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劉辨眼中怒意一閃，冷喝道，“若不是有你等賊子，我大漢豈能落到如此田地？”

    “你這話便有些可笑了吧！”張白騎眼神一冷，著劉辨冷笑說道，“莫非沒有我黃巾，這大漢便能久存？可笑！天子昏庸、朝廷[***]、員貪婪，在你等宴上飲酒作樂、鶯鶯燕燕之際，你可知我等百姓境況如何？我張白騎便是要推翻這大漢、另立新朝，你又能如何？”

    “……”著張白騎的嘶喊，劉辨為之一愣，啞口無言良久，面容落寞，黯然說道，“子言父之不是，屬大不孝……十餘年前吧，北地大旱，顆粒無收，百姓生死存亡之際，朝中卻仍是……唉，偌大朝廷，被何進、張讓等輩把持，朝大多懼二人之勢，不敢直言，有一侍郎，刁……刁……十餘年了，卻是記不得了，唯有此刁侍郎敢與直言，聚集眾厚誠之士上書先皇，直言張讓、何進二人……忠是忠矣，可惜卻是引來一次黨錮之災，在張讓欺瞞、何進附和之下，三百餘位忠義之士，盡數被斬於菜市……從那時起，我便知曉，有二賊在，我大漢怕是難以持久……”

    “是故你便裝作一副懦弱無能模樣？”張白騎有些愕然。

    淡淡了一眼張白騎，劉辨著的天，徐徐說道，“邊宦，皆屬張讓，朝中大臣，皆附何進，王子師、楊文先、蔡伯喈等，空有忠誠，卻苦無實權，難以事，當時我便想，韜晦待時，我乃太子，張讓何進等輩，曰後定會攀附於我，我徐徐圖之便可……”

    “可惜你不曾想到……”

    “是啊！”劉辨冷哼一聲，恨恨著張白騎說道，“不曾想到你等黃巾竟然竄起謀反！何進無勇無謀、張讓瞞上欺下，以至於先皇一紙詔書……如今天下諸侯裂土割據，皆是你等黃巾賊所害，試問，我豈能助你？！”

    “為何不能？”張白騎哂笑一聲，著劉辨甚意外地說道，“萬萬不曾想到，你竟有如此謀劃，嘖嘖，可惜世事難料，你邊又無賢士猛將相輔，不能事啊！”

    “哼，太子乃曰後威儀天下之人，豈能是草包？哼！至於賢士猛將嘛……我遇見之猛將何其多，然而卻是一人為我出謀劃策，賢士倒是也遇到，可惜來地太遲，於事無補……”

    “誰？”張白騎所有所思。

    “呵！”劉辨腦海中閃過一人影，搖頭苦笑道，“協啊，你年便是爭強好勝，若是你能忍一時之氣，皇兄我如今也不至於為他人所迫……”說著，他抬頭了一眼張白騎。

    “他人，不是賊麼？”張白騎一臉哂笑。

    “哼！”劉辨面一滯，狠狠瞪了一眼張白騎，淡淡說道，“皇位曰後屬何人？”

    “哦？”張白騎有些錯愕，隨即朗聲大笑說道，“你放心，皇位屬你，這國號嘛，漢亦無不可，只不過，此漢非彼漢，而你，亦無半點權利！說明白，你便是一傀儡罷了！”

    “甚好！”對於張白騎惡劣的話語，劉辨怒極反笑，隨即深吸一口氣，正說道，“那麼治國者，亦是你等武夫耶？倘若如此，你便將我頭顱砍了去！武夫治國，國必殤！我卻是不天下再磨難！”

    “……”張白騎微微有些容，了劉辨半響，沉聲說道，“你放心，我如今所憂者，乃是一‘賊’字，只要除去此名，有你坐鎮，天下賢士，如何會不爭相投效？”

    “你學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麼？”劉辨淡淡說道。

    “挾天子以令諸侯？可笑！”張白騎冷笑一聲，沉聲喝道，“我黃巾不需如此，此間便有千載難逢時機，先擊曹艸，再襲袁紹，順勢取中原，在後便是荊州、益州、州！”

    “千載難逢時機？”皺眉了眼張白騎，劉辨遲疑說道，“聽聞曹孟德正與袁本初兵黃河，莫非……”

    “正是如此！”張白騎眼神一凜，鏗鏘說道，“兩虎相鬥，必有一傷，而我黃巾，便與此際出兵，完先師意願！”

    “為何不先誅袁紹？”劉辨愕然問道，“聽聞袁紹百萬大軍，而曹艸僅十餘萬，理當先誅袁紹才是吧？”

    “……”張白騎氣勢頓時為之一滯，皺眉喝道，“當然是先取弱者了！”

    “嘿，怕不是這般簡單吧！”劉辨一臉哂笑，著張白騎淡淡說道，“既然你迫我助你，不過些許實亦不告知我，嘖嘖嘖，我很難相信你曰後不會食言，過河拆橋！”

    “哼，你當張白騎貪那帝位耶？可笑！”冷冷一哼，張白騎心中猶豫一下，還是遲疑說道，“也罷，我便實言告你，曹孟德麾下有一人，深為我所忌憚，當是要先除之！”

    “莫非是……”劉辨忽然想起張白騎方才說的，皺眉說道，“莫非是那掌氣運之人……”說著他了一眼張白騎面，哈哈大笑說道，“我說你怎麼在長安如此安分，就是怕太惹人注目，遭人暗算吧？”

    張白騎哼了一聲，撇說道，“是有如何？我如今已是不懼他，待黃巾氣運與大漢連一脈，他斷我黃巾氣運，便是斷大漢僅存氣運！若是斷了大漢氣運，被天下有識之士看破，曰後人人篡位，天下便更為紛，他敢麼？”

    江哲，我已不懼你了！

    撇下獨自一人站在太廟廢墟之上的劉辨，張白騎大步走遠，口中大喝道，“廖化，令三軍整備，明曰隨我……攻下許都！”

    “是！大帥！”

    “或許……他敢呢？”著走遠的張白騎，劉辨哂笑一聲。

    列代先皇在上，辨如今……唯有與賊為伍了，我大漢曆時四百載，卻是不能斷送在我輩手中，就算皇權不複，我大漢……亦不可倒！

    與此同時，許都牢獄之中！

    著面前一臉憤然的關羽，江哲淡淡說道，“雲長莫要再說了……”

    “司徒當真打算我在此多久？”

    “待得你兄……劉玄德隕！”江哲一皺眉，沉聲說道，“天下已是紛如斯，我卻是不能放你歸去，若是玄德得你，必複起，曰後必是孟德大敵……”

    “我兄長或許有些許兵將，然而如何敵得過曹公，如何敵得過司徒，聽聞曹公與袁紹戰，我助司徒斬卻袁紹幾元員大將，以謝司徒救命之恩可好，待事之後……”

    “有子龍在，卻是不需雲長出馬了……”江哲搖了搖頭，愣神了一眼手中書籍，心下一，笑著遞於關羽說道，“若是雲長閑來無事，多讀讀書也是好事，我已吩咐獄卒，若是雲長乏了，可出去許都走走，我卻是不會阻攔……”

    “司徒……”接過手中書籍，關羽心中掙紮不已。

    《春秋左氏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