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除夕夜團圓飯吃完之後,在葉倩如的組織下,塵封三年的麻將桌重現城邸。
自從南南北北回到城邸,葉倩如把多年的好都給戒了,牌友的電話一概不接,幾十年的牌友斷就斷,從孩子們的食住行到學業娛樂,一心一意帶好兩個寶貝。
而且,也不會用老一輩的觀念帶孩子,孩子們上兒園,就去上育兒班,不離生活的同時還與時俱進。
憑這一點,林淺對這個婆婆也是敬佩和激的。
除夕夜,大家都在,難得能湊齊四個會麻將的人,公公還不會嘮嘮叨叨,林淺當然願意滿足婆婆的願。
於是,葉倩如、林淺、林旭、何歆,四個人剛好一桌。
一邊著牌,葉倩如一邊:“淺,總不能你們三對付我一個,這樣吧,你爸你媽一隊,你跟我一隊,贏了歸你,輸了我包,怎麽樣?”
林淺簡直心花怒放,笑容都堆積在臉上了,“那我怎麽好意思嘛……快快快,我看上的那個包,就差這八圈的麻將錢。”
林旭:“你看上的東西,爸爸給你買。”
葉倩如:“哎呀老林,買包這種事不到你啦,不要搶老公的表現機會嘛,再了,咱們現在二對二,你給買包,有收買人心的嫌疑啊。”
林旭:“行,那我收回這句話,麻將場上無父,淺淺,別怪爸爸下手狠,爸爸當年號稱‘麻將王子’。”
眾人笑噴,林旭還:“你媽媽可以作證,是不是?”
何歆笑得不行,“好像……是有這麽一個稱號……”
林旭好生得意,角都揚上去了,“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你媽總不可能騙你。”
“啪”的一聲,林淺打出最後一張牌,“和了。”
林旭:“……”
何歆:“……”
葉倩如趕給兒媳婦豎起了大拇指,這是親兒媳婦,棒棒噠。
林淺笑兮兮地手,“給錢,給錢……爸爸,麻將場上無父,六親不認的,哈哈哈哈哈。”
葉倩如給得最幹脆,還:“喏,收好,為你買包出一份力。”
……
夜深了,城邸的聚會沒等到零點就散了。
二樓廳裏,氣氛意外的好,顧城驍找了一支珍藏多年的紅酒出來,還點上了造型漂亮的蠟燭,他端起那個蠟燭杯,湊近聞了一下,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
林淺開門進來,發現裏麵燈都沒開,嚇了一跳,“停電了?”回頭看看走廊上的燈亮得好好的,“沒有啊,燈壞了?”
顧城驍端著蠟燭杯忽然從門背後走出來,林淺倒一口冷氣,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顧老大,你大半夜的這麽嚇人,會嚇死饒知道嗎?”
“……”實話,顧城驍尷尬的,本來想給一個驚喜,沒想到卻了驚嚇。
一時間,他有些手足無措,進也不是,退也尷尬,設想好的話語全都堵在嗓子口,不知道如何開口。
林淺暗暗歎了一口氣,抬手拿過他手裏的蠟燭杯,聞了一下,愉悅地道:“看來我買的這些被你歸類為垃圾品的東西,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嘛。”
“我什麽時候這些是垃圾品了?”
“哼,自己過的話都能忘記,老都沒老,就癡呆了嗎?”著,林淺把門一關,徑直朝裏麵走去。
這回顧城驍學聰明了,邁開一步跟上去,一把抓住的胳膊,悄悄地道:“新年快樂。”
昂,難道不是“我你”,或者是“終於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這一類的甜言語嗎?
林淺想笑,一直憋著,故意回頭豎起耳朵,問道:“什麽?你什麽?”
顧城驍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生氣了。”
“什麽?”就是故意裝耳聾,就是聽不見。
“因為上次去雪,你摔跤,我在旁邊大笑。”
“……了爺啊,你的商和智商反比的嗎?怎麽會覺得我是真的生氣?”
“沒生氣嗎?”
“沒有啊。”
“哦,那就不用哄了。”語畢,顧城驍立刻鬆了手,轉就要去開燈。
“……”林淺這下是真生氣了,“喂,顧城驍,哪有你這樣的?不生氣也被你給惹生氣了。”
顧城驍突然走到麵前,想抱抱。
“喂,心蠟燭油灑在你上,你是想嚐嚐被蠟油滴到的滋味嗎?”
顧城驍忍俊不,用一種靦腆的撒的語氣問道:“那你還生不生氣嘛?”
“生氣容易變老,再了,我今贏了那麽多錢,有什麽好生氣的?!”
“那就再讓你開心開心。”
“什麽?”
顧城驍牽起的手,走進裏麵,然後將慢慢按坐在沙發上。兩人麵對麵坐著,他拿過蠟燭杯放在茶幾上,隨即端起一杯紅酒遞給。
“怎麽,想灌醉我?”
顧城驍將酒杯塞進的手裏,自己也端起酒杯。
“怎麽,想打劫?劫財還是劫?還是劫財又劫?”
“……”
“哦,我知道了,這酒裏有藥對嗎?”
“……”顧城驍仰起頭一飲而盡,又拿過的酒杯,一飲而盡。
林淺幹笑不止,又絮絮地道:“哦,看來你是沒吃飽,或者又了,那我去樓下廚房,給你拿個大豬蹄子上來?”
顧城驍隻用一隻手就扣住了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去堵的,“看把你囂張的,我不收拾你,你真當我是病貓?”
林淺被他擒住,彈不得,“你這是家暴,家暴啊……”
燭晃,人影搖曳,昏暗的客廳裏,顧城驍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著的鼻子:“多大了還這麽淘氣?”
林淺見他好無奈的樣子,心想算了不逗他了,忽然語調一轉,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聲音也糯糯的,“我多大也是你的心肝寶貝啊。”
顧城驍笑得很無奈,卻也很幸福,他從袋裏拿出一個錦盒,又了一句,“新年快樂。”
這驚嚇的場麵瞬間又變了驚喜,著忽明忽暗的燭,林淺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和深。
打開錦盒,是一條致的鑽石項鏈,在燭的映襯之下,火彩非常的漂亮,熠熠發的。
“給我的新年禮?”
“是啊,南南北北不是都有麽,也不能了老婆大饒。”
林淺心裏暖暖的,盡管他的禮沒什麽新意,但貴在心意,不再逗他了,攀著他的脖頸問道:“顧先森,還需要喝酒助興嗎?”
“不需要了吧。”
……
零點的鍾聲敲響,辭舊迎新,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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