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句話,徹底愉悅了月傾華。
剛剛還有些顧忌,如今因為這些話,不免心頭飄飄然,思及前一日,太子殿下為了月千瀾氣暈了賢妃娘娘,便越發期待宮后,大姐的境會如何。
不賢妃娘娘待見,了后宮,那簡直是羊虎。
馬車搖搖晃晃了皇宮,到了皇宮門口,馬車停了,小太監掀開簾子,笑呵呵的回應道:“兩位小姐,宮不準進馬車,還請下馬車步行到賢妃娘娘的昭宮。”
月傾華進宮的次數雖然不多,但卻知道從宮門口到昭宮,那是一段相當長的路程。
從出生起便生貴養的,以前進宮也都坐著一頂轎,隨著沈氏去到太后宮里請安,出宮時,同樣也是坐著轎子。
可如今,這個小太監居然說,要讓們走著去昭宮?
月傾華想想,都覺得足下的一雙腳作痛了。
邊的丫鬟,將攙扶下馬車,有些猶豫的看向剛才的那位太監問:“公公,你確定娘娘是讓我們走著去昭宮嗎?”
小公公怎敢撒謊,連忙惶恐應道:“二小姐,奴才怎敢隨意竄改娘娘的意思,除非奴才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腦袋了。”
月傾華臉一沉,直覺自己一時問錯了話。
萬一這句問話被傳到賢妃娘娘耳朵里,會不會損壞自己在娘娘心里的形象?
翠云也是立即察覺到了這一點,心思轉得快,連忙從手腕上褪下玉鐲,趁著旁人不注意,的塞給了小太監。
“公公,我家二小姐并沒別的意思,還請你在賢妃娘娘面前多多言,我們二小姐年紀小,說話沒那麼得,還希你別放在心上,多多擔待一番。”
吳公公見們那麼客氣,且誰都知道這二小姐將來的路,注定不平凡,貌家世擺在那里,誰也不敢輕易怠慢得罪。
所以,他也大著膽子了玉鐲,接下了月傾華這個心意。
不然,這樣的人再要拒絕,才是真正的得罪人。
吳公公接了玉鐲,連忙說道:“二小姐剛剛問了什麼,奴才一句都沒聽清,倒聽清楚激賢妃娘娘的恩典宮……”
月傾華聽到這樣說,心下稍安。
翠云也扶著月傾華,的胳膊,以示安。
這邊的一點點小小,怎麼逃得過習武之人玉珊的耳朵,習武之人聽覺只是比旁人都強,他們三人雖是耳語,也把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攙扶著月千瀾下了馬車,將剛剛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對著月千瀾講了一遍。
月千瀾只聽不答,角始終勾著得適宜的笑意。
“走吧,我這個二妹,以后還會給賢妃娘娘更多的驚喜。翠云想要阻攔,阻攔的過來嗎?”
一行人,趁著晨曦的日,一步步往昭宮走去。
走到一炷香的時辰,月傾華便額頭冒著虛汗,的抓著翠云的手腕,腳漸漸有了酸痛。
微微咬牙,低聲說道:“真不知道賢妃娘娘在搞什麼,派個轎來接怎麼了?平白的折騰我,我這雙要是走到昭宮,故意一步都會邁不了。到時,到了娘娘面前,可別出丑才好。”
翠云吃力的半支撐著月傾華過來的,本來也是年紀不大,二十多歲,雖然比月傾華高那麼一定,胖那麼一點,可到底還是一個瘦弱的姑娘。
如何能承的住,月傾華的半個子,往上靠。
但偏偏,還得忍著,即使已經汗流浹背,也不敢推開月傾華。
所以,強壯鎮定,一步步走的都有些艱難了:“二小姐,你可要撐住,說不定這是賢妃娘娘,想給大小姐下馬威呢,但是不要太明顯,連累的你也跟著累了。”
月傾華眸微利,冷冷的瞥了眼月千瀾。
卻見月千瀾氣定神閑,慢悠悠的走著,也不用丫鬟攙扶,腳步輕快的很。
不由得,低聲惱恨的問道:“大姐倒是自在,遠遠看著,倒像是在游山玩水似的……你難道不累?”
月千瀾微微勾,這才將目落到了月傾華的上,對上那雙含著怒氣的眸,輕聲笑道:“這些年,我跟著二姨娘什麼苦沒吃過?丫頭干的活,我哪一樣干過?雖說辛苦些,但也練得康健不是?哪像二妹你啊,生慣養了十幾年,故意都沒端過一杯水,洗過一個帕子吧?”
月傾華的臉微微一白,可不是,從小都有人伺候,過著金枝玉葉的生活。
雖說,月千瀾是嫡,可誰讓母親幾年前不知道做了什麼蠢事,惹怒了父親和老夫人呢?
自此,嫡不是嫡,過得比丫鬟都不如。
也知道,這些年,自己的娘親對月千瀾做了什麼。
所以,難免心虛,不敢再吱聲,回過頭來,抓著翠云的胳膊繼續走。
“二妹看著前面,好好走路吧,這一點路程你恐怕要些罪了,千萬別磕著著了,不然在娘娘殿前失儀,可就是大大的不敬了。”月千瀾瞧著走的飛快,又瞥了眼前方的不平坦的路面,好心提醒了一句。
豈知,話語剛落,前面便傳來月傾華驚呼一聲。
月傾華走著走著,腳步不知道踩了一塊什麼東西,雙原本便酸的厲害,這一下子整個人不控制,狠狠的向前撲倒了。
翠云想要拽,力氣也沒那麼大,好巧不巧的,整個人狠狠的砸在了月傾華的上。
主仆倆,狠狠的摔到了一團。
瞧得旁邊的幾個小太監宮目瞪口呆,月千瀾和玉珊更是對視一眼,紛紛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月千瀾更是覺得驚奇,剛剛話音剛落,這現世報就來了?這也太邪門了吧?
不知,下一刻,有個太監在遠高聲斥道:“前面是誰?故意當我們貴人的路嗎?不知道貴人懷有孕,不懂得避讓嗎?”
旁邊的太監宮一驚,一群人嘩啦啦的跪在了地上,直呼陸貴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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