榮麟之后,帝王龍就一日不如一日,在后宮上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幾乎不再涉足后宮床底之事,太醫院心配藥調養,卻依然沒能讓皇帝得以長壽。
三年前這位帝王駕崩時也才四十多歲,病危之際下旨傳位于才十歲的嫡子榮麟,命皇叔榮威攝政。
彼時才剛及三十的皇后就此榮升為太后,地位無人可撼。
榮麟即位時年紀還小,文武功課繁重,又要學習帝王之,除了早起請安之外,幾乎很有時間跟太后流,三年下來,母子間的當真是淡了許多。
而最近這半年來皇帝更是忙得連請安的時間都沒有,常常派人過來說一聲便作罷,太后也沒有過多詢問,只囑咐宮人伺候好皇上,其他的從不干涉。
鑾轎在仁壽宮門外停下,侍高聲唱喝:“皇上駕到——”
仁壽宮外霎時跪倒一片,進進出出的宮伏地恭迎:“參見皇上。”
榮麟抬腳走進宮門。
坐在椅上喂貓的太后抬頭看去,步進門的年像是逆著而來,姿修長,眉目俊雅秀麗,端的是一派芝蘭玉樹,風華絕代。
“兒臣參見母后。”年躬開口,嗓音漫然閑適,“有件事特來告知母后一聲。”
太后收回視線,保養得猶如雙十年華的臉上沒有一細紋,纖長白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著懷里的白貓,語氣淡淡:“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后嗎?”
“母后說笑了。”年怡然揚,在太后對面的椅子上落座,自有侍上前奉茶,“兒臣只是政務繁忙,并非刻意忽視母后,還請母后見諒。”
說話間,他手端起茶盞,眸自然而然地落在對面的案桌上,那里擺放著一盤煎得金黃脆的小魚干。
太后娘娘蔥白的玉指捻起一條魚干喂給白貓,作溫而專注,像是在對待心的人。
“兒臣今日下旨冊封了一位公主。”榮麟抿了口茶,嗓音散漫而微帶不悅,“不就一位公主嗎?朕是皇帝,豈能這點權力都沒有?那些個老臣們個個聲嘶力竭地哭著喊著,讓朕不能任,定要三思而后行。朕聽得煩得慌,索來母后這里躲一會兒清靜。”
太后喂貓的作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道:“哀家已經有了個兒,皇上也有了個姐姐,不知這凌姑娘是何方神圣,竟讓皇上不惜冒著得罪群臣的風險,非要封為公主不可?”
榮麟淡道:“不是什麼神圣,但朕就是想封。”
太后臉一青,抬眼看著他:“皇上乃是一國之君,怎可如此任?”
“皇叔也同意了的。”榮麟不疾不徐地開口,始終一副漫不經心的語調,“攝政王都說可以,其他人有什麼資格說不行?”
“攝政王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太后神驟冷,再也維持不住溫,“皇上別忘了你還要半年就親政,攝政王會不會心甘愿出朝政大權?滿朝文武會不會支持你掌權?你的背后有那些臣子對你是忠心的?這些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而不是任地冊封一個來歷不明的子當公主!”
榮麟沒什麼表地聽完,把茶盞放回桌上,起淡淡道:“朕還有政務在,就不陪母后閑聊了。”
說罷,微微躬:“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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