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一開始的時候,謝寧確實并不愿。
大皇子羸弱,玉瑤公主的親生母親之所以失勢死,同謝寧也有關系。再加上剛剛做了母親,沒有多照料孩子的經驗,那時候皇上突然把兩個孩子帶到永安宮,在謝寧看來那簡直是兩個天大的麻煩。
可打從什麼時候起,的想法已經改變了呢?
應該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吧。
每天都能見著面,說話,一起用膳。不管是大皇子還是玉瑤公主都還只是孩子,大皇子從小沒有得過別人的關心憐,給他一分好他就寵若驚,恨不得還以十分百分的報答。玉瑤公主從剛來到的時候象只小刺猬一樣,到現在已經會臉上帶笑,還會逗二皇子玩,這其間謝寧付出了多心力自己最清楚。
把他們讓出去給別人,別人能如一樣細致的照料他們嗎?能關心他們是不是開懷有沒有不安?謝寧擔心他們被人利用為爭斗的工,傷了心還沒人知道。
當初皇上沒把玉瑤公主帶到永安宮之前,施順儀來請托的時候,雖然謝寧沒有答應,但是也覺得,施順儀為人溫和與世無爭,想要養孩子那想必會對孩子真心疼的。
可是現在不這麼想了。憑一點片面的了解就對旁人的為人下臆斷,這太過冒險了,憑什麼覺得施順儀是個不錯的人,就要去促養應汿或是玉瑤的事?如果看走眼了,豈不害了孩子一輩子?
一早醒,皇上已經走了。謝寧看看天,還沒有天亮,皇上這才睡了幾個時辰?總這麼熬下去吃得消嗎?
但愿這件事快點落幕,這樣不至于人人自危,皇上也能趕歇息一下。
回頭得讓李署令多留心,最好是
給皇上開個調養的方子,都說了秋正宜進補。看他給方尚宮開的方子就管用,太醫院院首果然名下無虛。
大皇子和玉瑤公主過來問安。他倆人素日不是一個時辰起,今天能湊到一起也是趕巧了。
二皇子也醒了,于是四個人又一起用了早膳。在清璧堂的時候,經常一人一個小桌用膳,現在回來了,又在兩張拼起來的方桌前頭用膳,看他們也沒什麼不自在的。
賢妃停靈在在清寧殿,謝寧每日早早過去再趕回來。賢妃的喪事本應該比淑妃那時更加隆重排場才對,偏趕上明壽公主這事兒,所以人人都心不在焉的,連宮外來致祭的命婦夫人們都時常顯得神不守舍。有好些跪在下頭不是在哭靈,而是在抓住機會竊竊私語,要麼是在放聲大哭,但是哭聲卻不象是為了賢妃。
但是謝寧想,賢妃已經離開了這塵世,這些人是否真心來悼念,大概也不在乎。
從清寧殿出來謝寧長出了一口氣。
永安宮地方寬敞,謝寧遷進來時正值隆冬,雖然說房舍花園都整修過,卻看不出多好來。但現在正是夏日,永安宮小花園里花團錦簇,水池中的蓮蓬也已經了,胡榮領著兩個小太監拿長竿子鉤下來,洗得干干凈凈盛在一只柳條編的扁籃里遞了過來。
大皇子笑著接過來剝蓮子,謝寧接過來說:“你仔細別掰傷指甲。”
大皇子說:“不會的。”又問:“蓮子味道如何?”
謝寧才點頭說不錯,玉瑤卻搖頭說:“不好。”
謝寧轉頭看一眼:“哥哥給你剝了蓮子,你都沒說謝,還要挑剔不好吃,下回當心沒人給你剝了。”
雖然玉瑤公主難得開口說話,可是謝寧也不會慣著
過于任。
反而是大皇子打圓場說:“妹妹說得對,這蓮子是不如園子里的味,園子里的蓮子更甘甜清脆。”
那哪里能比,園子里那湖可有多大,蓮花蓮藕長的多盛?這不過是永安宮小池子里栽來賞玩的,肯定比起金風園產的蓮子是大為遜了。
方尚宮卻在一旁笑著夸:“咱們公主舌頭就是靈,換了別人,都是一樣的蓮子,哪還能嘗得出來不同之?”
謝寧啼笑皆非:“方尚宮你這話就說的有點兒不講道理了。你這是縱著挑啊?等趕明兒不肯好好用膳的時候還不是我頭疼?”
大皇子一聽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下回那就不能順幫著妹妹說話了。
“日頭毒了,還是都進屋去吧,別回頭曬壞了。”
外頭來人傳報:“主子,施順儀來了。”
謝寧的手一頓。
施順儀突然這時候上門,肯定不是來喝茶說閑話的。
吩咐請人進來,然后去更。至于應汿和玉瑤,已經在外頭待了好一會兒了,自然也得回屋去歇息。
施順儀也是從清寧殿回去后另換了一件素棉綢的裳又出門的,一向守禮,當然不會從靈堂出來連孝服都不換就過來拜客。謝寧也穿的很素雅,月白上裝,下頭子上有銀線繡的荷花。頭上只戴著兩枚白玉簪,臉上也未施脂。
兩人見過禮對坐奉茶,施順儀先說:“我也沒有事先招呼一聲,來的冒昧了。”
“施順儀說哪里話,來嘗嘗這茶,說不是咱們本地的,是南邊蕃國進貢來的茶,葉片厚闊大,味道也濃重,喝了據說很是提神。”
施順儀默默的喝了半盞茶,謝寧又請吃點心,連點心里放了幾綠豆都能說的很在行,眼看一盞茶將完
,若是說再添茶,那施順儀也不好再坐下去了。
“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想同謝妹妹商量。”
謝寧微笑著問:“是什麼事?施順儀有話請說?”
施順儀還未開口,先起來向謝寧福了一禮,謝寧連忙站起來讓過。
施順儀滿臉的不好意思:“前日我向皇上提了一個非份之請,當時也是一時沖,過后想想實在覺得愧難當。謝妹妹可能也已經知道了,我一直都喜歡玉瑤公主這孩子,很想能夠照顧育。當初皇上將大皇子和玉瑤公主暫給妹妹照料,妹妹產后虛,卻還是把兩個孩子照顧得很好,宮中上下有目共睹。這其間你一定花了無數心力在兩個孩子上。我冒然對皇上說想養其中一個,實在是……等于從你邊奪人,這樣一想,我真是很對不住你。”
謝寧忙說:“施順儀不要這樣說,快坐下吧,讓外頭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胡揣測,我這心里也不安啊。”
施順儀又坐下來,可是看起來坐的很不安生:“這件事我回去之扣越想越后悔,我實在不該對皇上提起這事,害得皇上為難,又害得謝妹妹傷心。請妹妹放心,這事兒我一有機會就去對皇上說,請皇上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孩子在永安宮過得很好,我一想到這個心里也就高興了。”
施順儀今天過來會提孩子的事謝寧已經料到了,不過沒料到的是施順儀卻不是來求讓出孩子,而是主表示要放棄爭奪。
這讓謝寧有些意外。
雖然就算要爭也是爭不過的,皇上那里就不答應,還有什麼好爭的?可是這麼一說,謝寧顯然沒有立場再怪了,還得反過來安,好象還得承一個
人一樣。
謝寧心里無論如何都有些別扭,送走了施順儀,自己在屋里轉了兩圈,吩咐人請方尚宮過來說話。
方尚宮并不知道昨晚皇上與謝寧兩人談了什麼,現在聽一說,這才皺起了眉頭,半晌才說了句:“施順儀這人很不簡單哪。”
這是當然的,簡單的人能知道明壽謀反的詳嗎?依謝寧推測,沒準兒明壽公主為了這事找上過施順儀,也說不定施順儀是假意應諾愿做應之類的差事,才能從明壽公主那兒賺到更多機。
這樣的作為和心計,能簡單得了嗎?
在皇上那兒提了要求,皇上沒有應許,今天又來永安宮說了這麼一番話,自己把場子又圓過來了。謝寧雖然沒有的任何把柄,可就是覺得施順儀行事太過思慮周全了,周全的讓人不放心。
宮里人人都說懦弱無能,忍氣退讓。
可這也許是愿意給大家看到的一副臉孔。
“主子以后務必要多當心施順儀。”方尚宮話說的很慢:“奴婢這麼些年來也確實忽略了施順儀這個人,現在仔細回想一下,施順儀在宮中多年,竟然沒有一件錯失之事,這很不尋常。當年皇后安排心腹固寵,并不止施順儀一個人,但活到現在的只有一個而已。單憑一個老實聽話,或是單憑運氣好的出奇,這都是不現實的。”
“不止施順儀一個?”
“不止。”這一點方尚宮很確定:“當時王府里聽說還有一個張氏也是皇后從娘家帶來的。進宮之后張氏犯錯被貶,沒多久就死了。皇后還另外提拔了一個關氏,但也不為皇上所喜,過不多久也因病沒了。只有施順儀一個不但保住了命,還順順當當的連年晉位,一直到現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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