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帶著一隊護衛,雄赳赳氣昂昂地沖到了冷凝月面前,雙目含煞。
看那模樣,仿佛冷凝月和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可,但凡是與冷凝月的對決,自始至終都是在一廂愿的針對。
冷凝月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喜歡忍讓別人的好脾氣姑娘,見羅蘭面不善,冷冷道:“閣下,這是何意?”
“閣下?”羅蘭看了臉上的銀面半晌,眸中的妒火和怒火幾乎要形了實質。
“真不知道尊上究竟看中你哪一點兒了?為堂堂自由城副東家,我還以為你真是什麼英雄人,卻沒想到,你不過是個頭烏而已!怎麼?不敢承認你認識我?”
“不敢讓我拆穿你的份,讓世人都知道,你能夠當上承塘山莊的副東家,只是因為你舍得出賣相?”
又掃了一眼冷凝月上的男裝:“你和我認識的另一個人一樣,都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冷凝月有些驚訝,沒想到羅蘭居然認出了的份。
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那日當著羅蘭的面那出過副東家令牌,所以,羅蘭能夠通過令牌推斷出就是那一日的子,并不稀奇。
不過,被人認出了馬甲,也不慌就是了。
收回令牌,淡淡道:“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如此耀武揚威,看來你們和外面的那一群無量山的烏合之眾一樣,腦子都不大好使。”
目平靜,說出的話,卻有種高高在上的傲然:“羅蘭護衛就不怕,我這就讓人把你們扔出自由城?”
“別人的地盤?扔出自由城?”
羅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后的一干護衛也滿臉戲謔,看著冷凝月的如就如同是看著蛇病。
冷凝月不解:“笑什麼?莫不是你們覺得,我沒有這個權利?”
“哈哈哈哈哈……白癡!”羅蘭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須臾,止住了笑聲,滿臉嘲諷:“虧你還當了這麼久的副東家,難道就沒有打聽過,自由城的城主姓什麼?”
自由城城主……
冷凝月還真被問住了。
從一開始就知道自由城的管事者是承塘山莊的管事,所以從未打探過自由城城主府的事。
據所知,自由城的城主好像只是個擺設?
不過等等……
“城主,姓羅?”
看著羅蘭篤定的表,冷凝月瞬間就猜到了什麼。
羅蘭嗤了一聲:“還算你沒那麼蠢!”
一個護衛自豪道:“這位,就是羅城主的掌上明珠!正是因為份尊貴,所以才能夠被破格提拔,進天上宮守衛尊上的暗衛的。”
“自由城的城主,可比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人,高貴的多!”
“哦?”冷凝月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
畢竟,出門在外的時候,只能聽到別人討論自由城的東家,從未聽過有人討論城主。
據所知,自由城的城主,就相當于凌風國的風京的京兆府尹。
聽起來很牛叉是不是?
但,在風京這種地方,一塊板磚拍下來砸中四個人,得有三個是四品大員。
讓京兆府尹在這些大員面前搞事?
顯然不可能。
但,看這些人的神態,又好像沒有在撒謊。
想了想,手腕一翻,拿出了傳訊令,給火長老傳了條消息,讓火長老火速往后堂來。
接到消息的火長老十分不樂意,又怕冷凝月嫉恨之下又做出什麼讓他難堪的事,便只能乖乖前往。
在等待火長老的這段時間,冷凝月沒有再說什麼廢話。
而見安靜下來,羅蘭等人以為怕了,還在喋喋不休的嘲諷著。
說實話,這些人是真的沒有把冷凝月放在眼里。
在自由城中,他們尊敬尊上,尊敬二公子,甚至尊敬火長老和藥長老,但是絕絕對對不會尊敬冷凝月。
在他們的眼中,冷凝月就是個仗著姿,引得尊上腦子不清醒了的后門黨而已。
便是冷凝月之前為自由城贏得了幾百億靈石的利潤,他們也并沒有把這功偉績的當一回事。
他們更加不認為,冷凝月會有實權。
火長老到來的時候,就聽的羅蘭的冷笑聲:“姓冷的,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了,便是火長老來了,也不會給你撐腰!自由城姓姓耀它不姓冷!火長老也只會對認東家這一個主人!”
冷凝月斜睨火長老一眼,輕笑:“是麼”
面皮子抖了抖,火長老趕忙喝了一聲:“住口!”
聽到這聲音,羅蘭面上一喜,趕忙贏了過去:“火叔叔,您竟然真的過來了?”
隨即,嗔怪地瞪了冷凝月一眼:“火叔叔日理萬機,你又沒有什麼大事,何必要勞煩他這一遭?”
幾個護衛連聲附和:“就是,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閑麼?”
冷凝月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眼眸奇特地看了火長老一眼:“火長老,他們說的可是真的?我在自由城沒有權利?我讓你來,是浪費時間?”
聞言,羅蘭等人齊齊嗤笑。
這個家伙,當真以為有了副東家令牌,就可以為所為了嗎?
副東家令牌,只代表了一個份。
自古以來,有份的人多了去了。
但有了份以后,能不能做到讓人信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卻聽,火長老一臉恭敬道:“屬下不敢有此想法,副東家莫要聽這幾個不懂事的孩子胡說。”
又瞪了羅蘭一眼:“副東家便是東家,除了東家和二公子,副東家便代表了我自由城的權威!你們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后果自負!”
羅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火叔叔……”
“請我,火長老!”火長老趕忙劃清界限。
他可是知道冷凝月有多記仇的,并不想因為這無妄之災而被記恨上。
同時,也不想讓羅蘭等人被懲罰,便冷聲提醒:“見到副東家還不行禮,你們就是這麼學規矩的?”
羅蘭:“……”
雖然心下不愿,但火長老的威信在那里,眾人不敢反駁,只能不不愿地對著冷凝月恭敬行禮。
冷凝月涼涼看了這幾人一眼:“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我不管你們的父親的城主也好,還是皇帝也罷,哪怕你們的父親是東家和二公子,我也會讓你們滾出自由城!”
說完,拂袖便走。
這話說的有點兒狂。
火長老知道冷凝月言行一致,并不是在說大話,但凡是這麼說了,便是有底氣這麼做。
羅蘭卻覺得是在說大話:“哼!什麼東西?!真當自由城是家開的,可以無法無天了?”
一群護衛也很不爽。
火長老皺了皺眉,提醒道:“你們以后最好不要去招惹,現在的自由城,的確算得上是的辦個家。”
頓了頓,補充一句:“若你們真的把惹怒了,便是羅來了,也護不住你們。”
說完,他也不想再理會這些無聊的人,轉朝著前廳走去。
天尊的人此番造訪,肯定是得到了什麼風聲,不然的話,那些人的態度不會如此強。
火長老十分憂心,生怕冷凝月的份被揭出來。
否則,必定會是一翻腥風雨。
大事當前,他本沒心理會羅蘭他們的小打小鬧。
彼時,冷凝月已經到了前廳。
只見,大廳的正中心,已經擺上了兩張桌子。
這兩張桌子,都是用來給病人把脈問診或者是煉藥用的。
桌子旁的地面上,分別放著一個煉藥鼎爐。
桌子后,兩個年輕人正在往鼎爐里添加藥材,注靈力。
大廳之中,藥香撲鼻。
冷凝月看的奇怪:“不是說,是無量大師和藥長老在比試麼?”
見到是副東家來了,幾個藥莊的管石長老趕忙恭敬回到:“回副東家,是這樣的……”
原來,藥長老與無量大師的煉藥水平不相上下,治病的能力也不相上下。
兩人的比試膠著了許久,都沒能分出結果。
后來,對方的人就提議,讓兩方的其他人進行比試,三局兩勝。
如今已經是三局兩勝的第二局了。
第一局是自由城贏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自由城方面自然是信心滿滿,對于這第二的比賽結果也毫不懷疑。
雖然他們自由城平日里行事低調,卻并不是沒有本事的低調,而是奢華卻斂。
一旦需要他們展實力的話,他們可是不會懼怕任何人的。
冷凝月定定看了比賽中的二人一眼,又冷眼掃向人群,很快就鎖定了天尊陣營的那一群人。
一看到那些人的表,便蹙起了眉。
在三局兩勝的局里,按理說已經輸了一場的話,不管是多麼自信的人,都不可能一點兒都不擔心。
可,天尊陣營的人卻的確是沒有半分擔心的表,一個個神態自若,仿佛那一場比賽的失敗本就算不得什麼一樣。
心下一,又看回了正在比賽中的兩人。
只見,天尊陣營的青年男子額上冷汗涔涔,看起來十分吃力的模樣。
而且,他的鼎爐之中也沒有多香氣。
不但沒有香氣,還傳出了一陣不怎麼明顯的焦糊的味道。
而自由城這邊,同樣年輕的煉藥師則是滿臉自信,仿佛已經將勝利收了囊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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