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用著手里的午餐,也發現了那邊正作著抉擇的藍煙。
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這種況下,發不了解析之眼,他也幫不上忙,只能看他自己。
運氣不好,選錯了品還不算是最糟糕,如果搖骰子,搖到了摘取腦袋、心臟這些致命部位,那才是最倒霉的。
游戲終歸是游戲,摘掉肢這些,不過是影響后面的游戲進程罷了。
很快,行道的木偶仆走了。
秦諾看著藍煙,看起來很完整,看樣子應該是選中了品,但一張臉看著卻不怎麼開心。
秦諾看著其余的乘客,已經可以簡單的流,索出聲問道:“贏了?”
藍煙苦著臉搖搖頭:“沒贏。”
“被摘掉了什麼?”秦諾臉帶著一疑。
藍煙偏過頭,才發現他另一邊的左耳,已經沒了。
秦諾啞然:“一只耳朵,無傷大雅。”
“還有另一只耳朵,一樣能聽見,吃飯吧。”
秦諾繼續拿起刀叉,切開盤子上的牛,看起來是三分,那水非常多。
藍煙看著秦諾桌前盛的食,不咽了咽口水,眼地看著,他的桌前,只有半塊早上留下來的面餅,且不說味道怎麼樣,的跟石頭一樣,啃都啃不。
秦諾見狀,將手里的一盤意大利面,推在了藍煙的桌前。
藍煙面驚喜,將盤子取回來,說道:“魅影,你簡直就是我的好兄弟!”
“你不知道,我都要慘了,每天都是啃這些不知什麼鬼的面餅,比我的腎結石還要!”
他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說回來,你和老方速度也太慢了,我都在這節車廂等你們有兩天了。”
“是等我們,還是過不去這節車廂?”
秦諾喝了一口牛,剩下的一點,一并推到了藍煙的桌子上。
“這話說的……好吧,確實是過不去,你別看我只了一只耳朵,手指頭也了一個,才拿了一個積分。”
藍煙無奈開口:“那個人簡直有病,每天都我們迫玩各式各樣的游戲,供取樂子!”
“沒有人通過嗎?”秦諾問道。
“有三個通過了,一個的速度最快,第一天就通過了這節車廂!”
藍煙說道。
“什麼人,什麼樣子的?”秦諾挑眉問道。
“不是你老姐,別期了,那人冷漠得很,我給瞟了一眼,脊椎到現在都還在發涼!”藍煙看出了秦諾的想法。
“這套副本,大神還是多的。”
“這次你怕是拿不到評分最高了。”
秦諾面淡然,他進這套副本,也不是沖著全場最佳來的,主要是為了開啟驚悚世界的5級地域。
這倒是沒什麼所謂。
“游戲只有猜測鄰座的品這一種嗎?”秦諾問道,盡可能地收取有用信息,他不想在這節車廂里,浪費太多時間。
“看那個人的心。”
“瘋瘋癲癲的,誰知道心里在猜想什麼?到了晚上,總是放著音樂,自己隔那跳舞。”藍煙看了眼屏布那邊。
“驚悚游戲的npc,你見過有正常的麼?”
秦諾不知不覺吃了盤里的牛,只留下一灘水。
“這牛你是怎麼吃的下去的?”藍煙看著問道。
“有什麼問題,不是味的麼?”秦諾抹去了角的水。
藍煙啞然:“只能說,你口味重的!”
后面的乘客,不時就有人被摘掉部位,只是片刻,那輛餐車上,就堆積滿了各種驚悚的肢、頭顱等等。
畫風很詭異,明明沒有鮮流出,但看起來就是淋淋的一幕。
看的人骨悚然。
餐車推回來了,收去了秦諾桌上的餐盤。
“客人,后面請好好休息。”
秦諾問道:“下一個游戲什麼時候?”
木偶仆生地開口:“這是看主人的心。”
“好吧,這很任。”
木偶仆走了,藍煙跟著小聲地開口:“你進到屏布后面,那人長得好看不?”
“你沒見過?”秦諾反問。
“沒見過,晚上看跳舞的影子,是個大吧?”藍煙幻想地說道。
“是個,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呢。”秦諾淡淡地說道。
“嘿嘿,直接點名你進去,說不定是看上你了,這不好好把握機會?雖然是個游戲,但有些東西,驗還是很高的!”藍煙不正經地笑道。
秦諾懶得和他打皮子,合上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按照那個人的子,一天至玩兩個游戲,下一個估計是天黑后了。”
藍煙似乎對這些已經很悉了,自顧自地說道。
列車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座位上枯燥地度過。
時間一點點流逝,秦諾合上雙眼,本來是小小地睡一下,結果睜開雙眼時,直接是到了黃昏。
車廂,仍是一片平靜。
玩家們在座位里瞌瞌睡睡,明明困得不行,卻又因為環境,難以安心地眠。
秦諾了下眼睛,看向一旁的藍煙。
他叉雙眼,坐在那里,整個人看起來無聊的都要發霉了。
他看了眼秦諾,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現在不是乘客之間的流時間。
墻上的鐘,在咔吱咔吱地跳。
列車外天已經黑了,秦諾本以為第二個游戲要來了,結果一點靜都沒有,十二點前的夜晚,就這麼度過去了。
“又浪費了人生中十多個小時,屁都已經坐麻了。”秦諾搖搖頭,扭過頭,就看到鄰座那張恐怖的臉龐。
藍煙表也納悶,今天就這樣結束了?
十一點的時候,前面走出一個木偶仆,開口說道:“還有半個小時,車燈就會熄滅,大家好好休息吧。”
“車燈滅后,乘客們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請遵守這一點。”
“大小便呢?”不玩家開口問道。
木偶仆沒有回答,似乎這不是該考慮的問題。
“我們的晚餐呢?”一個玩家忍不住開口,他們連午餐都沒有,早就腸轆轆了。
驚悚游戲里,你不會死,但的覺一點都不會,這才是最折磨的。
“抱歉,午餐和晚餐,只能通過游戲的獎勵獲得。”
木偶仆只說了這句話,就走了。
大部分的乘客一聽,都是暗罵了一聲,面難看。
很快,車燈熄滅了。
那些白天與困意作斗爭的玩家,在車燈熄滅后,因為周圍環境的變化,暫時放下了心里的不適,開始進睡眠。
秦諾白天睡的舒服,并沒有什麼困意,干脆看起了車窗外的夜。
今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白茫茫的霧氣淡薄了許多。
在月的照映下,在秦諾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座朦朧的城市廓。
高樓大夏,與現實世界倒是沒什麼差異,不過是多了幾分森的氣氛。
“那就是5級地域的城市麼?”
秦諾著,心里暗想。
這時,車廂前,就傳來了音樂聲。
那屏布后,又出現了那個人的倩影,婀娜多姿地擺,忘我地沉浸其中。
這對于男同胞來說,倒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福利。
秦諾也雙手枕著后腦勺,淡然地看著,他倒也不是很喜歡看,只是現在無聊的,只能看這個了。
看著那道倩影,秦諾漸漸地又有了困意。
但耳邊在這時,聽到了一些聲響。
是行道對座那邊傳過來的,他以為是藍煙弄出的聲響,便沒注意。
可瞥了眼發現不對,藍煙趴在那里,明明是睡著了。
他的鼻鼾聲,秦諾這邊都能清晰聽到。
那弄出的聲響,聽起來很奇怪……
彩燈的線很微弱,雖然很模糊,但秦諾還是確認了。
是藍煙的鄰座在!
它的后背在一下一下的蠕,弄出的聲響,應該是撞到了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詐尸嗎?”秦諾表怪異。
然后,耳邊又聽到了一個聲音。
扭頭看去,自己的鄰座也在!
它一只手搭在醫藥箱上,抖著,箱子里的針筒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近距離之下,秦諾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塊塊尸斑攀爬在他的那條手臂上。
那干裂的微微張開,濃烈的黑鬼氣從里繚繞出來……
秦諾面沉,此時他聽到的不只是一兩個聲音,前后都傳來了異響。
“所有玩家的鄰座都在詐尸,這是提前約好的?”
秦諾目投向那屏布后的倩影。
還在忘我地沉浸舞蹈,對于車廂發生的靜,毫沒有在意。
秦諾大概明白了什麼。
“雖遲但到,第二個游戲只是放在了深夜。”
“鄰座在詐尸,這要玩家怎麼做?”
“跟鄰座開打?那車廂,直接變了釜山行的畫風,造的混,控制的下來嗎?”
鬼氣繼續在彌漫,那腐爛的手掌抓在醫藥箱上,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你要的話就拿去,又沒人跟你搶。”秦諾看著鄰座,他的臉趴在桌子上,面部上的痂開始一點點融化,一滴滴黑地落在地板上。
這時,聲響中又響起一個詭異的聲音。
是座位角落里傳出來的。
秦諾了下脖子,就看到座位的角落里,那個被棉襖包裹的嬰兒,
此刻嬰兒睜開雙眼,眼眶的眼球黑不溜秋,正咧著,發出那似哭又似笑的詭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