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容讓面慘白,“我是小寶的親生母親。”
齊夏咬著猶豫半晌,最后抖著手指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嘟嘟……”手機里面傳來等待接聽的聲音,抓著手機,心里就像擂鼓一般,張得后背都冒出了細汗。
“咔——”通話被拒絕接聽了。
齊夏頹然地坐在布藝沙發上,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怎樣!
編輯著短信,還沒有選擇發送,對方的短信已經發了過來,“春節之后,我將要回我的兒子。”
看來,對方不愿意與直接通話,只想以短信的方式流。
齊夏憤怒地捶了一拳沙發,刪除已經輸的字,重新編輯短信,“我想和你見一面。”
等了大概兩分鐘,對方才回復,“我現在不在中國,你做好準備,春節之后,我將帶走我的兒子。”
齊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飛快輸一段話,“這算什麼?是你當初拋棄了小寶,現在又要將他要回去,你有沒有考慮過小寶的?”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對方始終沒有回復。
齊夏再打電話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氣死我了!”齊夏對著沙發狠狠砸了一拳,還是不解氣,將抱枕當沙包,一拳拳捶著它發泄。
齊夏反復思考許久,覺得應該先確認對方是不是小寶的親生母親,從一個的記事本上,翻出了日本那邊孤兒院的電話。
撥通國際長途之后,和孤兒院院長用日語流了許久。
院長說,“大概在一個禮拜之前,曾經有一名日本人來到我們孤兒院,說是要尋找自己失落五年的孩子,我將五年來孤兒們的照片都拿了出來,那個人翻看了許久,最后將注意力放在了小寶上,問了許多有關小寶的信息。”
齊夏咬了咬牙,問道,“那個人,有證據證明是小寶的親生母親麼?”
院長說道,“我當時看了手中的出生證明,證實曾經生過孩子,還說自己兒子屁上有一顆紅的小痣。”
齊夏心涼了半截,小寶屁上確實有一顆紅的小痣。看來,那個在孤兒院打聽他消息的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了。
“我當時將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那個人,也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你,但是我撥打了你的電話,一直于關機狀態。”院長語氣帶著歉意,“如果這件事給你帶來困擾,我非常抱歉。”
齊夏無奈地了眉,“您所說的那段時期,我剛好在羅馬,用的是國外的電話卡,所以錯過了您打來的電話。能告訴我,什麼名字嗎?”
“鈴木千櫻,其他的信息,我也不太清楚了。”
“好的,謝謝您,院長。”
結束通話之后,齊夏心如麻,撥打鈴木千櫻的電話,還是于關機狀態,自從說出自己的目的,好像就人間蒸發了,只等著春節過后再出現一樣。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齊夏深呼吸,然后緩緩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面頰,跳下沙發去開門。
“媽咪——”小乖笑瞇瞇地站在門口。
“乖乖,怎麼了?”齊夏彎腰將兒抱起來,在的臉頰上親了親。
“媽咪,現在都已經十點多了,我看你還沒有下樓,以為你生病了,所以上來看看你。”
齊夏笑了笑,“媽咪很好,只是在樓上有點事,走吧,我們下樓去。”
抱著兒下樓,發現樓下很安靜,有些好奇,“乖乖,其他人呢?”
小乖掰著胖乎乎的小手指,細聲細氣地說道,“希希妹妹在睡覺,曾和曾爺爺在書房里面,爺爺和爹地上班去了,靜姑姑也上班去了,和其他有約會,所以出去玩了,哥哥和翼哥哥在外面堆雪人。”
齊夏忍不住笑,了漂亮的短發,“乖乖就像小喇叭一樣,將所有人的況都通報了一遍。”
小乖撲閃著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咯咯笑了起來,“小喇叭聲音很大,我的聲音很溫,稚園的小男生都喜歡我的聲音……”
“你就臭吧,小淘氣!”齊夏了可的小鼻子,“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兩個小哥哥。”
兩人出門之前,裹上了厚厚的羽絨服,齊夏給小乖戴上了小絨帽和紅的圍巾,然后牽著的小手,往兩個兒子堆雪人的后花園走去。
昨晚下了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都染了白,樹木穿上了白的外套,草坪也蓋上了雪白的棉被,勤快的仆人已經將道路上的積雪都清理干凈,走起路來,非常方便。
小翼和小寶就在鋪著積雪的草坪上堆雪人,兩個小家伙都沒有穿羽絨服,僅僅穿著厚外套,俊的小臉紅撲撲的,小鼻頭也紅紅的,就像胡蘿卜一樣可。
他們揮舞著小雪鏟,已經堆出了一個胖乎乎的雪人,大概有一米高,圓圓的頭,壯的,還沒有五和手。
“媽咪,我也要玩!”小乖搖晃著齊夏的手臂。
“嗯,去吧。”齊夏輕輕拍了拍的小腦袋。
傳聞,夜氏總裁夜北梟心狠手辣,殘忍無情。雖然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卻讓全城的女人退避三舍。可是,他最近卻纏上了一個女醫生:“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兒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女醫生擺弄著手裏的手術刀,漫不經心:“我兒子憑本事長的,與你有毛關係!”夜少見硬的不行來軟的,討好道:“我們這麼好的先天條件,不能浪費,不如強強聯手融合,再給兒子生個玩伴……”五歲的小正太扶額,表示一臉嫌棄。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
林薏喜歡了周嘉也十年。 第一年的時候,他還是高中生周嘉也。 看他打籃球的人很多,籃球場圍得水泄不通。 可他隔着人羣,一轉身就看見了她,大聲喊着林薏然後朝她跑來。 第十年,他是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 他手握着獎盃,站在萬衆矚目的燈光下,無數光線全都聚焦於他。 而她的喜歡只能被淹沒在茫茫人海。 “從前連進他空間都害怕訪客記錄泄露的心事,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他。 所有人都知道林薏喜歡周嘉也。 可是周嘉也。 ……我好想你啊。” “後來他成了閃閃發光大明星,而我的喜歡也只能藏在滿是星光的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