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雪面沉沉，“賜婚那次，怕是皇上就認為是我把端木敖打了，你今日又打了他，還是會算在我頭上！”

“我沒別的辦法……”年如婷眼圈兒一紅，“四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給你惹麻煩。”

年如雪斂眸，拉著年如婷到室床邊坐下，“我怎麼會怪你呢，只是我也很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萬家酒樓。

蘇涼和正兒都睡著沒醒，寧靖讓其他人先去觀戰，他也沒出去，因為外還在蘇涼上蓋著。

不久之前，端木敖就摔在萬家酒樓外面，寧靖雖然沒往外看，但下面的嘈雜聲都聽到了。

正兒先醒了，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寧靖手，“寧叔叔……”

寧靖起走過來，抱起正兒拍了拍。

蘇涼也醒了，坐起來，寧靖的服從上落了下去。

“什麼時辰了？”蘇涼起，把服遞給寧靖。

寧靖要把正兒給蘇涼，正兒抱著他的脖子不放，“叔叔抱！”

“我要穿服。”寧靖說。

正兒笑嘻嘻地說，“姑姑給叔叔穿嘛！爹都給娘穿服的！”

這個類比，很有靈。

“手。”示意寧靖左手，給他穿上一個袖子。

寧靖把正兒換到左手，再穿右手的袖子。

蘇涼給他系好腰帶，評價了一句，“大神你的腰好細。”

前世也幫戰友穿過服，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了哄正兒開心嘛。

寧靖似乎不滿蘇涼的評價，回了一句，“你的腰才細。”

若外人聽著自然有些曖昧，寧靖說完也自覺不太合適，微微蹙了眉。

蘇涼卻一本正經地用手量了一下自己的腰，點頭說，“確實，我太瘦了，得多吃點。”

“姑姑想吃什麼呢？”正兒小臉認真地問。

蘇涼笑說，“想吃。”

正兒抓起寧靖的手遞給蘇涼，“，姑姑吃吧！”

蘇涼一臉嫌棄，“都是骨頭，不好吃。”

正兒小手拍了拍寧靖的頭，“寧叔叔，你要多吃點哦，姑姑喜歡胖胖的！”

寧靖：……

……

三人往城西去，路上寧靖說起年如雪當街把端木敖打出馬車的事。

蘇涼頗意外，“怪了。那次在后山，只有跟端木敖兩個，都不敢對端木敖如何，如今怎麼這麼勇？”

寧靖沒說話。

蘇涼若有所思，“或許是那次尚未到要手的時候，我就出現了。但我以為，以年如雪的子，應該很清楚端木敖上了的車會發生什麼，從而避免這種事。”

寧靖神淡淡，“或許，是替。”

蘇涼愣住，“什麼？”

“替。”寧靖又重復了一遍。

蘇涼驚訝，“可第一天比武摘下過面……”說著心中一，“最開始三場比武遇到的對手都很弱，如果是到后面才換的人，第一天專門摘面打消外人懷疑，也有可能。”

“年錦說過，只會花拳繡。”寧靖說。

蘇涼蹙眉，“萬一背地里拜了什麼人為師，真正的實力連年錦都不知道，也不無可能。但最近所有的行為放在一起看，仍是著幾分怪異。應該是個喜歡出風頭的，這兩天卻總是快開場才到，比武結束很快離開，見到玉瑾都只遠遠打招呼。”

“你想如何？”寧靖問。

蘇涼思考片刻后說，“就算真是替，不是年如雪本人，只要是乾國人，都有參加武舉的資格。暫時什麼都不做，如果端木敖被打這件事又不了了之了，我跟哪怕排位賽不上，決賽也必然要手。屆時我會再想辦法，當眾驗證的份。”

“為何要等？”寧靖問。

正兒學話，“為啥呢？”

蘇涼笑著了一下正兒嘟嘟的小臉兒，“有句話做，站得越高，摔得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