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醉了,時雨什麼都不知道,而現在是清醒著的。
他帶給的一陣陣刺激著的神經,心糾結著,偏偏又無法抗拒。
是啊,就是這麼一個死板又固執的人,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就是他,無論多挫折,都始終如一,一看見他,便滿心歡喜,即便努力裝作毫不在意,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任由他的吻游移向別,他握著的手腕反復弄,輕輕咬著手臂側細膩白的,捕捉到偏頭看過來的迷離的眼眸,他那雙如汪洋般深沉的眸子,便起了霧。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迅速驅散了空氣中的曖昧氣息。
江亦琛眼底多了一不耐煩,不想理會,可鈴聲像是沒完沒了一樣,足足響了好一會兒。
時雨小聲說道:“你先接電話吧……”
他手拿了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神忽的變了變。頓了兩秒,他離開,走進了洗手間接聽。
時雨著天花板,靜靜的聽著自己心跳逐漸平息的聲音,方才晃眼看見,他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安怡’兩個字,這是個孩兒的名字吧?人如其名,應該也很。
直到穿好服離開,他也沒有打完這通電話,一整夜,再無波瀾。
第二天,時雨起床時才得知,半夜里,江亦琛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按部就班的吃了早餐去醫院工作,遇到賀言,腦問了句:“你認識安怡嗎?”
賀言眸微:“安怡?亦琛的前友,你怎麼知道的?”
時雨呼吸一滯,臉有些發白:“沒……昨晚他們通電話了,我無意中看到的,我先去忙了。”
說完,匆匆逃離,心里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跟江亦琛在一起這麼多年,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談過,能料想到他這樣的男人邊不會缺人,可從未見過他和任何一個人出雙對,唯獨他在國外的那三年,對他的軌跡一無所知。
前友的一通電話,能讓他在和親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離開,能讓他大晚上的出去徹夜未歸,可見這個前友一定是因為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為‘前任’的,在他心里,一定還占有重要的位置。
時雨覺得自己很可笑,算起來,昨晚是他們倆第一次在正常的況下在一起。甚至開始偏向于對自己的心妥協,沉淪在這個彩絢麗的旋渦里不愿醒來,現在才知道,他不過是玩玩而已。
果然吧……這只是他突然來了興致的一場戲弄,游戲罷了。
晚上下班,時雨驅車回家,把車開到江宅車庫的時候,發現多了一輛陌生的車,是一輛的保時捷,明顯有改裝過的痕跡,很酷,很張揚。
不聲的進屋,走到玄關,又看到了一雙細跟的高跟涼鞋,致高貴,鞋碼跟的一般大,空氣中也多了一陌生的士香水味。
腦子里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名字,安怡。
這是第一次,江亦琛帶別的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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