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來我看看。”沈聽瀾說道。
秋月將錢袋子給沈聽瀾的時候,和沈聽瀾對視了一眼,對沈聽瀾點點頭。
沈聽瀾看過錢袋子,里邊是一些碎銀子,數目不算大,但是對于山莊里的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大的價錢了。
山莊里的人,世世代代為白府勞作,能存下多自己的錢?
“這個錢袋子是你在石頭底下發現的?”沈聽瀾問趙云山。
趙云山臉上冒著汗,連連點頭,話特別的多:“不錯,我向應當是以前別人留下的,能存下這麼多錢,一定是存了許久。指不定是存了一輩子,老來沒到,所以埋到石頭底下了,也是老天爺眷顧我,不然我也發現不了這筆錢。”
想不到這趙云山還有點頭腦,還提前準備好了說辭。
不錯,這兒的人來錢的手段,別看這些碎銀子對沈聽瀾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于山莊里的大多數人來說,卻是他們一輩子可能都攢不下的數目。
趙云山就是想到了沈聽瀾會以錢數來說辭,這才想了這套話語。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沈聽瀾指著錢袋上閃著的銀問趙云山:“你知道這做什麼嗎?”
“小的不知,這又不是小的的錢袋子。”趙云山不知道這錢袋子有什麼特別的,只知道錢袋子瞧著好看,他之前還想過呢,要是把錢都花完了,他就把這錢袋子人當掉,也能換一筆錢。
沈聽瀾道:“這閃著銀的線做銀線,是京城最近幾年才開始流行起來的線,而且價格不菲,除非是富貴人家,一般的家庭本就用不起。”
趙云山背上冒出虛汗來,卻還是強裝鎮定,甚至笑了起來:“小的還在想呢,要是山莊里的人存的錢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錢袋子,那應當是外來人埋在了榕樹底下,忘記挖走了,這才便宜了我!”
不得不說,他腦子是轉的真的快,說辭一套一套的。
沈聽瀾繼續道:“這銀線還有一個特,只要放到土里超過七天,這銀就會變黑。”
這說明什麼?
說明錢袋子被埋在榕樹石頭底下不超過七天。
“錢袋子不是別人埋的,而是你自己埋的吧?”沈聽瀾似笑非笑的看著趙云山,“我們早就打聽過了,這陣子沒有什麼人來過山莊。是有人私底下的找了你?他們讓你去做某些事,然后給了你報酬?”
“夫人在說什麼,怎麼小的一句都聽不懂?”趙云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沈聽瀾說的太對了,趙云山都快懷疑其實一直躲在自己旁邊看。
只是趙云山更加知道,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承認了。不承認,還有一線生機,畢竟行當天他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沒有人看到是他給白芷喂了干,就連白芷自己都不知道!
只要他死不承認,再加上他準備的后手。沒人能判定他就是喂白芷吃干的人!
“不承認?”沈聽瀾歪了歪頭,對他的態度并不在意,“不承認沒有關系,我和山里頭的人不一樣,這京城里有很多手段能人說真話的,你要是真有那本事,就一個個手段試過去。”
“要是最后都能撐住,我就讓你死個痛快。”說到最后,沈聽瀾對著趙云山冷漠一笑。
是說真的!是說真的!在眼中,他的命不值一提!和地上的螞蟻一眼,都是碾死了無需在意的存在!
趙云山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來,他的心理防線,被沈聽瀾擊碎了一個口子。
沈聽瀾對著秋月點了點頭,秋月馬上會意,對著家仆們說道:“在地上挖個坑,將他種進去。”又另外吩咐了兩個人去抓螞蟻蜈蚣蚯蚓一類的東西過來,而且這種東西越多越好。
“夫人不要,我是無辜的。”趙云山聲音嘶啞,充滿了絕。只是他的眼睛深,仍然閃爍著希的芒,他還有后招。
他最后的希!
“夫人,你在做什麼?”白芷和冬雪突然出現,白芷疑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明白的問題。
“白芷乖,到我這兒來。”沈聽瀾將白芷抱起來放在自己的上坐著,“我帶你看好玩的。”
好玩?白之洲看著沈聽瀾的目多了幾分恐懼。
覺得眼前的沈聽瀾,好是陌生。這種事,能說是好玩嗎?
白之洲想要讓白芷離開,覺得小姑娘家家的不適合看這種畫面,但是看著沈聽瀾臉上那完到不帶一緒的笑容,打起了退堂鼓。
最后,白之洲只是看了站在沈聽瀾后面默不作聲的白遠濯,心想:大哥都沒有說嫂嫂,這說明大哥也是這般意思,那……便不說什麼了。
“好玩的?”白芷看向已經被種進泥土里,只留下一個頭在外邊的趙云山問道:“他在做什麼?他在學小草嗎?”小草就是這樣的。
沈聽瀾只是了白芷的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出去外邊找螞蟻等東西的兩個家仆回來了,他們抓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看著就人不舒服。
“秋月姐姐,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家仆問秋月。
秋月笑了笑,笑容是極溫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如月下水潭一般的溫良:“將這些東西倒在他的頭上,看看它們是要從他的耳朵爬進去,還是要從他的眼睛爬進去。”
“是從他的爬進去,還是說從他的鼻孔里爬進去呢?”秋月每說一句話,目就會在趙云山相應的地方停留一瞬。
有些接不能的家仆,聽了秋月的話想象到畫面就想吐了。就算是其他接能力強一點的家仆,臉也并不好看。
但是秋月的意思,也就是沈聽瀾的意思。所以家仆們,照做了。
“不要啊,不要啊啊!”不管趙云山怎麼掙扎搖頭,家仆們還是決然的將蟲蟻倒在了他的頭上。蟲蟻們一著陸,就在這片新大陸上探索了起來。作很慢,給趙云山的覺卻很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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