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開口說道:“你先起來吧。”
凌王妃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站了起來。
梁大夫急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蘇尹月不不慢的問了一句:“梁大夫,你說有人追殺你,那人呢?”
梁大夫想起那驚險,便渾冒著冷汗。
他說道:“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但王府護衛就來了,我才……才能活了下來。”
蘇尹月看向凌王妃:“王妃,你派去的人,你自己應該認得,對嗎?”
凌王妃冷哼一聲:“無憑無據,你還要口噴人?”
“我若是沒憑據,怎會開這個口呢。”蘇尹月回頭喊了一聲。
隨后,王府護衛就押著一個男子進來。
凌王妃看見他的那一瞬間,臉微微青白,猛地看向蘇尹月,不明白蘇尹月的手為什麼能得那麼遠,把派去的人抓住了!
梁大夫看見男子的容貌,立即大喊:“就是他!就是他要殺我!”
羅氏掃了一眼,道:“王妃,妾記得此人是你聽雪堂的護院,李正。”
凌王妃盯著李正,想著自己早已將李正的家人控制住,諒他也不敢說出什麼來。
然而事與愿違,李正直接指證了是凌王妃派自己去殺人的,至于原因,他并不知。
凌王妃額頭凸起了青筋,怒視著李正:“你可知道污蔑主子是什麼下場嗎?”
你一家子人都得死!
李正聽出的意思,本不怕。
若不是凌王妃用自己的家人威脅,他又怎會替做那麼多骯臟事。
“王妃將我的家人安置到莊子里干活,以此來威脅我。”李正說道,“但世子妃剛才已經派人去解救他們了,王妃大可不必再威脅我!”
凌王妃了幾口氣,下意識的捂住口。
怎麼蘇尹月什麼都知道?!
“賤婦!”凌王怒喊一聲,直接上前往臉上打了一掌,“你為當家主母,不好好善待本王的姬妾和孩子,本王可以休了你!”
有了這兩個人證,凌王妃再抵賴亦是無用了。
凌王妃捂著臉,腳步不穩險些摔倒。
夫妻兩人撕破了臉面,凌王妃干脆笑了笑:“我為何要善待?王爺當初娶我做繼室,明明保證了不納妾,可這十多年來,王爺的姬妾是一個接一個!若還讓們生下孩子來,王府以后還有我的位置嗎?!”
凌王不覺得自己理虧,反倒拂袖怒道:“妒婦!別說本王是王爺,就算是平常男人,有幾個妾室又能如何!”
“可笑的是,王爺不知道自己有多斤兩,納妾還要從我這兒拿銀子!若是你自己有本事,我就認了!可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住,還讓他欺辱到長輩的頭上來,這凌王府就是個火坑,我在這兒不好過,我為何要讓你好過?!”凌王妃一邊說著,一邊流著淚,將這麼多年的怨氣發出來。
徐家在淮水也是有頭有臉的,本可以嫁一個更好的郎君,就因為父兄貪京中權勢,所以才將嫁給凌王這個破落宗親,想借此打京城。
可惜,這麼多年來,徐家了不銀子,好并沒有撈到多,而且徐青遠還死在了這里!
在凌王妃看來,這凌王府簡直是地獄,毀了的一生!
蘇尹月看到這兒,心里反倒欣賞凌王妃睚眥必報的品質。
凌王自知理虧,無力反駁,又想手打人。
“父王!”
忽然有人從外邊快步走進來,蘇尹月若不是認得楚霽風的音,還以為是他回來了。
那年穿著白衫,形飄逸,相貌俊朗,與楚霽風有三分相像。
蘇尹月不用多想,就知道此人是凌王妃的兒子楚墨。
凌王妃一看見人,便哭得不能自已,抖著喊著:“墨……你終于回來了!為娘想你想得好苦啊!”
若不是為了自己一雙兒,早就不愿在凌王府里呆了。
楚墨看見臉上的掌印,目凝了凝:“母妃,你臉怎麼了?”
凌王妃還未回答,凌王就板起臉訓斥道:“你不是在書院念書嗎?怎麼回京了?!”
楚墨忽然回府,凌王和羅氏都始料不及。
楚墨扶著凌王妃坐下,才給凌王行了個大禮,說道:“兒子協助大哥辦事,因為是機,所以不方便。兒子剛從宮里回來,因思念父王和母妃,還是騎馬回府的呢。”
羅氏聞言, 瞇了瞇眼睛,還真是好事多磨。
蘇尹月心里緩了緩,可礙于羅氏在這里,不好問楚霽風如今在哪里。
凌王怒氣消散,沒有再管凌王妃的禍事,問道:“竟有這事?皇上夸獎你了嗎?”
楚墨剛滿十七,便能進宮面見圣上,以后的仕途定能順當無阻。
既然楚墨是替圣上辦事才回京的,凌王歡喜還來不及,便不再問責訓斥了。
“皇上夸獎我們兄弟,更夸贊父王會教導兒子。”楚墨說話滴水不,哄得凌王非常高興。
凌王不住點頭,歡喜得不行。
但他隨后臉一僵,他沒有聽了,楚墨剛才說的就是大哥。
他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大哥?”
楚墨點點頭:“沒錯,大哥查到了私賣兵的人,讓兒子協助抓人呢。”
凌王雙一,退后了幾步,直接跌坐在太師椅上。
楚霽風不是被皇帝問罪,而是被派出去辦事了!
那他先前遞折子說斷絕父子關系,豈不是徹底得罪了楚霽風?!
楚墨不知道那麼多,只是看著凌王的臉不對勁,問道:“父王,你怎麼了?”
凌王妃嘖嘖一笑:“你大哥沒事,還替皇上辦了一件大差事,你父王是怕你大哥回來找他算賬呢。王爺,你怕楚霽風牽連了自己就想斷絕父子關系。你說我是賤婦,可你更是沒心肝的,難怪楚霽風從來不當你是父親!”
說完之后,再是怪氣的笑了幾聲。
“什麼?”楚墨聽出了點門道,亦是驚訝,“父王,你怎能如此?!”
又是另一個兒子責問自己,凌王瞬間滿腔怒氣,冷聲道:“你回來得正好,你母妃殘害沈氏母子,罪證確鑿,本王要將送懲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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