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同意你這麼做,但看在欠他一條命的份上,算了吧,而且我不是主張暴力的人。”
秦諾說道,實際上,時雨后腦勺的那只鬼看起來也不是善茬,真打起來,能不能討著便宜,誰也說不定。
“你,不主張暴力?”
“是的,看我友善的面相就知道了。”
眼鬼翻了個白眼,一副老子信了你的邪模樣。
“他是個怪胎,你不要跟他介意。”秦雨詩看著秦諾的臉,安地說道。
“副本里已經見過了,正常人干的事他一點也不沾邊。”秦諾點點頭。
“我以前跟你姐一起行的時候,救過你姐的命,說起來你倆姐弟都欠我一條命,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時雨雙手著口袋問道。
秦諾和秦雨詩都沒搭理他。
一輛漢蘭達駛來,車門拉開,秦雨詩說道:“先上車吧。”
秦雨詩上了車,瞧見后座里面還坐著兩個人,看了眼車頭的司機,問道:“新哥,今天有任務嗎?”
名新哥的男子,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一煙,點了點頭:“送完你們回去,我們還有一個任務,急任務,所以時間有點趕。”
“生面孔啊,兩位同事是做什麼的?”時雨明顯屬于那種話癆,坐在一邊就不打算停下了。
兩人笑道:“剛調進組織里,以后多多照顧。”
車里的空間很大,秦諾找了個位置坐下,車門就關上了。
“坐好了嗎?走了。”
新哥彈掉手里的香煙,開始駛車子。
車子行駛在高架橋上,新哥隨口問道:“薔薇,這個小伙子就是你那個弟弟嗎?”
秦諾聽出薔薇是對秦雨詩的稱呼,就是不知道是組織的稱呼,還是驚悚游戲的玩家id。
“嗯,新哥前陣子不見你,手頭的任務順利完了嗎?”秦雨詩拿出手機,在上面按兩下,隨口地問道。
“如果沒完,現在哪還能坐在這跟你說話?那可都是玩命的活啊!”新哥苦笑地說道。
“驚悚游戲出現后,現實世界到了很多啊改變,西邊世界那邊,甚至發了更可怕的戰爭。”
“搶奪不是資源,而是鬼。”
“鬼?”秦諾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吧,前段時間在西邊的某個國度,有名玩家從驚悚世界帶回來一件鬼,湮滅級鬼!”
“這件鬼被那個國度征用后,直接發了挑撥了戰爭,周邊的幾個小國度,直接被吞沒了!”新哥過車前鏡,看著秦諾的表說道。
“其余大國也忌憚這件鬼,或者說是覬覦,直接導致了更龐大的戰爭發!”
“這種鬼的破壞力,甚至要超出強國的最強兵。”
“所以說,驚悚游戲誕生的這兩年里,幾乎改變了看似和平的秩序,很多人并不想去開戰,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罷了……”
秦諾表訝然。
湮滅級鬼,已經是目前已知的最可怕鬼。
破壞力堪比人類最強兵,這是什麼概念啊?
注意著秦諾的表,新哥開啟自駕駛,回頭對秦諾問道:“你知道那些被國家征用的玩家,要去執行什麼嗎?”
秦諾遲疑一下,說道:“不是參加驚悚游戲?”
“一部分參與戰爭,一部分參與驚悚游戲。”
“國家征用的那些玩家,是能夠大程度干涉副本的,他們進副本,目的很明確,只有一個。”
“那就是搶奪最高級的獎勵。”
“和誰搶?”雖然秦諾大概知道是誰,但還是問了一句。
“其它國家的最頂尖玩家,為了副本獎勵,他們會不惜一切殺死其它陣營的玩家。”
“最高級的副本里面……”
“新哥,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你說的這些,跟我們無關不是嗎?”秦雨詩忽然打斷了新哥。
新哥撓頭一笑:“我就來了些興致說一下。”
“畢竟,在我面前的這個可是世界第一個參加驚悚游戲的玩家啊。”
“新哥,你還是認真駕駛吧,自駕駛說到底,還是存在危險患的。”秦雨詩撥了一下耳垂邊的發,淡淡地說道。
“好的,別介意啊,你知道新哥的子,一聊到興趣的東西,就停不下來。”
新哥雙手握回方向盤。
后座,時雨靠在座椅上,笑著說道:“你別說,之前我玩的一個副本里,匹配到一個老子,說的話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那家伙取向好像有點問題,看誰都跟看小寶貝似的。”
“然后呢?”秦諾問道。
“然后我把他頭擰下來了。”時雨雙手枕著后腦勺,咧著笑道。
“……”
“話說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時雨看著后座的兩人。
兩人只是笑了一下,保持沉默。
“他們是特別行組的,從小就過訓練,話是正常的。”
新哥隨口說道。
“是嗎,有點困了,到地方了一下,我先瞌一下。”
時雨將帽子蓋著臉上,昂著頭就睡了。
秦諾目投向窗外,看著遠的駛過的高鐵,有些失神。
“有點奇怪。”眼鬼說道。
“怎麼了?”秦諾心里問道。
“車里有一鬼氣在彌漫,剛上車的時候是沒有的。”眼鬼說道。
秦諾目立即落在那打著呼嚕的時雨后腦勺上。
“這些人份都不簡單,上有件鬼,或者有只鬼也不奇怪。”
“這味道讓我有點不舒服,最好快點下車。”
秦諾正要回眼鬼,手被抓了一下。
是秦雨詩的手,秦諾抬頭看著,發現面無表,甚至都沒看自己一眼。
秦諾眼睛閃爍幾下。
秦雨詩放下手里的手機,問道:“新哥,你這個周哥怎麼死的嗎?”
新哥變換了一下擋位,淡笑地說道:“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問問,你記得吧。”
“有點忘了。”
“我來告訴你吧,背叛組織,被摘掉了腦袋。”
秦雨詩將手回了口袋里,眼眸微微閃爍:“所以,你想步他的后塵嗎?”
新哥沒有回答。
但秦諾的眼神卻是一變。
只見新哥在沉默間,握著方向盤的手,出現了一塊塊驚悚的尸斑。
側臉部,也被尸斑侵蝕,一點點腐爛,出紅的牙齒和森森白骨……
“丫頭,你的嗅覺還是這麼深啊。”
新哥沙啞地開口,眼睛淌著刺目的鮮,眼珠子仿佛隨時落,水摻雜著膿,順著眼角流下來。
說完這句話的剎那,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一頭撞向分叉口的水泥。
一剎那,整輛車騰空,翻滾在高架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