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筠皺眉,看了看錢包,又看了一眼花惜,花惜聽到他不算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貴啊。”
然而他說完這句話后,把錢包拍在鋼琴上,十分壕氣道:“好了,可以彈了吧。”
嘖,真把自己當大爺了,花惜打開錢包,把那張不知道碼,沒有任何破用的銀行卡放回去,然后錢包收了起來,對沈遠筠說道:“我要開始彈了。”
沈遠筠眨了一下眼睛,認真盯著花惜,有種不是聽彈鋼琴而是為了看彈鋼琴。
花惜翻了一下琴譜,確定了曲目,將雙手放在了鋼琴上,沈清的手指就像是上帝雕琢出來的藝品,天生為了鋼琴而生,單單往那一放,就能吸引人的目。
彈的時候,沈遠筠連等著都沒坐,就蹲在花惜腳邊聽彈,真的是蹲,沒有任何形象的蹲,花惜有種拿手機拍下來了沖。
一曲彈完,沈遠筠又是啪啪的鼓掌,他站起,低眸看著花惜,認真道:“你彈得好聽,我要給你獎勵。”
花惜嗤笑一聲,“不好意思,你的錢現在都在我這。”
沈遠筠眼中閃過茫然,他了兜,確定自己真的沒錢后,不喜的皺眉,沒錢了,那該怎麼獎勵。
怎麼看他都是一副蠢萌的樣子,花惜失笑:“孩子,洗洗去睡吧。”
沈遠筠搖頭,不行,他都說了要獎勵,還沒有給獎勵呢,他怎麼能去睡呢。
可是他沒錢了,怎麼辦?
沈遠筠盯著花惜的臉,認真思索著,該給什麼獎勵呢,他越看眼前的人,越是覺得好看,眼睛像星辰一樣。
有了……
就在花惜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遠筠雙手保住的臉,吧唧在額頭啃了一口,
這一切都是花惜始料未及的,徹底震驚了,甚至是忘記推開沈遠筠。
可能是覺得口還不錯,沈遠筠啃完了還一臉回味的笑瞇瞇道:“獎勵。”
花惜回過神,有種一拳打他他頭的沖。
去他媽的獎勵。
大兄弟,你真的很有膽子啊。
下心中的怒火,朝沈遠筠勾了勾手指,“過來,姐姐我也給你一個獎勵。”
沈遠筠認真的糾正:“不是姐姐,是妹妹。”
呦呵,這會兒腦子清醒了,不糊涂了。
花惜敷衍點頭:“好,妹妹就妹妹,來你過來,妹妹我給你一個獎勵。”
“我沒有做什麼,不需要獎勵。”
花惜挑眉,“你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了,趁機耍流氓呢?”
他又像是當機了,愣愣問:“什麼?”
“你這麼夸我,我心里高興,當然要獎勵你了。”
沈遠筠搖頭:“我不要獎勵。”
花惜不耐煩了,“過來,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過來,后果自負。”
沈遠筠眨著眼睛,遲疑一下,可能是覺得此時看起來太危險,還是湊了過去。
花惜:“來,你蹲下子。”
沈遠筠眨眼睛,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
“乖,快一點蹲下子。”
沈遠筠抿著,乖乖蹲在了花惜前,比著沈遠筠剛剛出手的速度,花惜用行告訴了沈遠筠什麼才是真正的迅速。
沈遠筠還沒看到是怎麼出手的,角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一屁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看著,不是說要給他獎勵,為什麼要打他?
花惜勾笑道:“兩清了,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吧。”
沈遠筠一手捂著角,委屈地點頭。
……
第二日。
沈遠筠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著床邊的地毯上睡了一覺,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也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麼德行,倒沒覺得有什麼。
撐著有些刺痛的腦袋從地上坐起,沈遠筠從柜里拿出換洗往洗手間走去,當他站在洗手臺前,看著鏡中人有些發紫的角,驟然一愣。
腦海中關于昨晚的畫面,就像是播放電影一樣,一幀幀一幕幕都在提醒他,他昨天到底是是干了什麼蠢事。
沈遠筠出食指,輕輕了一下角,眼前閃過自己親吻花惜額頭的那一瞬間,他不扶額,他該怎麼面對花惜?
雖說心中覺得無法面對花惜,可就在他鏡前,站在花灑下手上時,他眼底有著他自己都不知的。
沈遠筠收拾好從樓上下去,轉過樓梯口的時候,抬眸就看到花惜背對著他坐在餐桌前,沈遠筠步子一頓,隨后斂去眼底異樣的緒,抬步往餐桌那邊走。
花惜一手拿著吐司面包,一手端著牛,吃一小口面包和口牛,就這樣循環往復,手中的面包沒了,牛也見了底,都沒有抬一下頭。
昨晚的事畢竟是他先越矩的,他心中難免覺得心虛。心虛歸心虛,但是他堅決不能讓看出來。
“大哥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沈遠筠險些嗆住,端著玻璃杯的手指了,他道:“我昨晚喝醉了,有些記不清了,我做什麼了嗎?”
要不然一直盯著他,花惜還真就當他什麼都不知道。
靠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問道:“大哥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昨天喝的有點多,斷片了。”沈遠筠是不打算承認昨天自己干了什麼蠢事。
花惜看他連看自己都不敢,便道:“既然忘了就忘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等沈遠筠松口氣,就聽接著道:“反正有我提醒你,大哥就算忘了也沒什麼的。”
沈遠筠屏住了呼吸。
要捅破這張窗戶紙了嗎?
會不會說自己親了,便讓他負責,要是這麼說了,自己該怎麼辦?是裝傻充愣到底,不承認自己干了這蠢事,不負責;還是順著的話答應下來,對負責?
沈遠筠糾結了片刻,心道:算了,要真是這麼說了,自己也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就當是他上輩子欠的,既然想自己負責,那就負責吧。
轉念又想想,和在一起好像也不是真的很令人難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