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荏苒,歲月匆匆。
南圣小公主軒轅紫瓏七歲,已能獨立自主地做自己的事,邊有伴讀陪著讀書,有兩個孩陪說話,雖然大半時候還是沉默,跟伴讀們相得卻格外和諧。
十來個孩子都清楚的,該練武就練武,該上課就上課,因小公主要求比較高,功課排得滿,除了基本的文武課之外,其他各項特長也得學。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
兵法謀略,奇門遁甲。
伴讀們可以挑著學,不必樣樣都通,但自己挑學的那一樣必須學到最佳。
小公主自己也學,并且嚴于律己,能做到的事,邊的伴讀們也必須做到,否則就得罰。
所以大臣們若是以為小公主和邊的這些伴讀年紀還小,每日只知道玩耍度日,那顯然就大錯特錯。
十來個孩子在宮里的時間過得安靜且充實,幾乎比為帝王的容修還忙。
偶爾有閑暇時候,容修來看兒時會發現有孩子陪對弈,兩個孩子在棋案前對立而坐,專注盯著棋盤上黑白棋子縱橫錯,看起來也頗有幾分那麼回事的覺。
興致來時,軒轅紫瓏會隨便點個人來琴一曲,或表演一段劍舞,孩子學藝初期當然不會表現得多好,但一天天從生錯中打磨,慢慢長,才能越來越好。
不管是棋藝還是琴技,亦或者是茶藝箭,都需要時間鉆研,從拙劣和生之中一點點找到覺,一點點鉆研進步,一天天的,在時見證之下終得大。
轉眼又是一年秋來到。
夜紅綾攜兒子趕路半個月抵達南圣,又一次在離別之后開始了長達幾個月的團聚。
七年來兩國大臣都習慣了各自的皇帝陛下時不時失蹤一次,一走就是幾個月,不是你來穆國就是去南圣,雙方互相遷就,離別便也不算是多難熬的事。
至于國事,這兩位帝王是都知人善任的主,心腹謀臣自然能把朝政理得妥妥的,讓這對全天下最不像夫妻卻偏又最恩的夫妻得以安心地私會。
只是穆國還好,大臣們骨子里到底對男兒驕傲看的比較重,再加上南圣強大,穆國大臣們很勸諫皇選皇夫宮,只是近幾年家中有兒或者小孫的,都開始打起了小皇子的主意。
而南圣軒轅容修的況就比較麻煩。
南圣的強大讓朝臣們對穆國皇沒什麼忌憚,皇帝陛下后宮長久無人,膝下又只有一個小公主,他們怎麼看都覺得帝王子嗣太過單薄,不能讓人安心,因此屢次勸諫皇上選秀封妃,好給皇上誕下更多的子嗣。
不過每一次的勸諫都被容修強地駁回,沒有一點可商量的余地。
久而久之,大臣們也就死心了。
想到已被立為儲君的小公主,以及公主邊的伴讀,心頭又生出各自的盤算。
清晨的空氣比較涼爽,夜宸瑾掀開馬車車簾,看著眼前巍峨雄壯的宮門,那張酷似其父的小臉上盡是即將見到父親和姐姐的歡悅。
這是夜宸瑾長這麼大第一次來南圣。
以前年紀小,夜紅綾不愿意讓他舟車勞頓,除了一家四口出去游玩的那次,其他時候軒轅容修去穆國或者夜紅綾去南圣都不會帶上孩子。
所以南圣的大臣們以前并不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跟穆國皇當年是生了一對龍胎——因容修刻意瞞,雙生子的消息被瞞了下來,并未在南圣大肆宣揚。
所以南圣朝臣一直以為他們當年只生了一個孩子。
下了朝,得知母子二人已經到了宮外,容修親自出宮迎接,看著高又長一些的兒子,容修手把抱起來放在肩膀上,溫和笑道:“最近功課學得怎麼樣了?”
“還好。”七歲的夜宸瑾坐在父親臂彎,雖聚離多,但小小的孩子對父親還是很敬仰崇拜的,“姐姐沒來接我?”
軒轅容修笑道:“現在忙得很,等一下帶你去見。”
“嬈嬈在忙什麼?”夜紅綾走過來,看著父子二人溫馨友的相模式,眉眼不自覺地溫了下來,“忙著理朝政?”
軒轅容修把兒子放在臂彎,跟夜紅綾并肩走著,“嬈嬈最近一直跟的伴讀們在一起,功課多,忙得很,大概就寢時才閑下來。”
夜紅綾聞言,眉心微:“才七歲。”
“七歲怎麼了?”容修輕笑,語氣閑適怡然,“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個父皇都不能干涉。”
頓了頓,他還是沒忍住湊過頭來在夜紅綾臉上親了親,“嬈嬈的想法跟一般孩子不一樣,功課多,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說著,惆悵地搖了搖頭:“兒的事現在全是自己做主,我想管都管不了,而且的伴讀也特別聽的話。”
夜紅綾對這句話沒什麼覺。
嬈嬈是南圣公主,又是儲君之尊,那些個孩子哪個敢不聽的話?
況且。
夜紅綾想到自己兒那個脾氣,同齡的孩子在面前應該也沒人敢隨意放肆。
“姐姐是個厲害的人。”對面的夜宸瑾開口,小臉上掛著明顯的笑意,漆黑的瞳眸閃爍著屬于孩子的稚和敬服澤,“的伴讀們也都是厲害的。”
容修稀奇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夜紅綾也忍不住看著他。
雖為孿生姐弟,可因南圣和穆國相隔甚遠,姐弟倆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也沒見過幾次。
“因為我能覺得到。”夜宸瑾揚起如風旭一般溫暖的笑容,出八顆小白牙,“姐姐就是厲害。”
容楚修失笑:“你們姐弟心有靈犀。”
“嗯,就是心有靈犀。”夜宸瑾點了點頭,顯然同意父皇的話,“姐姐雖不喜歡說話,可我知道是個很厲害的人。”
比起嬈嬈,夜宸瑾的明顯更像個孩子,連夸人都是一種孩子的夸贊方式。
容修聽著,心里忍不住就到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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