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要剮皮了
這連曦本來就是最心疼的兒,特別是年紀輕輕就守寡更是讓心疼,這些年一直陪伴在左右,一心一意的照顧,母兩人的很深厚,連曦平素又言寡語,說的話連母一般都會聽。
「母親若是想聽,就讓宋嬤嬤說了。」
連母故意斥道,「哪是我想聽,仔細是你們都想和我說什麼,剛才一進門我就發覺不對勁了。」
「方纔找那小東西,到了大小姐院子裡,就進去看了看……」說著,宋嬤嬤輕輕嘆了口氣,道,「大小姐那邊的吃穿用度真是遠遠不如其他的小姐們,門是壞的,窗子是壞的,房間裡冷颼颼的,生了病也忍著躺著,整個人又白又瘦,被子的能擰出水來,吃的也很,晚飯就用了小半碗白米飯。奴婢看得快點找個大夫瞧一瞧,恐怕會出事的,畢竟也是咱們相府的大小姐呢,都知道後宅的權力在老夫人您的手裡,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要壞您的名聲了。」
「什麼……」連母眼中出震驚的神,道,「雖然這孩子總是糊裡糊塗的不討人喜歡,但總歸是相府的嫡,吃穿用度自然該是最好的,怎麼會是如你所說?」
旁邊伺候的大丫鬟黃岑也道,「若非親眼所見,奴婢也不敢相信的,大小姐的院子確實很差,看著都不忍心了。」
連母眉頭皺,道,「後宅雖是我在掌控,但平時都是蕭氏在打點,莫非是在奉違,也不怕壞了我的名聲!」
連曦說道:「上回母親問我如何看待似月,先前我也不好說,但現在看著其實是個懂事的孩子,堯城這件事明明了冤枉,但真相大白之後也沒有大哭大鬧,默默地遵從了大哥那邊息事寧人的做法。」
連曦向來不管府中之事,素來沉默,今次倒是有的為連似月說了一番話。
「是啊,老夫人,這可是個天大的冤屈啊,大小姐也忍了下來,看來是比以前懂事多了。」宋嬤嬤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連母看了看外頭,問道。
「卯時剛過。」黃岑答道。
連母坐了起來,道,「準備轎攆,我親自去看看那丫頭。」
黃岑一聽,忙道,「這天都還未亮,您再歇會吧,奴婢即刻吩咐人找個大夫過去看看,再弄幾床乾淨棉被去。」
連母卻道,「我若不親自去一趟,隻怕有人會借著我的名義隻手遮天,傳了出去,還以為我在待府中嫡,況且,事實證明似月清清白白的,並沒有與蘇家浪子有染,怎麼說我都欠一個公道。走吧……」
紫雲院。
降香一直死守在門口,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著東邊的方向,連似月坐在房中床上,閉著眼睛靜靜等待著,臉上神十分平靜。
在的記憶中,連母雖然一直不太喜歡,但基本上還是公允的,而不被喜歡也因為一則前一世蠢事做的太多了,令連母屢屢到頭疼;二則與老夫人不是十分親近,也不會主對示好過,每每做了錯事也不肯低頭請罪。
不過,在出嫁給千越那日,連母倒親贈了一對金龍頭連珠鐲,並囑託進了越親王府須時時謹慎,萬不可過於招搖,當時心裡也有一些,現在想來,這是前世和這個祖母之間有的心了。
而如今,既然重生了,為了徹底絆倒蕭姨娘和連詩雅,就要將祖母拉到的陣營裡麵來。
降香如坐針氈,不時在房中踱步,心想大小姐怎麼能如此淡定?
片刻後,青黛走到連似月跟前,輕聲道,「大小姐,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天都快亮了,也還是沒有半點靜,我看今晚是不會過來了,您還是早些歇著吧,剛纔在冷水中泡了好些時候您的手太冰了,奴婢給您泡杯熱茶暖一暖,風寒若是加重就糟糕了。」
「不,青黛,我的手雖冷,但這心裡頭熱乎乎的,就像有熔漿在沸騰一樣,又怎麼會染風寒,你放心,安心等待吧,別忘了我方纔囑託你的。」復仇的焰火正在的心裡熊熊燃燒著,又怎麼會覺得冷?
「來了!來了!」就在這時候,降香急匆匆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低了聲音說話,但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興。
「別急別急,你快說說,是誰來了?」青黛扶住,張地問。
「燈籠是老夫人院子裡的,還有人抬了轎攆,雖然看不清楚轎攆上坐著的人,但肯定是老夫人無疑了。」降香激地說道。
青黛高興地道,「大小姐,老夫人真的來了,您賭贏了!」說,幾乎要哭了,今天晚上已經張一個晚上了。
相較於兩個丫鬟的喜悅,連似月顯得很清醒,吩咐道,「扶我上床,按先前計劃好的辦。」
「是!」兩人將連似月扶上床,將那冷的被子蓋在上。
*
清泉院。
「什麼?」
蕭姨娘昨兒個淋了一夜的雨,撞頭,紮針,被甩掌,全部接踵而來,連似月得那麼,讓一個氣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更是渾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是聽到丫鬟說連母連夜去了紫雲院看連似月,並且在那邊發了脾氣說管理後宅不利,便猛地從床上翻而起,速速地穿了裳,連轎攆也忘了用就往紫雲院去了。
連詩雅也想去,但是因為被足了,就隻能留在屋子裡乾著急。
同時,其他各房突然收到連母夜訪紫蓉院,發了蕭姨娘脾氣的訊息,也都匆匆趕到了紫蓉院一探究竟,就連為了兒傷心到生了病的胡氏也來了。
蕭姨娘一走進連似月的廂房,便看到連母端坐在椅子上,眉頭鎖著,大夫人也在,兩個人的表都非常嚴肅。
「咳咳……」而連似月則躺在床上咳嗽著,看起來病的很嚴重。
蕭姨娘預不妙,急忙走了過去,躬道,「老夫人,大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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