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手裏的檢查報告,蘇謙開口道:“我是四年前在意大利第一次見到霍景洺的,那個時候的他全重傷,半年了十多次手才活下來。”
車禍?!重傷?!聽到這些陌生又悉的字眼,宋曉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可是蘇謙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抖著接過那份報告書。
看完第一頁就沒接著往下看,是病危通知書,再清楚不過了,爸爸死前醫院也下過這樣的通知書。
霍景洺!他怎麽會?!
宋曉後退了一步,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而的眼睛卻盯著那份病危通知書。
往後翻,又是一份,再往後翻還是,足足有七八張。
病危通知書?當時一直都以為那時候霍景洺出國隻是為了他自己的前途,或者說是為了和這個麻煩劃清界限。
可是為什麽真相是這樣的?
為什麽?他為什麽會這樣?!
餘娜也懵了,指著病危通知書半天說不出話來,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曉曉,四年前怎麽會這樣?”
宋曉搖著頭,也不知道。
著病危通知書,宋曉抬頭死死地盯著蘇謙,“四年前……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求求你了,告訴我!”
蘇謙皺了皺眉,“我隻知道霍景洺出國是因為車禍了重傷,他在意大利呆了四年,但傷還沒有恢複完全,上次為了救你又傷到了,所以我才先斬後奏讓方把他送去意大利。”
原來這才是他上次無緣無故消失的願意!
宋曉腦子裏頓時了一團,四年前怎麽都找不到霍景洺,那些諷刺的話讓以為真的是霍景洺狠心走了。
所以也死了心。
餘娜跺了跺腳,急聲道:“這……那霍總人呢?他怎麽不親自來說清楚啊?”
蘇謙撇了撇,“他下午四點的飛機,這會兒應該在去機場的路上吧。”
“霍大總裁這時候趕飛機去了?!”餘娜一拍腦門,完全懵了。
“我要找他說清楚!現在就要!”宋曉按著桌麵,額前都出了汗,看著牆上的鍾,現在已經是三點四十了。
慌忙地拿起手機,差點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急急忙忙地撥通了霍景洺的電話。
“關機了……”宋曉眼眸一暗,心裏突然想到剛剛被自己關在單元門的霍景洺。
真的快要崩潰了,霍景洺這樣瞞著,為什麽?!
對麵的蘇謙拿起杯子就要喝水,餘娜一把搶過了他手裏的杯子,“你還有心喝水啊?霍總不會再也不回來了吧?!”
蘇謙白了眼餘娜,他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腦回路怎麽回事,霍景洺明擺著恨不得把一顆心都粘在宋曉上,他還能舍得不回來?
“好了,我招,他去港城,去柳家老宅了。”
餘娜一把奪下蘇謙又拿起來的杯子,急聲喊道:“柳家老宅?!霍總真打算娶那個柳嫣然了?還要去拜祖宗?!”
蘇謙差點嗆到,重重瞪了眼餘娜,“你一個要轉型當演員的模特,想象力這麽富你怎麽不當編劇去?”
餘娜撇了撇,“你敢投資我就敢編……”
蘇謙一噎,“你……”
不同於他們的笑鬧,宋曉則是怔在了原地,剛剛浮起來的勇氣如鯁在。
蘇謙看宋曉臉複雜,連忙解釋道:“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是為了查出來柳家暗地裏的賬本,上次的訂婚宴我們計劃要找到賬本,可是沒想到你出現了,還出現了子,我們的計劃隻能臨時取消,不過事實證明賬本確實不在都城的柳家宅子。”
宋曉臉一凝,咬著問道:“他是為了這個才和柳嫣然訂婚?他……他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瞞著我……”
蘇謙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可能是為了給你留條後路吧,如果失敗,你恨他的時候起碼還能撇清關係。”
宋曉握了手心,現在隻想立刻找到霍景洺,從頭到腳地罵他一遍!
不怕什麽危險,也不想做一個依附男人的金雀。
旁邊的餘娜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我還以為霍總真的要娶那個柳嫣然,我這個豬腦子,霍總又不是傻子。”
蘇謙看著宋曉,了鼻尖,笑道:“我一會兒也要趕去港城了,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隻是看不慣霍景洺那個的樣子,其實,這些年我還真沒看到哪個人能讓他這麽不顧理智。”
說完,蘇謙直接走向了門口。
打開門以後他回頭瞥了眼餘娜,“餘小姐,明天的試鏡不要忘記了。”
餘娜本來還沉浸在霍景洺的事裏,突然被蘇謙這麽一喊差點栽倒,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經紀人和我說了,我不就去演一個十分鍾就歇菜的炮灰,這還要試鏡?你投點資也太摳了吧!”
蘇謙斜倚在門框上,眼睛瞄著天花板,“我隻是剛好覺得二和你的氣質倒蠻配的。”
餘娜眼睛一亮,睜大了眼睛說道:“二?!你讓我去試二?!”
剛要高興突然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重重看著蘇謙,“二不就是那個腦子不靈的惡毒配麽?!”
蘇謙勾起,“不演?那行啊,這部劇你不用來了,不缺人。”
餘娜恨不得衝上去暴揍這個蘇謙一頓,衝到蘇謙麵前咬著牙低喊道:“姓蘇的!你公報私仇!”
蘇謙勾了勾,“沒讓你什麽潛不潛的規則就有戲演,拜托,餘小姐你對娛樂圈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餘娜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一個醫生手娛樂圈的事,你讓我對醫生有點誤解。”
蘇謙低頭不悅地看向,“就一句話,演不演?”
餘娜憋了足足十秒鍾,然後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演!當然演!明天試鏡是吧?我去,我去!”
蘇謙出了門,走在樓道裏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裏不對勁,他來這裏是要幫霍景洺扯明白真相的,他犯得著幫一個模麽?
再說這個餘娜不僅裏不好聽,還相當的不給他麵子。
想到這個角是個反麵人,蘇謙這才覺得心裏順暢。
而這時候,宋曉坐在臺上盯著手機發呆。
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和霍景洺能走到一起真的就像一場夢,太怕這場夢和那些噩夢一樣會突然惡化然後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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