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寒到現在還不明白,沈老爺之所以這樣做,并不僅僅是因為二姨太得寵,也并不是因為喜歡這個兒子,而是自古以來對嫡子的教養跟庶子的教養并不一樣。
嫡長子和嫡子代表的是家族的臉面,將來要繼承家業,獨當一面,所以不管在教養還是學習方面,都必須非常嚴厲,才能讓嫡子們擁有比庶子更強的能力。
反倒是庶子,要求并沒有那麼多,散養,能力不強,將來對嫡子構不威脅。
隨著社會的發展,沈老爺雖然沒有徹底轉變觀念,但看到沈冰寒愿意出國學習,他也支持。
此時沈冰寒在跟別人談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沈冰竹。
以他對沈冰竹的了解,可以看出沈冰竹對這個子非常喜歡。
既然如此,沈冰寒來了興致,又開始想搶屬于沈冰竹的人。于是他趁著沈冰竹被沈夫人沈老爺走之時,端著手里的香檳走到柳依依的邊。
此時的柳依依坐在窗邊,角含笑,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燈火通明,熙熙攘攘而又華貴的宴會。
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有這樣歌舞升平、繁花似錦的場面。
這里的很多人或許都不知道,在未來十幾年之后,整個華夏國將淪為戰火之地,滿目瘡痍,百姓流離失所。
之前沈冰竹想要通過科技興國,建造汽車,柳依依覺得不錯。
可是仔細想之后,現在社會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以他們一己之力,并不能扭轉時局。
他們該怎麼做才能夠更有效更加有力地在這個社會大變革,社會大急流中做出自己的貢獻呢?
就在柳依依眼神迷茫表放空的時候,沈冰寒端著香檳走到了柳依依的面前。
沈冰寒跟沈冰竹的個子差不多高,但因為在日本留學的關系,所以梳的發型是中分頭。
頭上打著發蠟,一不茍。
說實話,這樣的打扮不符合柳依依的審。
雖然眼前這個男子長得跟沈冰竹有些相像,能猜出來這個人的份。
沈家只有三兄弟老大沈祥在金陵總統府做事,輕易不會來到滬市,沈冰竹剛被沈夫人沈老爺走,那麼眼前這個人毋庸置疑就是沈冰寒。
沈冰寒故作紳士地輕聲問道:“柳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柳依依笑了笑,面容俏,聲音異常溫,但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不客氣,“不可以!”
已經微微欠想要坐下的沈冰寒在聽到這話之后微微驚愕,“柳小姐一直都這樣無禮嗎?”
柳依依又笑了,反相譏,“是你問我的,而且這個位置是我男朋友的。待會他就要過來,還要坐在這里。于于理我回答你,不可以都不算失禮。”
沈冰寒的眼神里有幾分錯愕,不過很快就笑了,自我介紹,“我是沈冰寒,沈家二爺,很高興認識你。”
這沈冰寒不僅說話,而且還出手,想跟柳依依握手。
柳依依拿出扇子嘩啦一聲打開,輕輕扇了扇,像是沒有看到沈冰寒出的手,更沒有跟沈冰寒握手的想法。
這種扇扇子的方式在歐洲那邊非常流行,就是表示非常不愿意跟對方握手。
沈冰寒眼神微冷,收回了手,“柳小姐,對我很有意見?”
柳依依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那雙好看的眼睛看向沈冰寒,“我跟你不,談不上對你有意見。”
“一回生二回,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就近看,沈冰寒發現柳依依更,怪不得沈冰竹那麼上心。
果然如妹妹說的那樣,沈冰竹死難改,看到漂亮的人就走不路,花天酒地的本深固。
這樣的人的確不會為他最強的對手,大哥沈冰祥才是。
柳依依笑笑,這人眼神里的侵略十足,還想在面前展現霸道的一面,是不是太稚了?
別說在面前,這沈冰寒不算什麼厲害人,在沈冰竹的面前那就更不夠看。
“我的心上人是沈冰竹,不是你。我們還是不要太很好,畢竟你是兄長,老是想著跟兄弟媳婦悉,有違綱常人倫,人品低下。”柳依依笑笑,不想跟沈冰寒這樣的人客氣,說出來的話,當真氣,也讓沈冰寒頗為難堪。
迎上柳依依那雙仿佛能夠看人心的眼眸,沈冰寒像是被發現了心的一般,立即轉開目。
這時候沈冰寒才意識到這個柳依依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子,他對柳依依更加好奇,好勝心,也更加強烈。
只有費盡心思搶過來的東西,才彌足珍貴。
“不要這麼說,無價,結了婚還能離婚,更別說你現在跟沈冰竹并沒有結婚。”以前的沈冰寒絕對不會死纏爛打,可現在卻被激起好勝心。
這時候,沈夫人看了過來,尤其是看到沈冰寒靠近柳依依,頓時有幾分不喜,“冰竹,那不是你剛才關注的子嗎?現在沈冰寒過去了,就算你再喜歡那個子,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跟沈冰寒大打出手。”
沈冰竹轉頭,看到了柳依依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冰寒,心里指不定在罵沈冰寒,虛偽至極。
沈冰竹輕笑,安母親,“母親,不用擔心,我已經長大了,能夠理自己的,也能分辨子的好壞。依依,跟其他的子不一樣,不會被沈冰寒兩句話就哄得見不到北。”
“何以見得?”沈夫人想到之前這沈冰寒搶了三次小兒子的心上人,令人不齒。天下人那麼多,干嘛非要搶兄弟喜歡的子呢?還不是自甘下賤?小妾生的,就是這樣不面,心思齷齪。
沈冰竹帶著母親走到另一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沈冰寒聽到柳依依的話之后,表變冷甚至有些帶著怒氣的眼神。
原本還有些沈夫人看不上并不是滬市大家閨秀的柳依依,不過看到柳依依能夠把沈冰寒氣那樣,頓時讓心里舒坦,莞爾一笑,“我兒的眼不錯,這姑娘應該是個厲害的。”
何止厲害?
沈冰竹輕笑,“母親,我介紹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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