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濃,尋找無果的眾人不約而同地聚集到鎮國公府的會客廳,大家坐在一起集思廣益,商量對策。
跑了一下午,所有人都已腸轆轆,為了不耽誤時間,小國公蘇賢命人準備了茶水點心,特殊時期,也不再拘泥什麼禮儀,大家邊吃邊談。
趙靖玉從早上四更起床準備冊封大典,下午又在城城外奔波尋人,至今沒有得到片刻休息,熬得滿面倦,雙眼通紅,連腰背都失去了往日的拔。
盛青云看他頭發蓬地坐在主位上,垂著眸子不吃不喝,心疼之余又深深自責,倘若自己當時能多一些警惕,也不至于到這步田地。
明明已經丟過一次孩子,為什麼還是不長記,隨隨便便就讓袖兒跟人走了呢?
倘若袖兒這回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活?
眼下,除了著急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吩咐人打了水,拿了木梳過來,親自絞了帕子讓趙靖玉臉,又為他重新束發。
趙靖玉說讓丫頭來就好,盛青云堅持要自己來。
“你自缺失母,今日就讓我代替你母親為你梳一回頭吧!”盛青云含淚道,“也全當是我給你陪個不是,因為我的疏忽,讓你累了。”
趙靖玉知道心里不好,此時此刻也說不出什麼安的話,便順從了的意思。
梳洗過后,趙靖玉的神好了很多,在盛青云的勸導下用了些茶點,端坐著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況。
在座的對謝南嘉的都很了解,都覺得以的聰慧,即便夫人有所疏忽,自己也不應該會輕易上了人家的當。
那麼為什麼還是跟著來人走了呢,要麼是認為那些人不是騙子,要麼就是知道那些人是騙子,故意跟他們走,想看看他們有什麼謀。
當然,也有可能確實疏忽了,沒看出來對方是騙子,可即便如此,在知道自己上當后,應該也會想方設法與對方斗智斗勇,給自己人留下一些尋找的線索。
那為什麼沒留下線索呢,是街上人多破壞了線索,還是被人控制失去了自由甚至知覺?
如果是后者,那就有點可怕了。
分析完謝南嘉,眾人又轉過來分析那個不知名的對手到底是誰。
據謝南嘉從紅藕莊園回京城這一年來的所做所為,大伙將有可能和結仇的人一一列舉。
大到孟皇后一黨和南召王府,小到秦氏的娘家和趙蘭雅姐妹,就連關在牢中的假縣主和二夫人也被算在其中,另外還有曾被扇過耳的陳二小姐,莊子上胡三木的婆娘李氏,所有能和沾邊的人都拉出來挨個分析了一遍,最后大家一至認為,最有可能的還是孟氏一黨。
倘若真是孟氏一黨所為,他們的目的大概有兩種,一種是為了制造混,掩護宋景行出逃,一種是為了得到命之。
當然,也可能兩者都有。
說到宋景行出逃,難免又要探討一下他逃走的時間和路線。
謝南風聽著聽著,眼前突然靈一閃,騰一下站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在朱雀街巡邏時,曾撿到一塊牌子!”他聲音地說道,“有沒有可能,宋景行昨天晚上就已經被人救走了。”
“什麼牌子,什麼牌子?”大伙紛紛出聲詢問。
謝南風便簡略地將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牌子呢?”謝戰霆急急問道。
謝南風在上了,懊惱道:“我下午換過裳……你們等我,我馬上回家去取。”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幾個箭步消失在門外。
眾人順著他提供的思路繼續分析,約一柱香的時間,他便氣吁吁地趕了回來。
“就是這個牌子。”他站在廳中,將牌子提在手里展示給大家看。
“拿來我瞧瞧。”老國公招手道。
謝南風走過去將牌子遞給他。
老國公接過牌子,就著燈細細打量,很快下了定論:“這上面刻的是玉澤國的飛龍紋。”
玉澤國?
慕淵?
大伙異口同聲出慕淵的名字。
“難道是他搞的鬼?”
“莫非孟氏和玉澤國暗中勾結?”
“袖兒失蹤會不會也和他有關?”
“是他,肯定是他!”大伙還在猜測,蘇錦川突然拍案而起,大聲道,“絕對是他沒錯了。”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小國公蘇賢問。
“因為,因為他曾經在東城的粥棚和妹妹發生過沖突,還被云舒潑了一臉粥。”蘇錦川說道。
眾人全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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