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這倆天的狀況越來越好,也可以下床走了。
程安則一直陪著他,在好的時候到醫院的花園里逛逛。
程安拿了件外套還忍不住的數落了他兩句:“就算現在天氣好慢慢暖和了,可你還沒好呢不能涼。”
“是,聽你的。”任景西滿眼溫和的著把外套披在上。
“醫生說再觀察兩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程安拉著他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淡淡應了聲模樣并不是很著急:“公司我看任紹揚也理的好的,我還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不用急著回去。
“那他可就是要瘋了。”程安想著輕輕笑起來:“他每次都要和我訴苦,聽得我耳繭都要起來了。”
“他經常找你?”任景西看向抿著角。
程安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扯了扯他的袖:“偶爾啦,你怎麼這麼小氣。”
他冷哼一聲模樣倒是松了些,可依舊是不饒人的說著:“他以前都懶散慣了,是該擔一擔任家的重任,公司還是多管些日子好好的鍛煉鍛煉。”
程安看了他一眼撇撇,好吧,他一定沒有任何私心,只是單純了為了任紹揚好,想讓他長。
“前幾天于老師來找你了?”任景西問著。
“嗯,問問我的傷怎麼樣了,還說了……”程安忽然想到什麼,把馮玥玥自首的事和如何解決的事告訴了他。
“我知道玥玥損害到了你公司的利益,我應該等你醒了問過你的意見,再決定要不要給找個好律師的。”
任景西聽著笑了下:“這事徐澤一早就已經和我說了,我已經撤訴,錦園圖紙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了。”
“什麼?”程安微微一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過了,如果火場那天沒有報警和打傷歹徒,可能我很早就已經失去你了。”任景西牽住的手眸深沉:“被李楠蠱是自的原因,可后來也有在彌補。”
“救了你又做了何方海的證人,況且錦園的事也沒有給任氏帶來損失,這一切下來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程安心里有些悵然,這一路下來馮玥玥的確有錯,可自己也付出了代價得了報應,好在本不壞,知道及時回頭。
“可依舊是綁架你的幫兇,雖然不是主犯是被的,但還是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程安點點頭,這事知道,這不是想不追究就可以解決的事,依舊是會得到法律的治裁,這也算是給馮玥玥一個教訓了。
“于老師來找我的時候問了玥玥的事,他答應我如果玥玥出來后能夠真心悔改踏踏實實做人做事,也是會再給一次機會的。”
“嗯。”任景西的手:“那其他呢?”
“什麼?”
“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說著將的心牢牢的握在手心,目如炬的沉沉凝視著。
四周仿佛都安靜下來,只能看見他閃爍的眼眸,在期待等待著的回答。
“我……”
“原來你們在這呢,讓我一頓好找!”
任紹揚跑過來一副氣吁吁的樣子對任景西說道:“徐澤說找你有事說,電話怎麼也不接。”
程安突然松了一口氣。
自從住院后任景西就把手機開了靜音,很多時候電話就會接不著。
“好像是要和你說何方海的事……你干嘛要瞪我?”任紹揚說著停下來一臉無辜:“我這段時間都快要累死了,你還瞪我?!”
任景西站起來冷笑著,目也不是很和善:“累?”
“當然了,那天堆山的文件,還有那一個接著一個的會議洽談,我都沒有私人時間了。”任紹揚搖著頭模樣苦不堪言:“你怎麼時候好,你快把這攤活收回去吧,我可不了了。”
“明年吧。”任景西悠悠道往住院部走去。
“什麼?明年?您在和我開玩笑吧?”
任紹揚一臉震驚的跟在他后, 看他這健步如飛的模樣,除了手上打著石膏他還真看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后年也可以。”
“后年!”任紹揚抓著頭發:“下個月不,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
任景西停了下來睇了他一眼:“該。”
“???”
任紹揚覺自己好像被耍了,看了看一旁的程安問道:“他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也許吧。”程安聳了下肩膀。
“別也許呀,別說明年也就是讓我堅持到下個月都能要了我半條命。”
“那你命可也太脆弱了吧?”
“……程安,你變了。”任紹揚搖起頭十分痛苦的捂著口:“以前你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任景西站在一邊的。”
程安攤了攤手眼里帶著笑意,的確是在故意的揶揄他。
任紹揚心里嘿了一聲有些不爽連忙跟上程安的腳步,在后問著:“我可聽說于老師前兩天來找你。”
“嗯。”
“他是不是問了你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工作?”
程安腳步頓了一下回頭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是你讓于老師來找我的?”
任紹揚心虛的了腦袋:“我這不是想著你要是工作了,就能穩定一點,也不會胡思想了。”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程安瞥了他一眼繼續走著。
“你怎麼說?你答應于老師了嗎?”任紹揚繼續跟著,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只要程安穩定下來了,那任景西的心就會好,只要他心好了接手任氏的事也就指日可待了。
“我拒絕了。”
“拒……什麼?你拒絕了?”任紹揚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拉住:“你為什麼要拒絕?你是真的打算要離……”
“紹揚。”程安出聲打斷了他出手掌,兩條刺目的傷疤對準了他:“明白了嗎?”
“這……”任紹揚腦袋嗡地一聲:“醫生不是說,不會影響麼。”
“如果積極做復健,還有治愈的可能,但時間會很久。”程安輕聲說著:“日常生活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是細的,需要畫圖手工的……”
“紹揚,我的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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