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一首詞,得蕭文馨本暴,開始耍無賴。
有理不饒人,無理也要攪三分。
梁休怒了。
尼瑪,你知不知道這首詞的作者是誰?
那可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稼軒老哥。
人稱詞中之龍。
是你這種草包人可以隨便污蔑的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休邁開步子,就準備上前爭論,卻有比他搶先一步。
“姐姐何必自欺欺人。”
說話的正是蕭玉,風姿綽約,清冷如月宮仙子:“愿賭服輸,姐姐如此作為,難道,就不怕丟掉蕭家的面?”
“你說什麼?!”
蕭文馨死死盯著自己的妹妹,怒氣發。
蕭玉似乎沒看見一樣,自顧自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梁公子的這首詠梅,不管是文采,還是立意,都高了家兄不值一籌。”
頓了頓,繼續道:“相信就算家兄在此,也會甘拜下風,還姐姐莫要偏私。”
“你……蕭玉,你這是吃里外!”
蕭文馨氣得渾發抖。
張昌他們評論,還可以耍賴說是文采有限。
反正的份在這里,就算張昌等人不爽,也不好當面反駁。
但,蕭玉給出的點評,份量卻不一樣。
年輕一輩,若是連三大才的點評,都做不得數。
那,還有誰有資格來下評判?
“姐姐息怒,玉只是就事論事。”
蕭玉已經習慣蕭文馨的脾氣,并不想多說,轉面對梁休,盈盈下拜:
“今日冬兒之事,多謝梁公子一再出手相助。”
梁休擺手笑道:“哪里,舉手之勞而已,蕭二小姐無須多禮。”
“公子舉手之勞,便能作主詠梅這樣的傳世佳作,不愧是點評過奴家‘沙如雪’的大家,玉不如遠矣。”
蕭玉這話,讓梁休愣了下,恍然道:“聽雪閣的那首沙如雪,是你寫的?”
年太子一陣心虛。
臥槽,自己一個對詩詞狗屁不通的學渣,竟敢點評京城三大才的大作。
梁休啊梁休,誰給你的勇氣?
這是膨脹了啊。
“不錯。”
蕭玉直起腰,微微頷首:“多虧公子的點評,才讓玉有了新的領悟,拙作令梁公子見笑了。”
“哪里哪里,寫得很好……很好……呵呵。”
梁休大汗,干笑幾聲。
“公子謙虛了,比起你的境界,玉還差得遠呢。”
蕭玉見他手足無措,不似作偽,心中不由暗暗驚奇。
此人有如此驚世才華,竟然還能不驕不躁,謙虛至此。
在此之前,更是聞所未聞。
在看來,這才是真正耐得住寂寞,不為外所的名士風范。
心中,又對梁休多了一層好。
“梁公子若是不著急離去,可去奴家院中多坐片刻,正好,奴家也有一些詩詞上的學問想要請教。”
想到大家當面,機會難得,蕭玉便了請教的心思。
哪里知道,一聽請教二字,梁休頭上的冷汗,流得更歡了。
請教?
請教個屁啊。
他只是站在巨人的肩上。
可不代表他本就是巨人。
不用想也知道,蕭玉一請教,他準保餡。
所以說,男人有時候也很犯賤。
好容易給留下一個大文豪的印象,梁休自然不想輕易被打破。
“這個,怕是有點難度。”
想到這,梁休只好搪塞道:“時間不早,在下還要趕回去伺候我家爺,不如蕭二小姐,我們下次再說?”
“梁公子奴家玉便可。”
知道了梁休的才華,蕭玉可不敢托大。
“那玉……玉,我們下次,下次一定……”
梁休松了口氣,四下張,笑呵呵道:“不知貴府出口在哪,煩請找個人送我出去。”
事解決,自己也該閃人了。
他的份非同一般。
無緣無故消失一夜,宮里肯定已經知道。
不用想,徐懷安那邊,現在鐵定快嚇尿了。
梁休必須盡快趕回去,安他們抖的心靈。
萬一回去晚了,把徐二心臟病嚇出來,那就罪過了。
沒想到話音剛落,翠香突然跳出來,氣急敗壞地道:
“大小姐,他們并沒有贏下賭約,不能放這姓梁的走!”
“什麼?!”
這一刻,梁休,蕭家姐妹,還有張昌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
蕭玉一錘定音的點評,已經讓這件事板上釘釘。
就連蕭文馨,也顧忌蕭家的面,沒再繼續胡攪蠻纏。
這個翠香,憑什麼敢這麼說?
盡管心中不解,但蕭文馨素來知道,自己這個婢,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抓到了什麼把柄。
想到這,心頭火熱,趕催促道:“翠香,你看出了什麼?快說,們為何沒有贏?”
“大小姐,并非奴婢看出,只是你忘了而已。”
翠香頂著烏青的豬頭,指著梁休:“小姐可還記得,你剛才只是讓二小姐十步詞,可沒說讓這個姓梁的上場。”
“他這樣半路殺出,李代桃僵,明顯不合規矩,不是嗎?”
說完目落在梁休和冬兒上,出一冷和得意。
今天這事,不收拾這兩人,誓不罷休。
蕭文馨眼睛一亮。
盡管這個借口有些牽強,但,似乎并不妨礙自己小題大做。
“說得好,我只是讓蕭玉來作詞,何時到你來上場?”
盛氣凌人地看著梁休,一口咬定:“姓梁的,因為你破壞了規矩,所以這場賭約,該算我們獲勝。”
“沒錯,你們還不乖乖束手就擒,等待大小姐懲罰!”
翠香眼看大仇即將得報,也跟著囂起來。
蕭玉吃了一驚,不由急聲道:“姐姐,怎麼可以這樣?”
“哼!規矩就是規矩,它壞了規矩,當然該算你們輸。”蕭文馨毫不給面。
難得找到一個借口,今天不教訓梁休和冬兒,如何挽回蕭大小姐的面子?
誰來求都沒用。
啪啪啪……
誰知,梁休不怒反笑,拍起掌:“好,好得很。”
他上前兩步,面帶譏諷地看著蕭文馨:“蕭大小姐,我能說你在玩雙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