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有些不對勁,老夫想打開看看。”
許老臉上著堅定之,武澤辰見了,心下忽然有些不確定了,還帶著點……期待?
“依您。”出于對許老的尊敬,武澤辰沒有拒絕,或者說他并不想拒絕。
許老得了武澤辰的首肯,當即拿起香囊拆開,從里頭取出了些末,仔細查看了一番后,又放在鼻下輕嗅其香味。
“老錢,你也過來看看。”許老忽然臉一變,連忙招來一旁一直沒吭聲的錢老。
武澤辰見錢老也湊了過去,又見許老面不對,心下忽然就有了些預。
難道真的……
“許老,怎麼了?可是這香囊真有問題?”想到剛才自己對夏潼說的那番話,以及后來那冰冷淡漠的眼神,武澤辰忽然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
許老并未立刻回答武澤辰,而是看著錢老,待后者確認過那些末,皺著眉同自己點了點頭之后,許老才看向武澤辰,臉不悅地開了口。
“王爺,這香囊之中的末確實有問題。”此時的許老同樣想起了剛才離開的夏潼,心疼之余,語氣也不如往常那般恭敬了。
“這些裝在香囊之中的末,里頭參雜了斷藍葉,而這斷藍葉正是夏小姐所中之毒的毒藥引,聞到這種草藥的香氣,瞬間就能引起毒的發作!”
武澤辰看著許老臉上的不滿之,他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畢竟自己剛剛才那樣說過夏潼。
雖然心中底氣漸失,但他仍是開口說道:“可這也并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嗎?這斷藍葉說不定正好是為了用來調出這種香味才添加進去的,只不過又正好是的毒藥引而已。”
“王爺可是喜歡那什麼柳小姐?”許老忽然問道。
武澤辰一愣,不明白許老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眉間微蹙有些不悅,雖然不明白這兩個問題之間的關系,但還是坦誠道:“并沒有男之,不過是不像對待其他子那樣排斥罷了。”
“既是如此,王爺又何必這般袒護那柳小姐?”許老的追問,讓武澤辰不由得一愣。
是啊,自己為什麼會袒護柳映雪呢?
在聽到夏潼那般說話的時候,他竟然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不可能,甚至都沒有深想就認定了是夏潼的問題。
許老看到武澤辰忽然愣住的表,不由得搖了搖頭,無奈嘆息道:“這些都不過是因為王爺仍舊對夏小姐出生夏家之事耿耿于懷罷了。”
武澤辰聽了,不由陷沉思,回想起自己一直以來的緒和反應,也許、可能,真的是這樣吧……
只聽許老再次開口,緩緩解釋道:“這斷藍葉的主要用在于外傷,但因其數量稀,并不是常見,加上其效果與尋常外傷用的藥草效果差不多,所以使用的概率極低,除非正好手邊上有這種藥草,否則尋常本不會用到。”
“除此之外,若說拿這斷藍葉做香囊,更是無稽之談!斷藍葉雖然略帶著些許香氣,但這香氣的后段卻帶著苦,這樣的藥草又怎麼可能拿來做香囊?!”
許老的一番解釋,聽得武澤辰心中略微一驚,連忙上前捻起那末輕嗅,果然在余香間覺到了些許苦的氣味,之前因為并未留意,加上其他香味的掩蓋,所以他并未察覺到這縷苦的余香。
武澤辰還于怔愣之中的時候,剛離開一會兒的錢老又折返了回來,而他的手中也多了一味藥草。
這是一株葉脈帶著些許深藍的藥草,除此之外看起來并無特別之。
“府中庫房正好有這斷藍葉,老錢剛才特地去拿了一株過來,王爺單獨聞聞它的香味便知,免得王爺認為這香氣是其他香料產生的。”許老想到剛才夏潼離開的模樣就心疼,語氣中也帶上了點埋怨之意。
但此時的武澤辰卻顧不上其他,接過了錢老遞過來的斷藍葉后,便將其湊到鼻尖仔細辨別。
果然……
那香囊的末里,確實摻雜了斷藍葉的藥……
對于許老和錢老的話,他沒有半點懷疑,他們二人都是自己信任之人,這麼多年來一直照顧著他的,他能在離了百花谷之后一直安穩地活著,可以說這二老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勞。
可正因為如此,他一時無語,這才不由得仔細回憶起了仙臨樓之中的景。
從夏潼出現到離開,這其中的一幕幕,以及柳映雪和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
他記憶力本就驚人,更何況還是今日發生的事,所以一不落地都回想了起來。
好像從始至終,他和柳映雪都沒有提起過香囊二字,而夏潼又在屏風的另一側,本不可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手里又拿著什麼東西。
所以,夏潼或許知道柳映雪送了他什麼東西,但也確實不知道所送東西為何。
忽然間,武澤辰又回想起了一個細節。
他記得夏潼說過那會兒突然毒發之事,而據當時屏風另一側所傳出的靜來看,正好就是柳映雪拿出了香囊,而夏潼又正好走到了他們正側方的時候!
這麼說來,白天之所以毒發,也是因為正好經過,聞到了這香囊里毒藥引的氣味,這才導致的毒發?
如果真是如此,加上許老和錢老的解釋,那麼這香囊之中含的斷藍葉末就很可疑了。
難道真的是柳映雪所為……?
可又怎麼會知道夏潼中毒之事?而且要想知道斷藍葉就是夏潼的毒藥引,首先就得知道到底中的是什麼毒,又是從何得知這毒藥況的?
心中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恍然間,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不久前與柳映雪二人在金湖畫舫上的形。
當時柳映雪對夏潼表現出來的關注,以及后來言語間明里暗里地提起的親事……
武澤辰不由得擰起了眉,回想起那些覬覦他王妃之位的人所干出來的事,以及老側妃所干過的那些事,心下對柳映雪起了些許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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