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知道任紹揚是在擔心,也明白如果之過急自陣腳就什麼消息也得不到。
“你就聽我的在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找程敏榮。”任紹揚安著想到陳警說的那些繼續道:“我也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任紹揚好不容易把程安哄好送回房間,一個人跑到二樓的臺吹著風。
任紹揚小的時候常常會去任景西家里玩,在他印象里任父一直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他待人有禮像一個謙謙君子,對晚輩也從來都沒有架子,在理工作上面更是能干思路清晰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很多問題。
所以在任紹揚小的時候,他是很崇拜任父的,而當任父意外去世時他的震驚和難過并不比任景西多,可當年車禍的事誰都不愿意多說一句,他也曾問過母親是怎麼回事,母親支支吾吾的樣子更讓他心存疑。
直到他知道車禍的事可能另有時,不僅是想給程安一個代,也是想給自己解。
“小伙子,你還沒睡啊?”陳警穿著睡手里拿著煙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看這模樣是半夜醒來煙癮犯了。
任紹揚轉看過去陳警已經到了臺上站著,他吸了口煙又吐出來:“那小姑娘現在還好嗎?”
陳警問著他可是記得剛才臨走時程安那蒼白如白紙的臉,他知道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在程安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
“已經睡了。”任紹揚說著。
陳警聽著點了下頭:“那小姑娘我還是有點印象的,爸葬禮的時候我也去看過一眼哭得很可憐,聽說的姑姑不要,還是你給領走了。”
任紹揚挑了下眉沒有吱聲,果然是把他認錯了了任景西。
“我一開始聽鄉里人說的時候也意外的,我后來想想你都能去醫院探爸,也能明白一些你把帶走,畢竟小姑娘是無辜的,無依無靠的……”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任紹揚愣了一下反問著:“去醫院探爸?”
“是啊。”陳警看著他,那模樣不像在說假話:“我去醫院給他們送案件報告的時候還和你說過兩句話,你不記得啦?”
任紹揚腦袋發懵有點轉不過來彎,任景西去醫院探程安的父親?他記得任景西那個時候還在國外念書聽到車禍趕回來的時候程安爸爸應該已經去世了呀。
“我看你站在那貨車司機的病房前還以為你是貨車司機的家屬,是你告訴我你是轎車里那位男的兒子。”陳警覺得他莫名其妙,這麼震驚的樣子仿佛自己認錯了人一樣。
陳警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手里的煙也差不多完了,要回房間的時候還拍了拍任紹揚的肩膀:“不過你們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這麼多年了,保養的這麼好看著這麼年輕。”
任紹揚沖他尷尬的笑了兩下,都認錯人了能不年輕嗎,雖然任景西本長得也不老看的像年輕小伙子似的。
自陳警回了房間之后任紹揚便站在臺上更睡不著覺了。
任景西當年竟然去看了程安的父親,可這件事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楊酈瓊允許嗎?何家允許嗎?
你是說這是任景西一個人的主意,誰都不知道?
任紹揚皺著眉頭更加困了,那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程安呢?
任紹揚在臺轉了左一圈右一圈最后還是定下來先不要告訴程安,萬一這是任景西自己的打算他心里怎麼想的大家都不知道。
如果有機會向任景西問問清楚再告訴程安也不是不可以。
任紹揚回了房間想著明天一早還要去找程敏榮,知道了這是一場惡戰,畢竟程敏榮那個老婦人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另一方面,如果真程安所猜想的那樣,程敏蓉是何方海找回來的話那程敏榮這人就更不好辦了。
因為本他們就不知道何方海的目的是什麼。
幾乎是一晚上無眠,程安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看看時間也不過剛過六點而已。
知道這個時候任紹揚應該還沒有起床你不想去打擾他,畢竟他昨天開了那麼長時間車又陪弄到那麼晚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
至于今天去找程敏榮的事要怎麼去問, 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程安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就像此刻的心一樣,混沌如麻。
低著頭抱膝蓋把自己蜷在一起,如果今天去找了程敏榮,在里聽到令人震驚的消息該怎麼辦?如果是不能承的那又要怎麼辦?
長嘆著閉上眼,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江園
任景西是被早晨的給照醒的,因為他昨晚就睡在沙發上,江邊的還是這麼的刺眼。
他睜開眼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周圍,忍著后背的痛意從沙發上起來,只要他輕輕地扯一下胳膊這蔓延而來的疼痛就讓他瞬間清醒。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一切都和昨晚沒有什麼區別。
他走到程安的門口敲了下沒有任何回復,猶豫了幾秒后打開門床鋪整齊的疊好沒有人過的痕跡。
看來昨天晚上程安沒有回來。
任景西目沉沉往客廳走去,后的傷還的覺到鈍痛可在此刻卻及不上程安的一夜未歸帶給他的難大。
程安已經和任紹揚出去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
他們去了哪里?
昨晚對于任景西來說也是一個不眠夜,他到公司理好事之后便立刻回來了,可所有的東西都擺在原位,也包括程安臨走時塞到冰箱里的菜。
而他就坐在沙發上等著,期間他無數次涌起了想給程安打電話的沖,可每一次都忍了下來。
因為他不想讓程安更加排斥他。
現在所有發生的一切好像都跟過去重疊了,更像是他的報應。
以前程安等了他一夜,而現在是他等了程安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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