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寶和艾斯一齊震驚的看向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把艾斯臉上的驚懼表理解為不贊同，他頗為惆悵的說道：“你是覺得差了點麼？唉，其實我也覺得差了點，太瘦，年紀也太小了點，好像還不夠法定結婚年齡吧……唉，可是眼下我也找不著更好的了，你是不知道，給他安排一次相親有多難……”

顧安寶一臉黑線，“爺爺，我都沒同意呢，您倒是先嫌棄上了……”

陳老爺子莫名其妙的看向，“你會不同意？你不是喜歡我孫子嗎？”

顧安寶不臉紅，有些惱，“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了！”

“這種事還用得著說？”陳老爺子大喇喇的說道，“我早就看出來啦！”

看出來什麼嘛！

說！說！

顧安寶想跺腳！覺得自己能被老爺子噎死！

但是又不能跟一個病人著急，只能生悶氣往病房外走，里忿忿的說道：“晚飯的豬蹄沒有了！”

“哎？！哎哎哎！臭丫頭你發什麼神經！……”

顧安寶走出病房，還有些氣，老爺子總是這麼自說自話，真的讓人很困擾。

結婚？怎麼可能？……如果這話被外人聽了去，傳揚開來，到時候怎麼收場？難不還真嫁嗎？

怎麼可能呢！

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顧安寶消沉的靠著墻，慢慢坐下來。

好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心里是喜歡的，可是……

眼前遮過來一片影，抬頭看，是艾斯。

“你怎麼也出來了？”顧安寶詫異的問道，“不陪爺爺說會兒話嗎？”

艾斯笑了笑，挨著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不說了，再說下去他就要著我下樓給他買豬蹄了。”

顧安寶一陣無語。

艾斯左右看了看，高檔的病房外面沒有閑雜人等，他低頭問顧安寶：“不愿意和陳昱珩結婚？”

顧安寶古怪的看著他，臉上的表仿佛在說：我是機人啊，難道你不知道？

艾斯心里卻有些可樂，他覺得這事太有意思了……陳昱珩這貨居然是在單！哈哈哈哈哈……

而且是在單方面追求他制造出來的機人……還沒得手，多麼可樂！

心中莫名升起一就……

顧安寶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這種事不能說，爺爺會當真的。”

艾斯清了清嚨，低聲說道：“結婚是有點難度，不過談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嘛。”

他這麼一說，自己心里也好似豁然開朗。

對啊，只要不結婚，不就好了？

談有什麼不可以的？既然陳昱珩好不容易開了竅，就應該幫他開得更徹底點！……至也要讓他明白人的好！

顧安寶蹙眉，只談？不結婚？……有區別嗎？難道談就能被世人所接？

艾斯對說：“如果喜歡上了，就要其中，不能浪費，你要知道，這種東西，那可真是稍縱即逝呀！”他頓了頓，又特意的解釋道，“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人類的……和程序不一樣，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所以，與其抑制它，不如縱容它。”

顧安寶眉頭皺得更，心想自己最近邊的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怎麼都變得不正常了……

“……我是機人。”皺著眉，向艾斯強調道，“他和我在一起，會被人笑話的。”

“不會有人知道的。”艾斯將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你看，你和真正的人類有什麼區別？你要相信我的技嘛。”

顧安寶質疑的看著他，“你真是他的好朋友？”

怎麼會有這種人……

艾斯笑起來，他真是被顧安寶逗樂了，心想這機人還有主意的。

只不過笑著笑著，也會考慮到許多實際的問題……

艾斯漸漸收了笑，表認真的對說：“我當然是他的好朋友，所以，看到他第一次投到一段中，我不忍心看到他潰敗而歸。就算我明知道你們不會有結果，但是一段，我們能不能盡力做到善始善終呢？既然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那麼至，在結束以前，多一些快樂的回憶，不是更好嗎？”

顧安寶聽了，眼神中出迷茫，怔忪的看著自己腳下的瓷板地面，似在思考艾斯說的話。

艾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開始的時候，我想拽他一把，后來我發現，他陷得太深了，我本拽不出來他……現在我想明白了，既然上，就好好去，難道忍著就能夠不去嗎？反正忍是忍不了了，索就干嘛干嘛去，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顧安寶無聲的看了他一眼。

的格，是謹小慎微的，是膽怯保守的，想的，比艾斯更多。

除了想到陳昱珩，也會想到自己。

因為……隨時可能消失……

本不知道，自己還能繼續以這樣的形態存在多久，也許下一次故障時，就是死掉的時候……

好不甘心……

這種對生的眷念，還有對他的思慕……

心中千萬種愁緒難以敘說，這時，艾斯微微俯過來，小聲說：“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顧安寶：“？！”

什麼……進展？

“你們有沒有……呃，有沒有那個？”

顧安寶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十分不解，“哪個？”

艾斯心說，該怎麼跟一個擁有人工智能的機人描述人類最原始最有生命韻律的運呢？

“我的意思是……圈圈叉叉，，生活，上床，行房，呃……巫山，房花燭，調和……總之就是這些意思。”

顧安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居然有這麼多種說法……

艾斯見顧安寶這副樣兒，大抵明白他們還沒有到那步，便問道：“接吻呢？接吻總有吧？Kiss，打啵，親親……也沒有？！”

顧安寶還是沒反應，艾斯有些急了，“怎麼也沒有？！到底是他不會，還是你不會啊？”

面對艾斯的種種提問，顧安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怎麼答？

肯定是不會的，至于陳昱珩，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起中午那會兒在廚房被他襲，那個……算會嗎？

艾斯出一張門卡塞到顧安寶手里，低聲音說道：“遲早都是要做的，你空去一趟我在61層的研究室，我給你稍微改造一下，保準讓他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