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自我檢討

“封逸若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秦四姑娘自然能如愿，可封逸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對他沒好的事，他會千方百計剔除。秦家如果不能為他所用，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娶秦四姑娘門的。可你似乎希封逸娶秦四姑娘……這自然不是因為姐妹深，而是你篤定，嫁給封逸，如地獄。”

保寧面平靜，封晉能猜中這些一點也不奇怪。

封晉篤定的法子不能讓封逸決定娶秦書寧過門這點，讓保寧遲疑了。

秦書寧如果足夠貪心，只要能對自己‘下狠手’，算計封逸功的機率還是大的。

已經玩過一次了，完全可以再故伎重演一次。

封逸上次將計就計，這次只要讓封逸覺對自己有利，或許秦書寧會如愿的。

只是封晉的言論還是讓保寧遲疑了，保寧最終還是開了口。“你有更好的法子？”

封晉笑了。

“自然有。”

“什麼法子？”“……我有些累了，不知道能否到三姑娘的院中討口水喝。”

保寧瞪他，這人臉皮太厚了，就是吃定不會拒絕嗎？可能覺得保寧臉上神不太好看，封晉語調放：“算計人的話，總不好在這里開口，總要找個僻靜避人之。”

保寧轉，沒有拒絕封晉的跟隨，這算是默許他的話了。

封晉覺得自己這輩子過的或許太順遂了吧。從小到大無數人圍著他，教導他，告訴他自己這輩子該是怎樣的人。所有人都對他報以厚，同時對待他也小心翼翼，生怕他早死讓他們大失所。

哪怕是待他最嚴厲的母親，對于他的吃穿用度也從不吝嗇。

他想來涼州，便有大把銀子讓他建莊子落腳。他的人生至此尚算順利，所以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終于降下一個……天大的難題讓他攻克。

封晉跟在保寧后，他目定定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小姑娘。

相識大半年，似乎長大了些。

記得最初相遇，是在秦家祠堂。他有些意外竟然會有秦家人守在祠堂里。那時候難道不該千方百計留在秦家大宅，在多方來客面前盡展大家風范，讓那些來吊唁的世家眷看到秦家嫡的風姿，進而抬高自己價，給自己將來鋪條康莊大道嗎？

秦四姑娘便是如此。

甚至已經出嫁的秦大姑娘都回了秦家，在葬禮上了臉。

唯有，一個人去了祠堂。

那時他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會找昏的丫頭，在明知祠堂有人的況下，公然邁步進去吧。他其實可以等晚些時候，帶著丫頭歇下再去夜探祠堂。

見到，果然是個足夠冷靜的姑娘。

而且膽子尤其大，見到突然現的男子，也沒出驚惶之。

甚至在封逸突然造訪時，還能不聲的給他打了掩護。也許那一次，他便開始在意了吧，只是他不愿承認罷了。

奈何不由己。不是他不想承認便能斷了心中念想的。他極力否認，以為自己的意志力可以制，最終失敗了。在得知保寧和陳左寧走得很近后，終于還是按捺不住親自登門。

命中有時……躲不過啊。

回到小院，香印靜靜的給封晉斟了茶，隨后也不等保寧吩咐，就去廊下守著了。

自家姑娘和金公子有要事商量，這個當丫頭的自然要把好風。

門被關上，屋中線微暗。保寧這才淡淡開口。“什麼法子？金公子是不是可以說了？”

“你喚我什麼？”封晉蹙眉，覺得金公子三字十分逆耳。保寧心道喊你晉公子你非說大意之下稱呼錯了，那便按著舊時的來。“上次是我唐突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稱呼你金公子穩妥些。還好這次被我二哥撞破，只說不小心稱呼錯了我二哥不會多想， 若是換個人，恐怕就要生疑了。多一事不如一事，我還是按著以前的稱呼，稱呼你金公子吧。你若更喜歡金大哥，我便喚你金大哥。”

這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砸的深可見骨。

“上次……是我大意了。”

“不，是我大意了，公子既然一直以金公子的份在外行走，自是有原因的。這萬不能在我這里出去。金公子放心，以后萬萬不會了。”保寧說的信誓旦旦，如果封晉還懷疑，就差賭咒發誓了。

封晉如今是啞吃黃蓮，全是也解釋不清楚。

他不過一時心不佳，卻釀這樣的結果，如果早知道小姑娘這般決絕，他一定會躲進書房一個人拆信的。

“保寧，這事確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便別與我計較了。”封晉苦哈哈的道。要是讓人知道堂堂晉公子在一個小姑娘面前這般低聲下氣的，或許能嚇死一片。

當然，首當其沖懷疑的便是他的母親。

便是在長輩面前，封晉行事也從來張狂，絕沒有這般逆來順的時候。

可在保寧面前，小姑娘明明溫溫的，連個嚴厲的眼神都沒有。可他卻本能的想把自己一團，只要小姑娘高興，任由圓扁。“我沒與你計較啊，我與真與你計較，便不會見你了。”這倒是實話，像是秦書寧和封逸，是能避便避的。除非必要，絕對不會見他們。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

今天之所以沒有避開他，是因為他手里捧著秦老夫人這尊尚方寶劍。

若是沒有秦老夫人，溜的比狐貍還快。

在心中，便真的這般厭惡他？這種被姑娘討厭的覺，封晉也是第一次嘗到。而且是他中意的姑娘給予的。這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傷了的心。

確實會見他，只是在面前，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和院中小廝阿貓阿狗的沒什麼區別。

這自然不是封晉想要的。

“上次的事……是我的錯。”

“金公子，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我真的不計較了。我也沒覺得你哪里做錯了……最近我確實盡量避開你，可并不是因為上次的事，而是覺得以我們的份，其實不適合頻繁見面。公子也該知道，最近我祖母在心我的終大事，我總要避諱一些的。若是因為名聲不佳傳出什麼謠言來，我如何對得起祖母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