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后知后覺

但就算是再對反應遲緩的人，在看見燕青山這樣一副委屈的樣子之后也該是明白了他的心思。

謝長姝才后知后覺，為何燕老爺子在得知自己的份的時候會說出來那樣不著邊際，又莫名其妙的話，也更明白了為什麼明水小郡主會對自己沒有來的敵意。

這一切，都是因為燕青山。

因為燕青山的。

因為燕青山不該有的。

燕青山他……

謝長姝只覺得這個念頭恨死荒唐和不可思議，片刻之間也讓謝長姝手足無措起來。

努力的在心里面制著洶涌澎湃的緒，又強迫自己在最快的時間冷靜下來，“七爺，多謝你的關心。”

“您對姜沅有著主仆之，有同窗之，更是在青監司有著同事之，您的關心，姜沅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會銘記于心。”

謝長姝腳步退后了幾步，“時辰不早了，七爺若是沒什麼事便回去吧。”

一句姜沅，便已經足夠的擺明了謝長姝的立場。

對燕青山，沒有那不該有的。

一一毫都沒有。

更不想揣著明白裝糊涂，心安理得的接著燕青山對的好。

雖然反應慢，但只要謝長姝察覺到就一定會將話說清楚，在盡量減對燕青山的傷害的況之下——

“謝長姝！”

燕青山咬著牙，本就蒼白的臉一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主仆，什麼同窗，你……”

“你就真的不知道我……”

看著燕青山眼底的心痛，謝長姝的心里浮上了難以抑制的自責，知道燕青山只是看似紈绔不羈，實則卻是心火熱正值的好孩子。

每個人的經歷不同，他們所保護自己的方式也不同。

有人會讓自己劃出利爪隨時隨地去攻擊那些意圖傷害自己的人，而有些人則會生出渾的尖刺來掩蓋心的脆弱，燕青山便是后者。

他更是前世今生活了這麼久難得的，有的為數不多的，可以不計報酬互相幫忙的朋友。

是謝長姝看的很重的好朋友。

謝長姝不想燕青山因為自己的事傷心。

可謝長姝很明白，就像自己當初勸燕青山和高明水之間的關系那樣，要是不及早表明心態去理的話，拖得時間越久傷害也就越大。

“七爺。”

謝長姝漸漸的平復了心，“當有些事明明該知道卻當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表明了態度。”

“您若再這樣下去，怕日后長姝再見到您的時候只會避之唯恐不及，和您主仆之以及同窗之也需要避諱。”

燕青山腳步上前，“你……”

謝長姝沉道，“在長姝心里，是很珍惜每一份得來不易的的，讓長姝在乎的人不只是姨娘，長和小糖，還有爺您。”

“所有的人都說爺您是紈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閑，喝茶聽曲不務正業，但長姝心里面明白，爺您的心里面是有所擔當的，在事發生的時候更懂得什麼責任。”

“相識至今，雖然長姝像您表達謝話語的時候很，但并不代表長姝眼中心中沒有七爺您的付出，只是這份付出長姝回報不了，更不能答應您什麼。”

謝長姝的臉上出蒼白的笑容，“說起來七爺您可能不相信，長姝活到現在的每時每刻心里面所思所想的就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報仇。”

“長姝沒騙您，長姝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方面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到底是否缺乏欠缺，但七爺，您莫要再對長姝生出更多難以控制的心，這才是對您最好的選擇。”

“在長姝的心里，只把您看是好朋友，是個很在乎的朋友的，除此之外長姝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抱歉了。”

說完，謝長姝便不再去看燕青山哀痛的眼神，徑自的走回到院子里，關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 燕青山那雙眸子忍著痛深深的刺痛了謝長姝的眼睛。

謝長姝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

“姝姝回來了。”

“快去凈手吃飯了。”

白姨娘總算看見兒回來，心中擔憂的大石頭落了地，高興的喊著謝小糖和謝長過來一起，“你們兩個也別玩了，快過來吧。”

“姝姝？”

“姝姝……”

白姨娘看出來了謝長姝臉上的疲倦和失落，耐心的問道，“怎麼了？”

“可是青監司的差事不好當嗎？”

“還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了？”

謝長姝不想白姨娘擔心，強撐起一抹笑容說道，“沒事，就是太累了。”

“今天在府衙整理了一天的歷法，要在最短時間之把所有歷法修整，還要趁著新年之前將明年的歷法推演出來，任務有些重。”

“你們先吃吧，我回來之前和我們府衙的另一位同僚一起吃過了。”

白姨娘看著徑自走回房間的謝長姝只覺得不對勁，敲了敲一臉好奇的謝長的腦袋，“姐姐可能太累了，那你們兩個先吃吧，稍后我給你們姐姐留些飯菜，等著了的時候再熱給吃。”

謝長和謝小糖聽話點頭。

白姨娘替謝長和謝小糖添了飯之后便去到了謝長姝的房間，“姝姝，跟姨娘說實話，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或許姨娘幫不了你什麼，但好在你一個人將所有的事都別再心里面。”

的姝姝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堅強了，堅強的讓人心疼。

“姨娘，我的確是遇到了難題，并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謝長姝誠實的點了點頭，并且將燕青山的看法和自己的回答一五一十的向白姨娘重復了一遍。

“姨娘，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

“但我知道，即便我努力的想要將傷害降到最低，可在看見七爺眼中的哀痛和失落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想要避免的事本就沒有避免，我還是讓他難過了。”

謝長姝低著頭，言語之間盡是惋惜和自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