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這是惱怒了嗎?還是怕我說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你怕會壞了你的計策?二姨娘啊二姨娘,可惜你百一疏,終究會為你做的蠢事付出代價。程大夫,該你上場的時候了……”月千瀾輕輕揚眉,對著屋外喊了一句。
程大夫早已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特別是聽見月丞相居然派人要捉拿月大小姐的時候。
程大夫連忙提著藥箱,進了廳堂。
沈氏的臉一變,君冷的眉頭,更是皺一團。
月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月千瀾:“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要證明我的清白,單憑二姨娘請的那個大夫的證言,實在不可信。或許,那個大夫是二姨娘收買的呢?未免讓我心服口服,安心去尼姑庵,還請父親容許,我會自己翻案。靖王殿下,你素來最是公允,想必會給小這個自證清白的機會吧?”月千瀾淡淡的笑著,最后看了一眼君冷,冷聲問道。
君冷的臉變了變,他這時才發覺,原來不是月千瀾太過鎮定,而是早就窺破了這個針對的計謀。
所以,一直忍不發,將計就計,早早請了程大夫候在外面。
沈氏卻有恃無恐,扶著丫頭的手站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讓丫鬟跪下來替,則端了一杯熱茶,潤了潤嗓子。
“既然瀾兒你有疑心,那你便查吧,真相便是真相,容不得你混淆視聽。”
月千瀾抿笑了,看向幾個護衛:“護衛大哥,聽見了嗎?二姨娘讓我查查,所以能不能請你們先出去,如果我實在查不出可疑的地方,你們再帶我走。”
沈氏擺擺手,自作主張的讓幾個護衛下去了。
非常篤定,即使讓程大夫進去替老夫人診脈,最后的結果,一定會和請來的那個大夫所出的脈案一樣,因為這些天老夫人確實一日日吃著韓廚子所下的藥。
月千瀾讓程大夫進去了,其余人在廳堂上等候。
還是一如既往,淡淡的坐著,淡淡的喝著杯中的差點。
讓石榴扶起了翠湖,然后便讓翠湖替拿些糕點過來,說實話折騰了這麼久,實在了。
翠湖把糕點端上來,月千瀾旁若無人,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惹得沈氏恨得牙,更是讓君冷頻頻變了眸。
似乎,這件事變得不簡單了。
月千瀾越是淡定,越是讓他的心底漸漸的涌起忐忑。
月晟更是臉極差,一言不發的瞪著這個幾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兒。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程大夫從室走了出來。
月晟立即張的問道:“如何?程大夫診斷的結果是什麼?”
程大夫對著堂上所坐的君冷與月晟鞠了一禮,而后他開口緩緩答道:“月丞相,老夫人確實服了迷幻藥。”
月晟臉微沉,憤怒的瞪了眼月千瀾。
沈氏更是樂的著帕子,輕笑出聲:“看到沒有,這個程大夫可是你請過來的,結果不還是和那個大夫的診斷相差無幾?月千瀾你就別再想著逃了,你逃不掉的……來人呢,還不快點送大小姐出府,這個癔癥失心瘋越發嚴重了。”
月千瀾冷聲一笑,看,沈氏倒了得了失心瘋,如果這次的計劃失敗,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被刺激的瘋了?
“程大夫,你還有話沒說完吧?”月千瀾微微挑眉,笑問道。
程大夫也是抿一笑:“大小姐說的是,老朽是沒說完呢,結果二姨娘太激,生生把我的話給打斷了。老朽診斷出老夫人中藥的效力很淺,并不是剛剛那位大夫所說的很重,并且危機到了命的地步。”
沈氏一驚,口而出:“不可能,老夫人天天吃韓廚子的菜,怎麼可能只中了淺淺的迷幻藥。程大夫你一定診錯了……”
程大夫嗤笑一聲:“老朽替人看病那麼多年,從未診錯過任何病案,但那位大夫明顯是在說謊,做偽病案。老朽實在不知道,這位大夫為何會說謊。”
那位大夫子一,特別心虛的跌坐在地,大氣不敢,臉煞白跪在地上一直在磕頭。
沈氏臉煞白,低聲罵了一句蠢貨。
隨即,佯裝鎮定低聲說道:“這也不能說明大小姐你無辜,或許老夫人察覺到了韓廚子有問題,所以才用了他做的飯菜……”
“哼,我就知道二姨娘會做此辯解,周媽媽你過來,向父親和靖王解釋一下事的原委吧。”月千瀾抬眸,向一直都藏在人群后,不引人注意的周媽媽。
周媽媽是老夫人邊幾十年的老人了,所說的話,自然含有一定的分量。
因此,周媽媽走出來時,沈氏的一張臉,也漸漸有了變化。
周媽媽眼圈通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月晟和君冷磕頭。
“老爺,老夫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遭人如此算計,老奴真是憤怒無比。這人的心腸該有多毒啊,連老太太都不放過,這是要害死老夫人嗎?”
沈氏攥了攥手掌,忍著緒,也哽咽了聲音附和周媽媽的話:“是啊周媽媽,對老夫人下手的人實在可惡,我們一定要抓到兇手,替老夫人討回公道。”
周媽媽抬起頭,冷冷的看了眼沈氏。
沈氏眉眼一跳,下一刻,周媽媽的話,讓的魂魄一下子散了七八分。
“老爺,老夫人之所以服食迷幻藥的分不深,全都是因為大小姐獨慧眼,及時察覺到韓廚子有問題,所以大小姐早在六天前,便讓翠湖通知了我。為了不打草驚蛇,老奴的換掉了韓廚子做的飯菜,也因為大小姐一日三餐過來用膳,都給老夫人帶了餐點,因此老夫人才逃過一劫啊。”
“敢問諸位,如果是大小姐對老夫人下的藥,為何會多此一舉,提前告知老奴韓廚子有問題?”
周媽媽這一句反問,直接讓君冷沉了臉,心底暗道一聲不好,今天恐怕真的著了月千瀾的道,被這狡黠似狐的小丫頭用了將計就計,反了他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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