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妤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我這不是沒事?”
好歹也是邊境七子之一,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早死上百次了。
云厲目晦地略了眼的胳膊,沉著臉吩咐道:“開車。”
夏思妤沒多問,就安靜地坐在窗邊看著夜景。
但腦子里卻不斷上演各種可能會發生的小片段。
比如他回來是為了再次婉拒?
比如他回來就是為了和說清楚……
總之,夏思妤習慣地將最悲觀的結果預想了一遍。
心理建設也好,悲觀主義也罷,反正在云厲面前,向來只考慮最壞的結果。
……
里昂市北段公寓,夏思妤跟著云厲走進電梯,頭頂是頗為古老的指針式電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在這里還有公寓?”
“買一個很難?”云厲目不斜視,“總好過酒店一間房。”
夏思妤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厲哥,不虎焉得虎子的道理你懂吧?”
話音方落,電梯門開,云厲很自然地扯起的手腕走出了電梯,“夏思妤,我確實不懂你的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什麼。”
云厲直呼其名,這是很見的現象。
夏思妤著他濃深如墨的眼睛,到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一織著心疼的晦。
夏思妤眼波轉了轉,很快就猜到了什麼,剛要說話,就被云厲拽著走向了盡頭的房間。
了門,昏黃的暖燈似乎能驅散外套上的氣。
夏思妤匆匆打量著房間,很普通的單公寓格局,連擺設也很簡單。
一聲奇怪的響從左側傳來,夏思妤側目看去,就見云厲靠著高腳椅,單踩著地板,彈開洋酒塞正在倒酒。
整間公寓普普通通,唯獨開放式的吧臺,有一整面墻的酒柜。
紅酒、洋酒、尾酒,琳瑯滿目擺了很多種酒,而且都是喝且常喝的牌子。
這時,云厲倒了兩杯伏特加,又放了兩片鮮切檸檬,“過來坐。”
夏思妤搞不清他的用意,卻能覺到他上沉重的氣息,仿佛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著他似的。
座,一杯伏特加被云厲推了過來,“夏夏,我們聊聊。”
夏思妤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行,聊什麼。”
語氣輕快,卻又逃避似的低著頭不停地抿酒。
兩人促膝而坐,云厲目不轉睛地看著,直到夏思妤角銜住了幾碎發,他便用指腹為撥開了發,“就聊……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夏思妤聽過很多種表白,但都沒有任何一種能比得上云厲的鄭重和生。
闊別了半個多月,他不再遮遮掩掩,他親口說了喜歡。
但夏思妤并沒多開心可言,停下抿酒的作,放下酒杯和云厲四目相對,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知道,他還沒說完。
此刻的云厲,俊臉嚴肅,微微灼熱的目凝視著夏思妤,嗓音深沉且語出驚人,“應該很早就喜歡了。足夠喜歡你,可又不夠深,以至于一直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誰。”
他頓了兩秒,低低緩緩的道:“所以要不要給我機會,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以后都由你決定。”
夏思妤怔住了,本以為又是一番苦口婆心讓不要再執著的勸說,卻猝不及防地聽到他的表白,驚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既然足夠喜歡,就該上了。
怎麼會只有喜歡,沒有呢。
夏思妤的耳邊不停回著這兩句話,手指蜷起,攥了手邊的酒杯,語氣僵地問他:“足夠喜歡,又不夠深……是什麼意思。”
云厲頂了頂腮,目落在夏思妤著酒杯的手上,不答反問,“你認為深,該是什麼樣?嗯?”
不待夏思妤開口,他勾起薄,自嘲似的低喃:“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深過,所以,夏夏,我沒辦法告訴你,我是不是深你。”
夏思妤自忽略了他的前半句,目閃爍地解釋道:“深、深就是,可以為了對方連命都不要,除了他誰都不行,沒有他也不能活,就像衍爺和俏俏……”
“是嗎?”云厲視線上移,重新聚焦在夏思妤的臉上,“我可以為你豁命,除了你我也沒想過別人,但是……沒有對方就不能活,用這個來定義深,準確麼?”
夏思妤茫然地著云厲,總覺思路好像被帶跑了。
云厲晃著酒杯說:“任何人沒有對方都能活,你也好,我也好,哪怕是商衍和黎俏,沒有彼此都誰能活下去,只是好與壞的區別。”
夏思妤連忙別開視線,抿了一大口伏特加,強迫自己盡快鎮定下來。
云厲這個人和他所說的話,每一種都對有致命的迷。
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他在六子之中總是扮演著兄長的角,他說的話,他們都會聽。
良久,夏思妤定定地看向云厲,坦率地問道:“那……什麼以后都由我決定?”
云厲垂眸深思了片刻,隨即重新對上的視線,“你我之間,未來所有的選擇,都在你手里。”
夏思妤扭頭看向對面的酒柜,玻璃窗倒映著茫然無措的神。
再次喝了口酒,還是無法沉淀緒,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辛辣的伏特加劃過嚨,倒是讓更加清醒了幾分。
夏思妤含著里的檸檬片,酸中帶苦,瞇著眼,輕聲嘆道:“厲哥,我大哥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云厲也順勢看向酒柜,兩人的目字玻璃窗中匯,“他說不說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夏思妤端起酒瓶又給自己倒滿了酒,“真沒影響嗎?你剛才好像很心疼我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疚虧欠我?想……”彌補我。
“夏夏,捫心自問,我虧欠你什麼?”云厲直視著玻璃窗,語調深沉地打斷了的話,“我一沒利用你過你的,二沒玩弄過你的真心,三沒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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