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過合同,快速翻閱著,又上下掃了寶汐一眼,眼神更加挑剔了,像選貨一樣,帶著幾分嫌棄,不似剛開始那般殷勤:“你多久沒洗澡了?”
因為的子太舊了,甚至有些泛黃,能進來這里消費的人,要麼是富豪巨商,頂流明星,高顯貴,招個普通的服務生也必須模樣上乘,不能輸給那些校花網紅。
寶汐這樣的,已經算是破格開后門了。
上那種純純的氣質,讓人想狠狠,很符合那些有錢人變態的口味,但總覺得缺點什麼。
人揮了揮手,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放棄:“不行,就算賣酒,你這樣也賣不出好價錢,而且也是個患,遲早會給我惹出麻煩!”
將合同隨手扔進了垃圾桶,準備趕走。
“我可以刷碗,拖地,洗馬桶也行。”
寶汐焦急地說道,聲音不算悅耳,卻著堅定,讓人驅趕的手猶豫了下。
轉,挑眉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又把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似笑非笑地勾:“年紀輕輕,你真的不嫌臟,不嫌臭?”
這些活,一般人誰愿意干啊。
“不嫌棄。”
從那種地方出來,什麼苦沒吃過?
寶汐能屈能的格,雖然弱了些,但很清醒,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人欣賞地點了點頭,有多久沒見過這麼識時務的姑娘了?
年紀輕輕,不會仗著傲骨挑三揀四,就沖著什麼都愿意干,這一點,人就搖了,決定留下。
會所里的保潔阿姨全都是家政公司派遣過來,如果能換年輕有活力的孩子來干,也算是提升門面了。
本想著這是個好苗子,調教幾日,能為新鮮頭牌,也算是別一格,但沒想是個殘次品,真是可惜了!
寶汐似乎悉了心中所想,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我結過婚,還坐過牢,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像我這樣的人,賣估計都沒人要吧?所以沒有捷徑可走,埋頭賺錢才是唯一的出路。”
尊嚴又不能當飯吃,是楚皓宸教會這個道理。
寶汐眼底是濃濃自嘲的笑意,不在意別人的眼,只要活下去,便有一線希。
人驚訝的自知之明,這年頭很有人活得這麼通,不是整天賣慘,就是謊話連篇!
寶汐是唯一一個,來這里難得沒有跟訴苦的人,管事人語氣緩和了幾分:“寶汐是吧?這份證我幫你保管,進了會所,你以后都用藝名或者小名,行嗎?”
“好。”
“你父母呢?會不會反對你干這行,來鬧事?”人疑慮地開口。
寶汐很平靜地答道:“我家人都……不在了。”
整個人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此生對來說,最遙遠的詞匯就是家人二字。
不會有家了,如果沒有癡心妄想嫁給楚皓宸,沒有給家惹來這麼多麻煩,父親也不會死,大概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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