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著柳映雪一時沒維持住那溫嫻靜的表,臉上滿是震驚錯愕之,忍不住出幾分得意的笑容。
最討厭的就是柳映雪那副淡雅出塵裝模作樣的姿態,裝得比誰都高潔,實際上心里頭指不定有多狠呢!
大家都是大周朝頂尖家族出來的子,尤其是柳映雪的那個母親,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極其討厭那人。
慣會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裝得多善解人意似的,所有人都讓那人騙了過去,若不是無意中發現了那人的本,恐怕也要一直被那人的外表所蒙騙。
這柳映雪如今的姿態和母親像了個十十,由那個人一手教養出來的兒,就不信還真能出淤泥而不染了!
柳映雪怎麼也沒想到,這李氏竟然從小就給那原配所出的嫡長下了藥,而且聽那意思一下就是十多年!
看著李氏擺弄指尖丹寇的模樣,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卻是那占了自己位子的夏潼!
“夏夫人的意思是,那安親王妃活不了多久了?”
“沒錯!”李氏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還有多時間,夏夫人可是知道?”柳映雪跟著追問道。
李氏抬眸看了一眼,見眼底那藏的幾分急,故作不甚在意地回道:“我想想,大概還有一兩年吧。”
一兩年?這麼久?!
柳映雪眉頭一皺,剛升起的那抹喜悅瞬間就淡了許多。
一兩年的時間太長了!這麼長的時間可以發生任何事,比如那人爬床功,比如那人懷上武澤辰的子嗣,更甚至有可能讓武澤辰對那人產生!
想到武澤辰有可能跟別的人產生了,甚至有了孩子,心中就有難以抑制的怒火在升騰。
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以對武澤辰的了解,他是個極為冷的男人,對誰都是拒之千里的態度,可這樣的人一旦對某個人產生了,那必定是再難搖,扎于心深記上一輩子的!
能在武澤辰心中扎的人只能是!
“一兩年可是不短了,說不定在這段時間里發現了自己中毒的事,并且把毒給除了呢。”柳映雪努力住腦中的緒,緩了緩臉輕笑道。
“這解毒之事,我可是問過了不大夫,這種毒連續服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想要解毒談何容易?除非那野種能找到百花谷的高手來替解毒。”李氏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顯然不信夏潼能找到百花谷的人來替自己解毒。
說著,眼中又帶著點意味深長之繼續道:“至于這一兩年的時間,我倒是等得起,只要能看著到地下去找那個賤人母親我就放心了。”
這不要臉的老狐貍!
柳映雪心頭一跳,心中滿是不悅惱怒之,這人如此作態,顯然是知道等不起,故意拿話寒磣的!
如今已是十七歲了,到了這個年紀還未有婚約的子可是極的了,若是再熬上一兩年,可就是年近二十的老姑娘了!
可若是等不及,現在就想嫁進安親王府,那只能是以側妃的份嫁進去,如何忍得了?這在看來說可是有辱份的事!
那太子之所以一直被吊著胃口,一直耗到了武澤辰的出現,就是因為太子已經娶了太子妃,若是嫁過去只能是側妃的份!
不到萬不得已,不想以側妃的份進門,想要的是風大嫁!正妻主母之位!
“有沒有可能提前毒發?”柳映雪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這該死的老妖婆,就是故意想要讓主開口問起此事!
“提前毒發啊?”李氏故作思考了片刻,接著才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那毒藥還有個藥引來著,若是聞到它的香味就會毒發,一旦聞的次數多了,隨時都有可能當場亡。”
柳映雪聽了雙眼一亮,連忙穩了穩心神才繼續道:“可是知道需要聞多次才能起作用?那藥引若是直接吃下去呢?”
李氏瞧了眼故作姿態的柳映雪,心中不由嗤笑,果然跟那個惡心的母親一個德行,如此的迫不及待。
不過還是說道:“吃下去和聞香的效果差不多,至于這次數可就說不好了,這得看究竟中毒有多深。”
“中毒多深,您還會不知道嗎?”柳映雪有些不滿的敷衍。
“自打進了王府可就再沒用過藥了,誰知道現在況如何。”李氏滿臉的無所謂,反反復復地擺弄著那丹寇,好似有多吸引人一般。
柳映雪見問不出更多的消息,便不打算在這里耗下去跟這人虛與委蛇了,問明了那能做藥引的藥草名稱之后,當下起告辭離去。
李氏看著那緩緩遠去縹緲若仙的背影,臉上終于出了一抹冷笑。
當真是做表子還想立牌坊,就是要讓柳映雪親自手并參與其中!
夏潼中的那毒,若是所料不差,應是這幾日就該毒發了,雖然還沒聽到安親王府傳出靜,但再久也熬不過一個月之數。
此時這柳映雪正好撞到槍口上,不拿來利用一番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故意那般說,就是為了引柳映雪出手,只要柳映雪了手,用那藥引使得毒發作,那野種的死就更加萬無一失了,而且事后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還能來個禍水東引,將這一切都推到柳映雪的上!
畢竟那毒若不是柳映雪下的,又怎麼會知道藥引之事?而且那柳映雪還有相當充足的機!
至于自己,只要將所有相關的人都滅了口,自然不會懷疑到頭上來。
而柳映雪能不能功,在看來倒是問題不大,如今滿京城都在傳那安親王武澤辰和柳映雪二人投意合之事。
何況近幾次那二人都出席的宴席之上,但凡柳映雪主與武澤辰說話,后者都沒有像對待其他小姐那樣排斥,想來那柳映雪在武澤辰心中應該是有所不同的。
李氏諷刺一笑,心中頗為期待聽到那野種的死訊傳出,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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