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狠狠瞪著謝云宴,氣怒至極。
蘇錦沅拉著生怕直接了手,也忍不住瞪了謝云宴一眼。
謝云宴垂眸:“對不起四嫂,是我小人之心。”
霍扭頭不想看他。
蘇錦沅只能朝著謝云宴道:“好了,你先出去,我跟阿說幾句話。”
謝云宴又說了句對不起才出去。
蘇錦沅和霍怕打擾到蕭云鑫,兩人退到一旁的隔扇之后,霍頓時就對著蘇錦沅道:“大嫂,你看他!他把我當什麼人了?!”
蘇錦沅了炸的腦袋:“六弟不是那意思。”
“四弟的況你也瞧見了,他只是擔心你會害怕,也怕四弟再了刺激,我知道你跟四弟極深,阿宴也知道,否則他也不會讓行回去找你。”
霍低哼了一聲,依舊有氣。
更惱怒,早知道之前就不幫謝云宴求了!
蘇錦沅見氣沖沖的也沒再勸,畢竟謝云宴那話試探意味太濃,換也得氣。
只是說道:“四弟暫時就留在布莊這邊,你也能借口理賬過來照顧,六弟會將夏生和越留在這里,再讓人守著附近,只隔上幾日你還是要回去一趟,免得母親們擔心。”
“這邊的人我會讓管事代下去,不會了口風,日常需用我也會讓人送過來,你多留意些,別讓人打擾了四弟就行。”
霍聽到正事連忙收斂心神:“那什麼時候告訴府中?”
蘇錦沅說道:“先不急,我會先告訴祖母四弟的事,至于母親和二嬸那邊,暫時先等等。”
霍也知道蕭大夫人的子,能理解蘇錦沅不告訴的原因,遲疑了下:“那大嫂,四哥回來,會不會影響六弟……”
知道謝云宴走到今天有多難,蕭云鑫的出現怕會讓很多事生變。
蘇錦沅聞言忍不住輕笑:“剛不是還氣呢,怎麼又關心他了?”
“誰關心他了!”
霍氣哼哼的說道,“我是怕他出事之后,連累了蕭家!”
蘇錦沅也不拆穿強辯,只聲說道:“六弟的事你不用多想,你要相信他,他既然說四弟能夠回家,那就一定能回,只是還需要一點兒時間安排。”
“你好好在這里陪著四弟就行,其他事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霍最信任的就是蘇錦沅,聞言點點頭:“好,我聽大嫂的。”
說完氣不過,還是說道,
“不過大嫂,你得幫我教訓阿宴,他說的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話,簡直氣死我了,等四哥養好了子,我非得讓四哥揍他不可!”
蘇錦沅見氣呼呼的,眼睛雖然還紅著,可心倒是恢復過來,笑著道:“好,我幫你教訓他。”
霍鼻尖哼了聲。
……
久別重逢,霍是片刻都不想離開蕭云鑫的。
仿佛最初相見時,哭得難以自已的不是一樣,等蘇錦沅和謝云宴離開布莊時,已經能笑著送他們出門。
謝云宴代了夏生帶著人守著布莊,而蘇錦沅則是去吩咐了管事一些事,等離開時,霍只跟蘇錦沅打了招呼,對著謝云宴卻是一個白眼。
謝云宴:“……”
蘇錦沅被逗笑:“讓你招惹。”
謝云宴沒惱,反而心極好:“四嫂已經很久沒出這子了。”
霍以前子是再飛揚不過的,不然也不會跟蕭云鑫、謝云宴玩到一起。
那時候三人一起飲酒逗樂,出門游玩,霍經常與謝云宴斗,吵不贏了就讓蕭云鑫幫忙,小夫妻兩二對一的欺負謝云宴個“孤家寡人”。
蕭家出事之后,蕭云鑫沒了,霍的子也陡然安靜了下來。
雖然依舊在笑,看似跟以前沒什麼不同,可謝云宴卻能看到,眼里沒了以前的神采飛揚,也不再像是蕭云鑫還在時那樣,連說笑間都帶著旁人沒有的颯爽。
“你不知道,我跟四哥第一次見到四嫂的時候,正跟人打架,穿著男裝拿著子,將欺負了未來嫂嫂的紈绔堵在街角的磕頭求饒。”
謝云宴眼底染著笑意,手比劃了一下,
“就這麼的子,愣是打斷了兩,四哥好奇過去時,還以為四哥跟那人一伙兒的,著子就來揍四哥。”
那會兒他就蹲在墻頭看熱鬧。
蘇錦沅是知道霍跟蕭云鑫不是父母之命,也知道他們親之前就認識。
兩人投意合,蕭云鑫拒了門當戶對的婚事,主求了府里上門說親,這才有了外人眼里這樁霍家“高攀”的親事。
有些好奇:“那后來呢?”
“后來自然是不打不相識。”
謝云宴抿著笑,“四哥跟四嫂剛認識那會兒,誰都瞧誰不順眼,四哥覺得四嫂不溫,四嫂覺得四哥礙眼,兩人見面就掐,湊一起還手。”
“四哥那會兒天說四嫂是個母老虎,誰娶了都得家宅不寧,誰知道后來打了臉。”
“霍家替四嫂議親時,他急的團團轉,又放不下臉求和,后來聽人說四嫂喜歡玉蘭花兒,就薅禿了院墻外的玉蘭樹,弄了一兜子花爬墻去送。”
“結果還被霍家的人當了采花賊,被霍家大哥打的鼻青臉腫。”
“噗哧——”
蘇錦沅聽著謝云宴說著這些往事,忍不住笑出聲,蕭云鑫這商簡直低得嚇人。
問:“那他們后來怎麼在一起的?”
謝云宴說道:“四哥死纏爛打唄。”
霍雖然子急,脾氣也火,可到底也是姑娘家。
懷春,喜歡的大多都是儒雅溫,風度翩翩的男子,哪個姑娘家能喜歡一個毒手賤沒事就說自個兒是母老虎的。
蕭云鑫察覺自己心意之后,就一個勁兒的朝著霍跟前湊,可關鍵改不了那張,每次都氣得霍忍不住手捶他。
兩人半點沒男間的曖昧,反倒如同死敵。
后來還是二哥蕭云堯看不過眼,教訓了蕭云鑫一頓,扯著他耳朵教著他怎麼追姑娘,他愣是厚著臉皮憑著死纏爛打,再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生生將霍騙到了手。
蘇錦沅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哪怕沒親眼看到,也能想象到蕭云鑫追妻時的飛狗跳。
年相識的,歡喜冤家的莫逆,
“你既然知道阿們好,剛才為什麼還那麼說?”蘇錦沅好奇。
謝云宴臉上笑意淡了一些:“因為四哥一直都覺得,四嫂沒那麼喜歡他。”
“他說要不是他死纏爛打,四嫂本該嫁給曾經喜歡的那些才高八斗,子溫和端方的男人。”
他斂眉說道,
“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四哥既然還記得四嫂,能從臨川回了京城,能在神志不清時卻還能護著四嫂拼死相救,那他為什麼一直沒跟四嫂相認。”
“后來想想,換做我是四哥,我也不會告訴,我還活著。”
茍延殘,毀容殘疾,再不是俊朗如月的年郎。
若他有朝一日落到這般地步,他定會藏在暗,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喜歡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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