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氏看似鐵板一塊,可實際上赫連霆卻是聽他父君說過,那些奉氏族老私心最重。
利益沒有沖突時,他們大多護短,也強勢著旁人。
可要是跟自家其他人利益沖突,像是奉琰和奉山這種損害到他們自利益,甚至還要掏空家底來替奉山屁的,他們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答應。
到時候他們跟奉琰還有得鬧。
赫連霆不用想都能知道,今天這事兒讓奉氏其他人知道后會有什麼結果。
他眼里滿滿都是幸災樂禍,“奉氏那些族老,肯定得跟奉琰吵起來。”
“不過奉氏的人向來都不怎麼講理,奉山死了,死無對證,回頭他們說不定為著賴掉這些東西還會想辦法找你麻煩,你這段時間小心點兒。”
林京燁聽著赫連霆的話,角輕揚時出一譏諷來:“他們能找我什麼麻煩?”
“寧氏商行跟巫族之間的利益分配,是當初圣巫和巫族眾位長老一起定下來的,我從未虧過巫族半點,該給的東西我也半分不的送來了。”
“是奉山弄進了海里,也是奉琰應承此事他們奉氏負責。”
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了,又有玉飛宗他們幾位長
老作證,又哪能容得了奉琰反悔,之后就算奉氏的人說破了天,那也是奉山和他們奉氏的錯。
跟他有什麼關系?
林京燁容冷厲。
那船上沉海的那些里的確有一些箱子,可不過是他讓人故意打開了箱蓋扔下去的,里頭裝著的除了那些巫族所需的資之外,只有一小箱是銀票,其他的箱子里也只裝了幾張裝裝樣子而已。
當時海流洶涌,又有那些海不斷撞擊船只。
那些箱子早就已經四分五裂,連帶著里頭的東西也有好些都被海“吞食”下肚,或者是被后來四逃竄的海帶走。
林京燁毫不怕有人打撈上來空箱子跟他對峙,畢竟僅剩下的那些箱子殘骸,還有那些銀票的碎片,就足以證明他之前的話。
想要說他弄虛作假,說他故意陷害奉山,那拿出證據來唄。
有本事奉氏的人去跟海驗證,看那些箱子落水之前到底裝著的是什麼?
林京燁毫不怕有人拿著這事來跟他對峙,當初上船的時候,抬著東西的都是他的人,也有幾個巫族人親眼看到那些箱子上面鋪滿的銀票。
“死無對證”的事,不是只有他奉琰才懂,他林
京燁也行。
那些箱子里他說是銀票,就是銀票。
哪怕那里頭全是石頭,那也是銀票!
林京燁從來都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十余人岸邊暫時奈何不了奉琰,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奉氏的人傷害云夙音他們而不管。
這些銀子和賠償,就當是他替云夙音給他們的“見面禮”。
至眼下能讓奉氏好好喝上一壺,騰不出手來擾阿音他們。
“嘶……”
赫連霆對上林京燁的笑容,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阿燁,你笑的好滲人。”
總覺得有人要倒霉。
林京燁收斂了些,瞥了他一眼:“你看錯了。”
眼見著前面云夙音他們已經沒了蹤影,他朝著赫連霆催促道,“別廢話了,趕走。”
他還得去守著君九淵解毒。
赫連霆這才收斂神:“放心吧,有衡羽長老在,阿音要的東西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去了之后就能立刻解毒,不會有事的。”
……
云夙音毫不知道林京燁為做了什麼,也不知道碼頭上發生的事。
只是帶著君九淵一起,跟著衡羽長老順著那條蜿蜒道路出去之后,就直接坐上了等在
那里的馬車。
等一行人到了大月國皇宮前時,衡羽長老朝外了一面,那宮門前的人便紛紛放行,而衡羽長老直接帶著云夙音他們去了皇宮后庭之中。
馬車到了一樓閣門前,才停了下來。
“到了。”
衡羽長老先行下了馬車才開口,“下來吧。”
萬鈞背著君九淵下了馬車之后,云夙音就抬眼看著眼前閣樓。
跟大晉的繁盛,南越的雅致都有不同,大月國的建筑則是更偏向于番邦異域風。
那閣樓的樣式極為復古,周圍地上還繪著一些圖形,而梁柱上也雕刻著各野,屋瓦檐角上不像是之前所見封邊圓潤,反而都留了個尖角出來,上面掛著銅鈴。
風一吹時,那銅鈴晃,便會傳出微沉暗啞的輕響聲。
云夙音關心著君九淵的況,無暇欣賞眼前的景,直接帶著君九淵之后,衡羽長老就對著他們說道:
“這里是宮中的飛星閣,也是大月國中的巫族用來祈福祈愿的圣樓,除了族中長老和大月皇室的人,其他人沒得吩咐絕不會踏半步。”
“這附近安靜,你在這里替他解毒,不會有人打擾。”
赫連霆
他們也跟了進來,聽到衡羽長老的話,赫連霆連忙說道:“我會代下去,讓宮中的人不準過來,阿音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我,我讓人去準備。”
事關君九淵解毒,赫連霆十分謹慎。
云夙音因為奉山的事本就對巫族沒了好,之前更與奉琰起了沖突,他是知道云夙音有多在意君九淵的,所以解毒一事上面,絕對不能出了差錯。
否則別說是留“鑰”在族中,幫著他們解決族中的麻煩。
君九淵要是出了事,云夙音豁出去掀了巫族的可能都有。
云夙音手探了探君九淵的脈象,見他的毒還算安穩,這會兒也沒有發的征兆,神這才松緩下來,抬眼對著衡羽長老說道:
“麻煩前輩將我之前說過的那些東西取來。”
衡羽長老聽到“前輩”,先是怔愣了下,隨即眉眼便和下來,點點頭道:“好。”
衡羽長老轉進了里間后,云夙音才又看向赫連霆:
“赫連君,你們宮中可引的有山泉?或者是冰窖?”
赫連霆連忙道:“山泉沒有,皇宮地勢太高,山泉引不過來,不過有冰窖,里面都是去年取的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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