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快刀斬麻

秦老夫人這一開口，似乎打破了一種平衡。

沒誰說的清事為了什麼到了這個地步。

秦書寧嫁進封家，對秦家來說理應是件好事，秦家也確實找了個靠山，雖然都不愿直說，可大家心里其實都覺得秦家說不定以后真的要仰仗秦書寧呢。

所以哪怕出言不遜，是個十足心狹隘的姑娘。也沒誰敢開口要和秦家斷絕來往。

所以秦老夫人這一開口，倒讓秦二爺夫婦松了口氣。

男子漢大丈夫，本就不該靠著嫁兒謀算前程。

自己的前程，秦家的前程，他會努力去闖去掙，可絕沒想過指封逸。

秦書寧能嫁個好人家，大家自然高興，畢竟是秦家的兒，說出去也好聽些。

他是行伍出，軍功是靠殺場真正拼殺賺來的，可不是誰說幾句輕巧話便能得到的。就算真的被憑空扣個軍功，他也之有愧，背后還會被人脊梁骨，這種蠢事秦二爺可不想要。

所以秦老夫人一番話，秦二爺反倒覺得母親英明。

至于秦二夫人，一直不喜歡秦書寧，覺得長嫂偏疼秦書寧沒有道理。平日見面，秦書寧當著秦夫人乖巧聽話，秦夫人不在，就顯得懶懶散散，對這個嬸嬸也說不上恭敬。

秦二爺一直在外，這些年秦二夫人不顯山不水的，在家中地位自然不及掌權的秦夫人。

秦書寧對這個二嬸自然是敷衍應付。

拿了鑰匙后，秦書寧一反常態，見到未語先笑，說話也是極盡奉承。秦二夫人心如明鏡，哪能不知道秦書寧打的什麼主意。這是見得了勢，想要得些好，所以才一反常態。

剛才秦書寧那番話，讓秦二夫人心中對的不喜更甚。

秦二夫人覺得老天不開眼，怎麼讓秦書寧找到了這麼一個好人家，可又想到那封逸當初求娶的可是保寧，是保寧執意不點頭，封逸才退而求其次的只定下秦書寧一人。

秦二夫人很喜歡保寧。

喜歡穩重踏實的子，知道保寧聰明。保寧既然拒絕了那個封逸，想必是封逸有什麼不妥當的。

保寧不要的，被秦書寧撿到了。還當至寶，覺得自己要飛上枝頭了。這麼一比，更顯秦書寧俗了。

聽了秦老夫人的話，秦二夫人心里那個快意啊。想憑著未來夫家在秦家作威作福，簡直就是做夢。秦家雖然不濟，可也是有骨氣的，還沒到靠未來姻親往上爬的地步。

至于秦大爺，心里就有點五味雜陳了。

幾個兒，他其實最看得長子，不過長子是個不爭氣的。最近他發現次似乎有些與眾不同，又得了母親親自教養，所以最近他漸漸開始看重保寧。

可畢竟這些年來秦夫人一直在他耳邊夸庶書寧，如今聽秦老夫人如此決絕之言，想反駁，可想起剛才說的那些話，秦大爺最終沉默了。

至于保寧，此時是看戲的時間。

往后退了退，和秦海寧站在一，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眼中閃過同樣的神……真是一出好戲啊。

秦書寧臉白了白，初時沒太在意，秦老夫人不喜歡的事早就知道。今日也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終于能揚眉吐氣了，自然不想再繼續忍氣吞生。

只是沒想到，秦老夫人竟然如此決絕。

竟然如此在意秦家？難道不知道只有借了封逸的勢，秦家才能一飛沖天嗎？

難道希看到秦家每況愈下？

“祖母，你這是何意？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秦家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而錯過嗎？我知道祖母素來不喜歡我，可我畢竟姓秦，絕不會害秦家的。”

秦老夫人輕哼。

“靠你嗎？你不把秦家賣給封逸，我便要阿彌陀佛了。至于出人頭地？我秦家若是有誰靠自己的本事能出人頭地自然是好的。 沒有，便是我們秦家沒這個命，也就不必強求了。你自去奔你的前程，別拉上秦家。記住我說的話，自你出嫁之日起，你便算不得秦家的姑娘了。以后也不需要和秦家往來。”

“祖母這樣說，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你也說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話有什麼稀奇的……真當老婆子我一把年紀白活了，能任由你一個小丫頭在這里大放厥詞！秦家就算再頹敗，也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你靠著什麼手段得了這門親事自己心知肚明。

你曾經做過什麼，我也不是毫不知。之所以一直沒有追究，便是看在你好歹姓秦。

如今我覺得是自己太過心慈手了，才縱容出你這麼一個不知分寸的。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費什麼心思在你上了。你好自為之吧。”秦老夫人說完似乎是乏了，揮揮手示意秦書寧可以退下了。

秦書寧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看的目都還著疏遠。

沒一個人站出來替說話。

連最親近的父親，此時也躲閃著的目。

生母馮姨娘倒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仿佛很焦急，可是生膽怯，本不敢在秦老夫人面前多說一句話。

秦書寧冷笑。

一群不知好歹的。

等嫁進封家，一定不讓封逸再理會秦家。便讓秦家自生自滅。

秦家不是自詡清高嗎？

倒要看看沒了清風書院，沒了傳承幾代的盛名，秦家還剩什麼？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只是我畢竟是秦家的兒，在我出嫁前，你們休相欺我半分。”

“……如今我管著家中庶務，我們秦家還養得起你，銀錢上自然不會虧待你，這點你盡管安心。”秦二夫人輕聲開口。“如此，便多謝嬸嬸了。”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你的吃穿用度和過去一樣，秦家不會苛待你，可也絕不會允許你胡開口索要什麼……”

“哪個姑娘出嫁前不裁幾件新裳？二嬸嬸這是故意為難我？”秦書寧一臉不忿。

雖然這個場面出乎的意料，可也不怕。有依仗。反倒是秦家放棄，會損失慘重。“放心，姑娘出嫁前的東西我會替你準備，絕對不會虧待你。秦家會風風讓你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