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絕,還我兒子命來!”
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傳遍了整個幽冥城。
很快,院子外就聚集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人群的最前方,彩燕怒氣沖沖,昭華也是一臉恨不能立馬殺人的表。
兩人的后,還跟著另外五對夫妻。
五對夫妻的表和彩燕夫妻二人一樣,都是悲憤不已。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他們噴火的目怕是會把冷凝月和冥絕給吞噬的渣都不剩。
只可惜,眼神是殺不死人的。
冥絕施施然地從屋里走出,面對十幾個人殺氣騰騰的目,卻是一點兒都不張。
“此話何解?”
他的神依舊冷漠,波瀾不驚的眸讓人看不出真實的想法,也看不出半分心虛。
不過,彩燕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才不管冥絕承不承認,反正在的心里,已經把兒子的死,全都歸咎到了冥絕的頭上。
“我們沒有看低你那旁支的脈,好心培養你才,你不思激就算了,居然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冥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文才那六個人都死了?
冷凝月有些驚訝。
忽然,想起了自家相公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他們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眸子微微瞇起,猜到了什麼,卻不想就這件事做出任何評價。
那邊,彩燕還在不依不饒,甚至想要鼓另外五個人的父母對冥絕發進攻。
他們相信,不管冥絕怎麼強大,他們這十幾個人一起手,再加上他們蠱族人的言語,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許多族人一起加他們討伐冥絕的大軍中來。
到了那個時候,冥絕便是再怎麼天才,變異的脈再怎麼強悍,也都于事無補了。
“這是打算憑空造真相,來個先斬后奏嗎?”冥絕周寒意蔓延。
刺骨的寒意,很快就遍布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他冷笑一聲:“族長,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對他們容忍,而是他們欺人太甚!”
“族長?”彩燕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不用想著拖延時間了,莫說是族長不可能來,就算是族長真的來了,他也不會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話音剛落,老族長的聲音就幽幽響起:“彩燕,看來你這些年在族中的日子,過得太輕松了,以至于你忘記了,誰才是真正的族長。”
彩燕的子一,扭頭看去,果然就看見了老族長不再慈祥的臉。
“族……族長?”
愣怔只在一瞬間,很快,彩燕就反應了過來:“族長,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小子欺人太甚,又太過卑鄙!像這樣的人,我們萬萬不能留啊!”
直接略過了老族長生氣的點兒,把所有的矛盾都引到了冥絕的上,讓眾人重新將注意力投注到了文才等人莫名死的事上。
“我欺人太甚?我太過卑鄙?”
冥絕笑了。
微微勾起的勾勒出的笑容卻如同洪荒海域掠過的風,洶涌而肆:“自我回到族里,被奪去冥帝份的是我,妻子被欺負的人是我,負責救出那六個搶走我的一切的人還是我……我忍至此,你竟說我欺人太甚?”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欺給你看!”
說話間,他周陡然發出了恐怖的威。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殘影便憑空出現。
接著,那十幾個想要找他的麻煩的人,就化作了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而后重重倒在地上,一口口老噴出,半晌也爬不起來。
“嘶……”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逆天的實力?”
要知道,彩燕可是幻魔神啊!
雖然并不是巔峰幻魔神吧,可活了一萬多年的實力和底牌,卻不是尋常人能夠破解得了的。
就更別提,另外的那五對夫妻,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麼十幾個尋常人不敢招惹的存在,冥絕一下子就全都招惹了。
并且,對方在他的手上連一招都過不了。
不是一個人對一招,而是冥絕對他們所有人的一招!
這是什麼變態啊?!
不等眾人從震驚之中回神,令他們無語的一幕就發生了。
只見,一直乖巧的沒有說話的冷凝月,竟是拿出了一條手帕。
在冥絕潔的沒有半滴汗珠的額頭上了,煞有介事的關心道:“累不累?”
眾人:“……”
特喵的,你家相公群毆那一群人,看起來輕松自如,一點兒都不費勁的樣子。
累個錘子哦累?
反倒是那十幾個人,一個個疼得冷汗直流,吐出來的也沒有人幫他們拭干凈,他們才是真的累好吧?
心累!
彩燕更是氣不打一來。
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出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冥絕,控訴道:“族長,您看到了吧?這個小子是多麼的囂張啊!”
雖然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打,臉也差不多丟盡了,不過憤怒之余,更多的是開心。
這個蠢蛋小子!
要說之前,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將這個小子除去,那現在,就有了!
他居然當著這麼多族人和族長的面手,簡直就是自留把柄。
而且,還是把柄親手遞到了敵人的手中。
為敵人的彩燕,自然不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族長,這小子如此喪心病狂,當著這麼多族人和您的面都敢對我們手,那他在背地里對文才他們幾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是以往,在說出控訴冥絕的話之后,老族長就算是不立馬贊同,也一定會出為難的神,然后讓冥絕自己解釋。
可是此時,老族長竟是涼涼看一眼,滿臉都寫著不高興:“證據呢?”
“啊?證據?”
彩燕一愣,指著周圍的吃瓜群眾道:“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他對我們手,這還不算證據嗎?”
老族長的神更涼了:“老夫說的是,他對文才等六人手的證據!”
“這……”彩燕遲疑了。
要是有證據,早就帶著族中的所有高手沖過來了,怎麼可能只是忽悠著另外五家的父母?
而向來慈祥的老族長,這會兒周卻發出了寒意:“沒有證據你們就敢沖過來找麻煩,如果不是阿絕自己實力過,現在倒在地上吐的人就是他,而不是你們了吧?”
他難得公正一次,眾人卻沒有覺得信服,反而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他,腦子里只閃過了一個念頭——
族長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不僅僅是幽冥族眾人的想法,同樣也是冷凝月的疑。
讓相信老族長會站在冥絕這一邊,打死老族長也不相信。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老族長在呵斥了彩燕一群人之后,又看向冥絕,神瞬間變得和藹了起來:“阿絕,你彩燕嬸嬸他們只是悲痛過度,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大人不計小人過?
到底誰是大人誰是小人啊喂!
冷凝月疑地看了冥絕一眼,尋思著是不是自家相公在什麼不知道的時候,跑去對老族長做了什麼?
卻見,冥絕的眸中也劃過了一抹深思之。
可見,老族長這出人意料的舉,同樣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冷凝月忍不住繃了神經。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還是得時時刻刻打起神來才行。
“文才的事,老夫會命人徹查的。如果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文才之死是冥絕所為,老夫絕對不會姑息。”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在事的結果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亦或是最后的結果表明,文才的死真的只是洪荒海域的魔逞勇的結果,你們還不依不饒地找阿絕的麻煩的話,老夫也是絕對不會縱容的。”
這麼長時間以來,族長終于說了一回相對公正的話。
只是,他過去的表現太過深人心,所以這一次的公正,非但沒有人覺得心悅誠服,反而所有人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尤其是,彩燕。
“族長,是不是這個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怎麼能夠幫著來欺負自己人?這小子此次回來,必定是不懷好意!若是您再對他縱容,將來我們這一脈,肯定要吃大虧!”
“混賬!”老族長的臉已經徹底沉下了:“你是在懷疑本族長嗎?”
老族長有的怒,彩燕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頂撞他,只能吶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這一次回來的時機十分蹊蹺……”
“沒什麼蹊蹺的,是本族長讓他回來的。族長大選快要開始了,每一個在外的幽冥族之人,都必須要回來參加。”
“族長大選?”冷凝月表示,對這樣的理由,依舊沒有覺得信服,反而越發疑了:“幽冥族不是最注重統嗎?讓你回來也就算了,怎麼把我也給來了,還讓我也參加族長大選?”
彼時,距離彩燕來找麻煩,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
因為冷凝月和冥絕不好招惹的行事風格,以及老族長剛剛表現出的微妙態度,所以這半天以來,沒有人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甚至于,都沒人敢從他們的院子前經過,好像他們是什麼洪水猛一般。
對此,冷凝月不但不到失落,反而覺得渾輕松。
只是,一想到老族長剛剛的話和態度,就覺得滿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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