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月此時總算把人認了出來,這是顧家二夫人,昨天在丞相府見過此人。
那顧二夫人恨得要死,管不上大上的傷,撿起了匕首。
可顧二夫人還未手,就被一個白影踢飛了,那一腳踢得不輕,直接讓顧二夫人暈倒了過去。
蘇尹月見解除了危機,才緩了口氣。
這幾天本來就虛弱,一番用力之后,已然虛的癱坐在地上。
抬眸一看,不知何時來了一輛豪華馬車,后邊的幾個小廝提著燈籠,那白男子則是護衛。
“殿下,人已經救下了。”白男子說道。
蘇尹月還以為是大殿下,沒想到下馬車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是二殿下?
那年一襲寶藍綢衫,束著玉冠,眼眸上挑,顯得有幾分妖。
小廝提著燈籠照明,他看見蘇尹月手里的手刀沾著,卻沒有半點害怕,雙眼還是水靈明亮的。
他了,想起府里的那些子總是弱弱的,不覺得這子別有一番風味。
“姑娘,你沒事吧?”楚承賢手想要扶。
忽的響起了破風的聲音,不知是什麼暗襲來,引得那白男子驚呼一聲:“殿下小心!有暗!”
楚承賢只好往后退了兩步,再看地面,已經多了一塊凹進去的小石頭。
他眼眸沉了沉,竟是用小石頭來做暗,京城里沒幾個人有這樣的功力。
再抬眸看去,蘇尹月后邊已經落下一人,一襲紅在月下暗沉,正是楚霽風。
“世子?”蘇尹月回頭一看,繃的神經才算是真正的松弛了下來。
楚霽風見楚承賢的手還未收回,像是宣誓主權一般冷聲道:“我的人,我自己會扶,不勞煩二殿下了。”
楚霽風看袖子被劃破,手臂上也有痕,眸凝了凝,趕過去扶:“還傷到哪了?”
蘇尹月搖搖頭:“就傷了手臂而已。”
雙腳還有點虛浮,得靠著楚霽風才能站穩。
楚承賢見兩人親,再想了想京中近來的有趣傳聞,不由得笑了笑:“原來本殿下是救了凌世子妃啊,還真是有緣。”
說著,他的目還在蘇尹月上流連。
蘇尹月被他看得不大舒服,只能說道:“多謝二殿下。”
此時赤龍衛已經趕到,將顧二夫人抓了起來。
“督主,這好像是顧家的二夫人,該如何理?”赤龍衛問道。
楚霽風聽罷,就知道顧二夫人是記恨昨天的事,他瞇了瞇眼睛,道:“不僅是,顧家二房其他人也一并抓了,明日再通知丞相一聲。”
赤龍衛應下來,即刻去辦。
楚霽風著急出來尋人,用的是輕功。
楚承賢見狀,問道:“不如本殿下送兩位回去吧?”
楚霽風拒絕:“不勞煩二殿下了。”
蘇尹月以為他們是要走回去,誰知道楚霽風直接把抱了起來。
“等等!”蘇尹月趕喊了一聲,“我的藥箱,不能丟了。”
楚霽風蹙眉,一只藥箱罷了,丟了就丟了。
但蘇尹月如此在意,他只能乖乖聽話,將藥箱撿起,才抱著離開。
白男子看到這里,忍不住吃驚說道:“殿下,凌世子是轉了?怎麼會聽一個子的話?”
楚承賢哼了一聲:“這蘇尹月不同普通子,楚霽風聽的話沒什麼奇怪的。”
白男子沒覺得蘇尹月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楚承賢目悠遠,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見狀,白男子趕低聲提醒道:“殿下,蘇尹月可是凌世子的人。”
楚承賢也想到了這一點,嘆了口氣:“可惜了。”
只不過今日知道了楚霽風如此在意這個子,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出云閣里,常無影又跪在了庭院中。
楚霽風抱著人落在正屋跟前,作輕盈利落。
他看見蘇尹月一狼狽,上還沾了,先是松了口氣,而后又擔憂起來。
蘇尹月沒死,他一條小命是保住了,但了傷,責罰肯定是不了的,他只盼著楚霽風不要把自己趕走。
季嬤嬤走了出來,眼里還閃爍著淚珠:“可憐,怎麼又見了?能不能有一天是好好的?”
蘇尹月笑了笑,只想讓季嬤嬤不那麼擔心:“嬤嬤,只是小傷,沒事的。”
“都見了,怎能沒事。”季嬤嬤瞪了常無影一眼,隨后趕去打水清洗傷口。
楚霽風進了屋, 把放在羅漢床上。
香桃和香喜把屋里的蠟燭都點上,燭通明,楚霽風檢查了一下,見上真的只有一道傷口,稍稍寬了心。
楚霽風一言不發,親自給清洗傷口,再細致的上了藥。
做完了這些,他才慢聲說道:“上有一道傷口,你就斷一手指吧。”
蘇尹月怔了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跪在外邊的常無影聽到了這句話,心里已經恩涕零:“屬下多謝世子!”
這會兒才明白,這是楚霽風對常無影的懲罰!
立即起,出去吆喝住了常無影:“慢著!”
常無影已經拔了劍,他咬咬牙,說道:“是屬下保護不力,理應罰,世子妃不必阻止。”
“我讓他送你回府,他卻中途走了,害得你被人襲擊傷。”楚霽風走到了邊,滿臉不悅,“我沒要他命,已經是便宜他了。”
蘇尹月雖說不上喜歡常無影,卻也不能白白看著他此重刑。
“可他因我斷指,這不是讓我此生都不好過嗎?”蘇尹月說道,“是顧二夫人傷的我,找算賬就是了,跟常無影沒什麼關系,我不怪他。”
楚霽風哼了哼:“他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此次不罰,以后會再犯。至于顧家二房,我自會找他們算清楚這筆賬。”
常無影自知犯下大錯,便毫不猶豫的揮劍。
蘇尹月趕沖上前,扯住了他的手:“斷指不是斷頭發,砍了不會再長的。”
常無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屬下犯錯,斷一指已經是世子爺格外開恩了!”
蘇尹月知道與常無影說不通,便轉而看向楚霽風:“我今日沒有出什麼大事,你沒必要這樣懲罰他。如果日后是我犯了錯,你是不是會砍了我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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