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就別說笑了。那天晚上我看到表姑娘跟夫君在蕭園你儂我儂,已經有了之親,表姑娘怎麼看都不像是朝秦暮楚的浪蹄子。”秦昭表嚴肅,但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終于明白吳惜語為什麼來勸和,原來是吳惜語看上了蕭策,這個人想當太子妃,卻覺得礙眼,想把這顆礙眼的石子踹開。
真真是有意思。
吳惜語對趙鈺興趣的時候,不惜當著這個正妻的面勾丨引趙鈺。眼下吳惜語對蕭策有了傾慕之意,又想讓跟趙鈺和好。
好像就是吳惜語手里的提線木偶,吳惜語想怎麼樣,就只是一句話的事。
而吳惜語本人在聽到“浪蹄子”這三個字時,懷疑自己被秦昭罵了。
但是看秦昭的表,又不似在罵。
輕咳一聲,端出高潔的姿態:“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表嫂既然嫁給了鈺表哥,就安生一些,別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妄念。”
不會忘記,秦昭雖然是炮灰,但在番外中,一個名秦昭的人為蕭策生下了皇子。
秦昭這個人,不得不防。
“不該有的妄念?”秦昭故作不解:“這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一來,敢肯定吳惜語想為蕭策的太子妃,而且吳惜語把當了潛在敵,否則不會特意跑來警告。
吳惜語一直在細心留意秦昭的表,見不像是在撒謊,心下微定。
許是想多了,就算這個人名秦昭,但不見得就是番外那位給蕭策生皇子的秦昭,完全沒必要張。
蕭策又不是瞎了眼,怎麼可能看得上眼前這位瘦骨嶙峋的已婚婦人?
換作是男人,也看不上秦昭。
“我只是口誤,表嫂無需當真。我今日來是特意告訴表嫂一聲,鈺表哥不會跟表嫂和離,我會當說客,表嫂只需要安安心心和鈺表哥過日子即可。”吳惜語說完起,不多留。
純粹不喜秦昭,而且秦昭一副將死的死人面孔,不想沾了秦昭的晦氣。
若記得沒錯,書中秦昭這個小炮灰角好像很快就死了,也就是說,秦昭活不過今年春天吧?如今是四月,待到六月,這世間便再也沒有秦昭這個人。
轉的瞬間,眸中閃過一抹譏誚的笑意。
不過是一個早死的炮灰,如果不是看在跟番外的秦昭同名同姓的份兒上,也不必特意跑這一趟。
記得秦昭是死在趙府的,所以不能讓秦昭離開趙府。只要讓秦昭完的炮灰之命,就再也沒有人威脅的太子妃之位。
吳惜語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秦昭則對寶玉使了個眼:“你在背后跟著,看看表姑娘去往何。”
寶珠傷未痊愈,不然讓寶珠跟蹤更為妥當。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