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巫族之人,對于圣巫雖有尊敬卻沒什麼信仰之心,自然也不會像是赫連云天他們這樣有懼怕之意。
三人都是抿著笑了一會兒,瞧見門前那守衛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一臉奇怪的樣子時,他們這才收斂了臉上神。
林京燁道:“咱們也進去吧。”
云夙音和君九淵點點頭,跟在赫連云天他們后進了殿。
……
這大殿從外面看上去極為巧,之后里頭卻十分寬敞,殿中間鋪著一層紅的長毯,兩邊略高的臺階上有一些林立的椅子,椅背上刻著一些玄曇花的花紋。
除此之外,最里面的位置上有一座椅,高高在上,那椅子遠比其他要更加寬大,椅面上的玄曇花也是盛開狀態,花枝纏繞在整個椅,花瓣包裹著椅背,顯得極為華麗。
云夙音瞧著這大殿時,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在09區時去過的教廷神殿,那神殿里頭也搞得像是這種虛頭腦一樣,而那些神最喜歡的就這種瞧著格外華麗能彰顯地位卻兒不實用的東西。
肩上微抖了下,抿抿才將腦子里的發散思維拉了回來,告誡自己這里
是巫族圣殿,可不是能隨便應付的那些神,把目從那椅子上移開之后,才朝著那臺階上站著的人看去。
大殿之中極為安靜,整個殿中就只有一人。
那人量不算太高,上披著白斗篷,斗篷邊緣鑲著極為繁復的金邊,像是不想讓人看清自容貌,那長長的斗篷直接及地,將他整個子以及腳尖都遮了進去,寬大的后擺落在地上,連形如何都很難瞧得出來。
他背對著門前這邊,站在椅子前微仰著頭時看著上方。
云夙音他們順著那人目朝上看去,才發現大殿斜上方天頂的位置居然是一面巨大的壁畫,那畫上線有些昏暗,云夙音他們微瞇著眼仔細看了半晌,才瞧清楚畫中畫著什麼。
那巨大的壁畫里,有著各式各樣看著奇特的“人”和野,那些東西長著三頭六臂,野也長著人臉,面格外兇狠,而其中幾名持劍之人被他們圍困在中間,地上躺著無數尸,或頭顱翻滾在地,或四肢零落各,看著鮮淋淋的讓人格外不舒服。
云夙音看到那壁畫時晃神了片刻,目落在其中一個手里抓著人頭的畫像上面,忍不住心中
吐槽。
這巫族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病,還是這圣巫有什麼怪癖?
這麼致的殿堂里面,居然擺著這麼一副腥至極的壁畫,而且那畫就在圣殿頂上,一抬頭就能瞧個清楚。
那壁畫格外的“寫實”,也暗的讓人骨悚然,上面那些殘肢斷骸,淋淋的殺伐,再配上周圍不怎麼明亮的線,要是膽子小的怕是看上一眼都能做惡夢。
這圣巫還能瞧得那麼津津有味,怕不是個變態!
云夙音一邊吐槽圣巫的“品味”,一邊又覺得這圣巫有些裝,眼下已經是盛暑之際,況且既然要見他們,還穿個大斗篷裝什麼神,那大白的斗篷拖在地上落著一大截,也不怕臟嗎?
君九淵看見那壁畫時也有些驚訝,只不過倒沒云夙音那麼多吐槽的地方,他只是覺得這巫族的圣巫有些神神的,他靠近了云夙音一些,指尖輕了一下,見云夙音回頭便給了一個目。
云夙音頓了下,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
倒是兩人都沒注意到旁邊林京燁滿眼疑的樣子,他察覺到云夙音二人的異常,朝著那天頂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空空如也什麼
都沒有,可云夙音他們臉上的驚訝卻不像是作假的,而且圣巫也在看著那邊。
那天頂上有什麼?
赫連云天他們也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幾人進大殿之后,神就格外拘謹起來,等走到殿前時,就朝著最上面的人行禮,連平日里最為桀驁的玉飛宗也恭敬的跪地。
“見過圣巫。”
那圣巫回過頭來,巨大的斗篷垂落了一些下來,直接遮掩了他大半眉眼,只約看到他鼻梁以下以及和下顎,除此之外就只有斗篷一側出的銀白發。
“你們來了。”
圣巫的聲音莫名蒼老,不是年歲上面的蒼老,而是語氣之中帶著一滄桑之意。
就猶如山巒河流厚重之音,落于人耳中之事,云夙音和君九淵腦海里莫名就出現一個須發皆白上了年紀的威嚴老者模樣,再抬頭看著圣巫之時就有了一些代。
赫連云天恭敬說道:“我等奉圣巫之令,尋來巫族鑰。”
圣巫明明沒有任何作,可云夙音卻覺到他在看自己。
云夙音對此早有準備,倒是也沒有什麼害怕的覺,上前了半步朝著圣巫行了個半禮:“云夙音見過巫族
圣巫。”
“我等了你許久。”圣巫開口。
云夙音心中吐槽,穿越到這地方加起來也就一年多時間,這圣巫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的,什麼等了許久,心中吐槽著,面上卻是沒出半點異,只是淡聲說道:
“我以前并不知道自己份,更不知道自己跟巫族有這種牽連。”
“這次在南越機緣巧合遇到巫族之人,方才知道鑰之事,巫族于我算得上有恩,我與族中之人也有好,雖不知這鑰到底是什麼,有何用,可是若有能力相助,圣巫盡管開口,阿音也定會盡力。”
知道這次來巫族最重要的就是圣巫這一關,所以也沒有跟他虛偽的你來我往。
直接說出了圣巫的目的,也同樣是在告訴圣巫,雖然是巫族鑰,可對于他所求之事未必能幫得上,如果有能力幫他們,義不容辭,可要是沒能力的話,就怪不得了。
圣巫像是聽懂了話中的意思,突然低笑了聲。
君九淵就覺到圣巫的目落在了他上,像是在打量他似的,半晌才開口道:“人間帝王相,又跟鑰是夙世姻緣,難怪圣靈骨會擇你為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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