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朝學重考

自家兒子沒什麼本事，書也讀的不氣候。

要力氣又沒力氣，干不了力活。如今一個人賺的銀子要頂上四五個干力活的。

王媽媽明白不能忘本。這一切都是保寧給的，們母子這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報答不完。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還有你們幾個……哪個愿意跟我走，我都要。不愿的，我替你們找個穩妥人家。主仆一場，也算是緣分。”小丫頭們紅著小臉，有的點頭，有的不開口。保寧目一掃，便已把丫頭的品看了個七八分。

要帶走的人，必然是對十分忠心的。

“反正奴婢這輩子都要跟著小姐的。”胭脂大聲道。

“自然。你和香印，還有月清，便是想走，我都不會放你們出去的。”

董月清坐在保寧邊，正在和香印一起畫花樣子。

聞言抬起頭笑盈盈的點頭。跟在保寧邊時候越久，董月清越覺自己似乎這輩子便該和保寧當主仆。

也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覺，只是堅定了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的念頭。便一輩子當保寧的大丫頭。

小丫頭們頭接耳，保寧則閑適的喝著茶翻著話本子，日頭微晃，是種別樣的歲月靜好。

秦老夫人那邊就沒這麼鎮定了。

一早秦老夫人就進了佛堂，在祈求佛祖保佑，保佑秦海寧圍。上說著不在意，盡力就好，可上次了圍，這次若是被刷了也來，秦家面無啊。

秦家孫輩……

幾個孫兒除了長孫隨父親征戰殺場，另幾個孫兒都沒什麼大才。

如今秦海寧似乎轉變頗大，再不像先前那般頑劣，興許真的是浪子回頭吧。秦守寧是沒法指了，他不會留在秦家的，如今秦家門庭，還得靠秦海寧撐起來。

蔣媽媽在一旁陪著，面上也帶著憂。

“您就別擔心了，二公子一定能圍的。”

“……上次圍，也不知道怎麼瞎貓就上了死耗子。這次……難啊。”

“瞧您說的。連三姑娘都說二公子人其實聰明的，只要肯用功，一定能圍的。偏您覺得二公子不上進。”

提起保寧，秦老夫人開口問道。“三丫頭在自己院子里？”“是，奴婢剛才去給三姑娘送點心。三姑娘在院中支了張躺椅，說是二公子送來的，和小丫頭們說說笑笑的。所以奴婢說您多慮了，三姑娘對二公子可放心的很。”

“保寧那丫頭啊……有時候沒心沒肺的，這兩次左寧上門，都避而不見。雖說他那母親確實是個母夜叉，可左寧那孩子確實不錯。就這麼錯過，實在可惜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依奴婢看啊，三姑娘有大福氣呢。”

“能有什麼大福氣？秦書寧那丫頭嫁的可是個皇子，就算當小……那也是富貴無雙。保寧能嫁個什麼人？除非也是位皇子，還得是位比封逸更得寵的皇子。皇子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蔣媽媽笑了笑，心知秦老夫人這幾天心不佳。

給封逸送了信，那邊卻推說要務纏。

可卻傳來封逸這幾天都和大公子混在一……

這簡直就是目無尊長。這是覺得秦家老夫人的名頭是擺設，長輩招喚，他不理不睬便罷了，竟然還隨意搪塞。

偏偏長孫總是替封逸說好話。

秦老夫人一邊罵秦守寧呆蠢，一邊擔心保寧的擔憂恐怕會真。好在未雨綢繆，提前埋了個伏筆。“興許咱們三姑娘真的能遇到呢。世事難料呢，緣分若是來了擋都擋不住。”

“你啊，就縱著吧。也不知道那丫頭哪里就投了你的緣。你比我這個當祖母的還寵著。”

“ 奴婢跟著老夫人幾十年，別的本事沒學會，倒是學會相信眼緣……自三姑娘進松溪堂，奴婢見第一眼就覺得親切。咱們三姑娘模樣雖然稱不上頂尖，可那，那周的氣韻，說句逾越的話，便是老夫人您都難教導出來。想著三姑娘一直不得夫人歡心，自小孤零零長大，奴婢就覺得心疼，想著對好些，再好些。何況三姑娘也值得奴婢這般相待。”

“這倒是實在話。保寧……看著真不像個小家小戶出的。說是正正經經的千金小姐也不為過。不僅是那氣韻，還有遇事的沉穩……便是當家主事的主母也沒幾個及得上。

其實我沒什麼能教導的。想著能庇護著便盡量護著，不要讓吃虧。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見了那丫頭后，怎麼就打心眼里那麼稀罕。

便是當年儀寧養在咱們屋里，我也沒那麼著重。只有這丫頭，我便是掏心掏肺的對好，也覺得不夠。”

蔣媽媽點頭，心道還是三姑娘厲害。一提三姑娘，老夫人連日的憂心忡忡似乎都淡了幾分。“奴婢也是這樣覺得，三姑娘值得。自從三姑娘進了松溪堂，您哪天不是樂呵呵的？咱們院子以前清清冷冷的，丫頭婆子走路都小心翼翼，您看現在……丫頭們有說有笑，婆子們都敢和您扯上幾句閑天了。三姑娘那院中丫頭婆子更是打一團，這樣才和氣，有道是家和萬事興，咱們秦家，一定會越來越興旺的。”

秦老夫人點頭，覺得在心頭重重的幾塊石頭似乎真的移開了幾分。

既然保寧如此鎮定，想來是對秦海寧有信心。

保寧即相信秦海寧，這個當祖母的也該多信任他些……

和上次一樣，當日考完，當日閱卷，然后出排名。只是這次時間尤其長……

午前考完，直到晚飯前才最終出結果。

清風書院中。

幾個老先生和一個年輕的員打扮的人爭的面也耳赤。

那人執意要撤下一張卷子。原因竟然是他覺得這張卷子字跡寫的潦草，不宜圍。幾位老先生據理力爭，直言這字寫的雖然稱不上多有風骨，可也離潦草遠的很。而且這人題目答的不錯，不算太出挑，可也絕對能排在前五。

便這麼說撤就撤，簡直就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