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套副本里的玩家,還是我看的單純了。”
“一個個都是影帝啊。”
秦諾看著那格間里冒出的滾滾水蒸氣,搖了搖頭,下破裂的子,拿著浴巾服這些,走進一個格間里,開始洗澡。
略微滾燙的熱水,落在上,上那一層層得污穢瞬間融化,順著流淌下來。
秦諾雙手狠狠地著臉,這是他頭一次覺洗澡是這麼妙舒服的一件事。
“所以,那個列車的邏輯到底是什麼?”眼鬼顯還在糾結著這件問題。
“我以為你已經看出來了。”
“不應該啊,哥,這不是很明顯了嗎,還需要我來給你答案嗎?”
秦諾一邊笑著調侃,一邊按著沐浴,在上抹去,香味很獨特,但莫名地好聞。
眼鬼平淡地開口:“我猜到了,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罷了。”
秦諾也不揭穿,說道:“其中的邏輯沒有想象中的復雜。”
“那一節車廂里,鮮、尸、狼藉已經表明了當初經歷過一場廝殺。”
“按照我的猜測,應該有歹徒控制了那一節車廂,開始可能只是想劫財,但后面,或許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有人帶頭反抗了起來,跟車廂里的歹徒廝殺起來。”
“廝殺過程中,雙方都有傷亡,只是后面全部死了,整節車廂了地獄。”
“燈滅后,那些出現的黑影,就是歹徒,所謂克制他們的品,就是當初那場廝殺中,傷害過他們的品。”
“其中一些品,更是殺死了歹徒,我們玩家要找的,就是這些品。”
“為什麼乘客會反抗?”
“按理講,面對持槍的歹徒,乘客們不該有反抗這種極端的念頭,應該是過程中,歹徒們做了一些非人的舉,又或者是,歹徒的槍械武力,無法控制整節車廂的乘客,才會出現這樣失控的場面。”
秦諾說道,他所說的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但真相應該也跟他所說的,**不離十。
“你這麼說,鐵榔頭確實合理了。”
眼鬼稍稍點頭,但還是迷一點:“那流蘇的小頭,里的那手指呢?”
“總不能拿一手指殺死歹徒吧?”
“那手指確實不能殺死黑影,但為什麼令黑影這麼害怕,并且不被消耗呢?”秦諾也跟著反問。
眼鬼:“我問你,你怎麼反問起我了?”
“我有一個猜測,應該解釋得通。”
“當時車廂失控,廝殺的過程中,有一個乘客紅了眼,跟歹徒拼死一搏,用生生咬斷了一名歹徒的手指,咽下了肚子。”
“然后呢,有個玩家,刨開了那名乘客的肚子,又或者是沒咽下,從嚨里摳出來了,找到了這一手指。”
秦諾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如果如他所說,那個流蘇也確實是個狠人,這都能給他找到。
這其中的邏輯并不燒腦,跟此前那些主線、支線任務比起來,確實遜許多,所以僅是在過了第一天,秦諾就有了大概的答案。
那個護貓致死的男子,為什麼沒有松開眾的鐵榔頭?無非就是直至死的那一刻,都在護著自己的小寵,那一個執念,仍是沒有散去。
秦諾在他耳邊說的話,是向他保證,會用他手中的榔頭,再繼續殺死天黑后的歹徒。
殺的是不是那個歹徒?他不知道,反正是殺了一個,算是變相地履行承諾了……吧?
洗澡過程中,秦諾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挑了挑眉,關上了花灑,干子,開始穿服。
推開格間門,發現休息區,又多了幾道影,總共五個人。
他們坐在那里,渾骯臟,一個個疲倦不已。
其中兩個,他是認識的,是方夜和黑玫瑰。
相比于進車廂前,這時的他們,明顯更加狼狽邋遢,頭發凌,服破裂。
“看來你們也順利通過車廂了?”秦諾拿著巾,著漉漉的頭發走來。
他們瞧見了秦諾,神帶著意外,估計他們都沒有想到,分開后,還真在進第四節車廂前見了。
方夜躺在地面上,顯得有氣無力地開口:“你哪里看出我們順利了?”
“至活著通過了,不是麼?”秦諾笑著開口。
方夜沒搭話,除了他之外,另外的四人同樣是如此,兩天不見,臉枯黃,眼睛爬滿地,干裂,很難想象得到,他們經歷了什麼。
黑玫瑰看著秦諾,用不多的力氣開口:“你上有吃的嗎?”
“我那節車廂,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不過食無法帶離車廂。”秦諾說道。
一聽沒有,黑玫瑰連搭話的興致,或者說力氣也沒有了。
這時,史努比開口:“第三節車廂的乘客,狀態很差,我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食,請在用完后,清洗完上的污穢后,準備前往下一節車廂!”
說完,一邊的貨架上,出現了幾份等量的食和食用水。
一聽到食,五個人就像是打了一樣,爭先恐后地奔過去,拿起那些食,碗筷在他們眼里,都了擺設品,用手抓起,拼命地往里塞去,再用水咽下。
“他們怎麼是這幅畫風?”
北子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抓著漉漉的頭發,看著狼吞虎咽的方夜五人,帶著愕然地問道。
好片刻,他們解決了肚子里的那條的瘋狂的饞蟲,靠在那里,臉上出滿足的臉。
方夜出一煙,了起來。
秦諾走過來,看著他問道:“你那節車廂里是什麼規則?”
方夜沒回答,而是看向那邊剩下的幾份食,問道:“你不吃?”
所謂的食,就是白饅頭和涼白開,以及一些充的餅干。
在經歷了第二節車廂,那些富味的佳肴后,這樣食自然提不起秦諾的任何食,搖搖頭:“沒胃口。”
“那你放著,等一下我幫你解決了。”方夜說道。
黑玫瑰看了一眼方夜,說道:“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應該還在那節車廂里。”
“這就是你所說的拖油瓶。”
方夜面淡漠:“不是我,你也一樣留在那節車廂里。”
秦諾聽著兩人的對話,越是好奇了,問道:“吊人胃口可不好,第二節車廂里你們經歷了什麼?”
“出來后,怎麼會變了一副花子的模樣?”
方夜顯然不想去回憶這兩天發生的事,站起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諾把目移在了黑玫瑰上。
那張驚艷的臉蛋上,滿是凝固的污穢,那頭發也沾滿了各種東西,花季,妥妥變了一個花老婆子。
靠在墻上,說道:“比第一節車廂更加惡劣的環境。”
“一個變態的老頭子,每天讓我們搬運尸,給我們吃狗都不遠吃得東西,然后然后我們去稱重,達到他的滿意重,就可以離開車廂。”
“輕的,他會迫吃不知名的惡心食,重的,會砍下同等重量的尸,減重……總之,兩天的折磨,需要長時間去慢慢治愈了。”
“如果給我一個愿,我一定要剁碎了那個老頭!”
黑玫瑰咬牙切齒,其中過多的細節,不想去回憶,那是絕對的心理影。
看著秦諾:“你真該慶幸,沒有去到我們那一節車廂。”
“你們第二節車廂有什麼?”
北子木走過來,笑著說道:“第二節車廂里,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食。”
“意大利面、鵝腸培、新鮮牛、歐洲大烤腸,該有的食都有,嘖,如果有的選,真想后面的游戲時間都留在那里,簡直是天堂。”
秦諾張了張,說道:“是這麼個道理。”
這話,幾乎讓黑玫瑰紅了眼。
最后,只有一句話:“當初取卡片時,我應該拼了命,搶奪你們手里的卡片!”
此時,那墻壁上的一個鐘開始跳。
秦諾看了眼說道:“看樣子,我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得去下一節車廂了。”
黑玫瑰沒再閑聊,取了一條浴巾和巾,進了其中一個格間。
“現在我們在第三節和第四節車廂之間,按理講,下一節車廂,應該跟更多第一批的玩家見了。”
秦諾來到那個時鐘下,看著那扇閉的大門,喃喃自語。
有第一批玩家打前陣,替他們第二批玩家躺雷,這自然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這第二個隊友會是誰?
按照目前,大概率是排除了藍煙,依照他的頭腦和經驗,應該不會這麼迅猛。
秦諾心想之時,方夜出現在后,換了一服,恢復了那份帥氣氣質。
他看了眼那邊的羽,說道:“那個家伙居然還活著?”
“他的人實力不差,合合理。”
秦諾說道,不管那個借刀殺鬼的是不是他,這都是人家的本事,不可置疑。
“有沒有找到第三個人?”
秦諾搖搖頭:“可能在下一節車廂。”
此時,在所有人玩家重新換了副儀表后,那墻上的倒計時也進最后的倒計時。
“真是不給人停歇的機會啊。”
一些玩家頭皮發麻,有些周遭不住了,他們不是沒有參加過5幾地域的副本,這一次卻明顯的更加折磨人。
此時,在最后的十秒倒計時結束后。
那封閉的大門緩緩打開,里面仍是一片漆黑。
接著,一個木偶人走出來,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手里抱著一個大箱子。
秦諾幾人臉帶著迷。
“乘客們,因為下一節車廂的規則,你們進車廂前,請先取自己的座位號,方便于大家有秩序地進,找到自己的座位。”
“謝謝配合。”
“先取座位號?”
幾人臉懷疑,但還是照做了,紛紛上前將手進了那箱子里。
秦諾拿到了自己的座位號,86號。
“看樣子這個座位應該靠后的。”秦諾喃喃。
那邊,方夜也拿到了自己的座位號,是13號。
顯然,兩人的座位隔著很遠。
“希這個數字,是個好兆頭。”秦諾將座位號揣進了口袋里,誰也不知道先取座位號有什麼意義,更不知道第四節車廂里是什麼規則。
從進夢魘列車開始,他們似乎就像是在開盲盒一樣。
一節車廂,一套規則,一個截然不同的制度!
在眾玩家取得自己的座位號后,羽率先走了進去,秦諾幾人也沒有遲疑,跟在后面走了大門后的黑暗。
在黑暗中,他們黑著前行。
很快,眼前的視線開始清晰。
又是一節線昏暗的車廂。
倒不是車廂緣故,是因為車窗外的天,進了黑夜。
車頂上,掛著一些彩燈,閃爍著五六的燈。
一首使人愜意的純音樂,回響在車廂。
乘客們安靜地坐在座位里,像是在音樂中睡了一樣。
在車廂的最盡頭,閃爍五彩斑斕的燈,那里有著獨特的擺設。
畫風很安詳,卻又顯得那麼詭異。
“乘客們。”
旁邊一名穿著歐的木偶人突然開口:“請按照你們手里的座位號落座吧。”
“不然,主人會不滿的!”
“主人,是這節車廂的車廂長嗎?”
秦諾幾人帶著迷,雖然不明所以,但眼下,他們很清楚,就是按著它們的話去做。
秦諾拿著手里的座位號,在行道中走,腳下不時踩到一些黏糊糊的東西,不必去問,他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最終,秦諾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節車廂,比他想的還要長,雖是八十多號,可按照車廂的長度,座位還有接近兩百號。
秦諾在靠行道的座位坐下來,旁邊還有一個鄰座,他坐在那里,頭偏過去,像是睡了。
秦諾看了眼前頭,想著跟鄰座認識一下,可借助車燈晦的彩燈,他依稀看清了鄰座的模樣。
霎時間,他就無語了。
那是一張被利刺穿,早已模糊,面目全非的面目……
秦諾那一個無語。
姥姥的,什麼時候,他的鄰座才能是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