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圍觀的人有些多了,楊宏安不想耽擱太久,免得橫生枝節,便用略帶著些許威脅意味的語氣繼續說道:“趕跟為夫回去吧,你父親升遷之事,只管包在為夫上,定會給你辦妥的,別在這大街上賭氣了,讓這麼多人瞧見不像樣子。”
他的聲音并不大,聽到的人不算太多,畢竟這種事若是傳揚了出去,只怕會給他爹惹來不麻煩。
其實他若是尋常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絕的子,也不會如此貿然用這樣的方法搭訕,但今日給他消息的那人卻是給他了底。
說這絕人不過是個六品小家的小姐,父親回京述職卻被著,升遷無,父親便想靠的姿容尋一樁好親事,以便給自己鋪平仕途。
楊宏安一聽立馬就了心思,不過是個六品,再升也不過是個從五品,這樣的職他爹就能搞定,這可不就是白送上門的人?
他若是不盡快下手,可不就落了別人手里頭?
正是自以為得了這樣的可靠“消息”,他才會如此貿然地上前將人給攔下,并且張口閉口地就喊人家姑娘妾,其實也是想暗示,只要做了他的妾,他就能替擺平“父親”的升遷之事。
夏潼聽了楊宏安的話,忍不住眉頭一皺,有些納悶地看著他開口問道:“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怎麼會呢?自己的妾室都能認錯,本公子琢磨著不會有這樣的人吧?”楊宏安臉上仍舊掛著那副勢在必得的笑容,極為自信地催促道,“妾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為夫這不是都答應你了嗎?你父親的事包在我上了!”
“你可知道我什麼名字?”夏潼眸微閃,定定地看著他,忽然開口問道。
“妾可真說笑,為夫還能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我平日里都喚你阿潼。”楊宏安見不像一開始那般怒斥,還以為已是意了,只是在做最后的確認,當下興得滿面紅。
夏潼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心下不由冷笑,已經大概能猜出是誰要害了,而且這楊宏安就是沖著來的!絕對不是巧合!
會稱呼為阿潼的,只有嫁王府后,這段日子外出所認識的人才會如此稱呼,因為對外一直只說自己阿潼,除了柳子墨等人查出了的底,知道的真名之外。
范圍一小,再加上跟結了仇,會惦記著害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強行將當做“敵”的人了。
而這幾個人之中,覺得江欣和何靜瑤的可能最大,當然那趙秋蘭和謝芬芬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不管是這四個人中的哪一個,眼下首要的還是擺眼前的這個人。
既然已經有了判斷,當下也不想再繼續與這人多做糾纏,直接冷著臉揚聲說道:“說吧,是誰讓你來害我的?你連我名字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在這里污我清白?”
“誰說我不知道你名字?你可是我的妾!我不過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你留點面子罷了!”楊宏安一愣,臉上也多了些許厲。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頑固,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竟然還如此倔強,難不以為自己當真拿沒辦法?
“呵呵,不知道就直說不知道便是,本姑娘還需要你給面子?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張口閉口喊我為妾,這就是給我面子?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罵我侮辱我?”夏潼抱臂看他,眼神之中滿是輕蔑之。
“能做我的妾可是你的榮幸!多人求著我,我都不屑寵幸,你可別不識好歹!”楊宏安這下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是不會輕易跟自己走的,當下忍不住揚聲威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爹的前程可還著呢!只要我一句話,你爹的仕途……”
“楊公子!跟一個妾室廢什麼話?”忽然一道聲傳來,及時打斷了楊宏安未出口的話,接著一道窈窕倩影自楊宏安后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正是之前鬧了福滿樓,還派了大量護衛追著不放的江欣!
夏潼一看到江欣出現,眸立刻冷了下來,劃過些許帶著殺意的戾氣。
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不擇手段,上次追殺不,今日又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想要來迫害侮辱。
上次靠著層出不窮的藥逃過一劫,否則若是被那群護衛帶走,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讓沒想到的是,這江欣過了這麼久竟然還不放過自己,今天還找人來演了這麼一出。
剛才自己若是被這楊公子給帶走,瞧著他這副瞇瞇的模樣,不難想到這江欣到底想用何種方法來對付自己。
無非就是毀了的清白,說不定還要四傳揚,最重要的是要讓楚君修知道,這樣江欣就能讓楚君修因為厭惡而遠離了。
夏潼心中冷笑不已,看來這個江欣真的是活膩了,上次因為是提前離開的,沒有對江欣施以懲戒,倒是讓江欣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對打起這樣的主意。
就在夏潼琢磨著這次該用哪個“小可”的時候,那邊江欣的眼底也盡是冷笑之,不過同時還有對這楊宏安的不屑鄙夷。
“讓一個妾室在大街上對自己呼喝怒罵,楊公子,你這宅整治得可不太好啊。”江欣盯著楊宏安,眼中盡是暗示之,“妾室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下賤的奴婢罷了,直接讓人押回去就是,到時候再關起門來好好調教,也省得在這大街上鬧得不好看,你說對嗎?”
明里暗里的這般暗示,江欣心里也是氣得不行,沒想到這平日里好紈绔出了名的楊宏安竟然這麼沒用,讓他將人強行擄走,他竟然在這里跟人廢話半天,而且還差點說出那種會招致麻煩的話,還好及時出現,截住了話頭。
如今的皇上年歲漸長,越來越忌諱結黨營私控場,楊宏安若是說出這樣一番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到時候不止他楊宏安要完蛋,就連自己可能也要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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