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站在外面,止不住地嘆息。
攤上這麼個任的主,他們還能說什麼?
抬頭了漆黑的夜空,又垂眸看了眼還跪在庭院里的軒轅滄,墨白轉走到線明亮的門口,倚著門框看向屋里某個正在占便宜的人。
“天不早了,要趕路就趁早。如果你不打算今夜趕路,索就撤了這院子里的人,好好地一下魚水。”
這句話落音,夜紅綾原就清冷的眸子越發染了層霜似的,看得綾墨心頭一,連忙退開一步,低眉輕咳:“妃,我不自……”
墨白嗤笑:“沒出息。”
綾墨忍住想滅了他的沖,眸乖順地看向夜紅綾,征求的意見:“妃,我們現在趕路?”
夜紅綾沒說話,只冷冷看著他。
綾墨出兩只手,平展在夜紅綾面前:“妃若是不高興,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夜紅綾懶得搭理他,轉往外走去。
“妃。”綾墨轉跟上,出房門之際,清晰瞥見著墨白邊噙著的嘲笑,卻沒空理會,徑自肩而過,“我們要不要吃完晚飯再——”
“閉。”
綾墨乖乖閉了,原地停駐片刻,轉頭看向軒轅滄,淡道:“啟程。”
說罷,舉步往夜紅綾離開的方向追去。
……
兩千黑騎前方開道,護送著兩輛馬車行路,其余三千黑騎分布在兩側和車后,把馬車保護得不風。
前面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里坐著綾墨和夜紅綾,墨白則坐在后面的馬車上。雖然這兩輛馬車里坐著的人其實并不需要保護,不過該有的陣仗還是得有。
軒轅滄策馬行在兩輛馬車的左邊,以他的耳力,可以清晰地聽到前面馬車里傳出的聲音,他們的王殿下不住地賠不是,嗓音要多溫有多溫:“妃消消氣,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他真的就是不自。
“你能安靜會嗎?”夜紅綾瞥著他,語氣淡淡,并沒有生氣的跡象,“注意維持你儲君的形象。”
綾墨撇了撇,順勢跪坐在夜紅綾側,狗似的給大,小,按按肩膀。
至于說……形象麼?
形象可不是靠維持的。
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維持儲君的形象——就算不刻意,他也不可能做出溫可親的樣子,所以形象這種東西看要對誰。
不過妃說的話怎麼說都是對的,要聽。
而此時端坐馬上的軒轅滄,卻想到了方才容修可怕的手,以及周流出來的王者氣息,沉默地斂下眸子,掩去眼底深不可測的澤。
儲君的形象無需刻意維持。
親見識過的人自會刻骨銘心,永生都不會忘,沒見識過的人,以后早晚也會有機會見識到。
夜深沉,馬蹄聲有規則地回在耳邊,夜明珠照亮的馬車里,夜紅綾安靜地看了會兒書,淡道:“天亮之后,我們也換乘坐騎趕路。”
又不是什麼滴滴的千金小姐,整日窩在馬車里拖慢行程不說,把人也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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