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兩人相安無事地睡在一張床上,但可能是邊的位置太久沒有睡過人,這一夜鳶也有點失眠。
第二天起來眼下多了一圈淡淡的青,不得不上遮瑕修飾,并且在心里決定,今晚一定不要住尉公館……酒店它不香嗎?
吃了早飯,鳶也讓司機送去高橋,昨晚把車停在公司,是坐尉遲的車去的老宅。
剛走到大廈門口,手機就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尉遲。
他們才在家里分開,這會兒找有什麼事?鳶也一臉莫名地接了:“喂?”
“在公司?”尉遲語氣聽不出緒。
鳶也說:“剛到,有事?”
他靜默一下,而后道:“方便的話,到春路14號來一趟。”
他不是不準踏進那座房子一步嗎?
不對,白清卿母子現在不是住在西園嗎?怎麼又跑到春路?尉總大早上的去見小三,還上一起……這唱的是哪出戲?
鳶也挑了挑眉,太好奇了,不方便也要方便啊,欣然答應:“好啊。”
開車到春路,一進門,白清卿就撲上來抓著的雙臂說:“姜小姐,你到底把阿庭帶去了哪兒?”
鳶也:“?”
“我知道
你喜歡阿庭,想和阿庭親近,但你不知道阿庭每天都要吃藥,否則會出問題,你讓我喂他吃了藥也不遲啊!”白清卿淚眼朦朧,緒激昂,字字泣。
鳶也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今天沒有見過你兒子。”
白清卿轉頭又對尉遲哭道:“遲,我都已經答應你了,姜小姐為什麼還那麼著急?連這點時間都不給我?怎麼說我都是阿庭的親媽,連跟我說一聲都沒有就把阿庭帶走,帶走了又照顧不了阿庭,這不是害阿庭嗎?怎麼能這樣!”
“呵,也是,不是生的孩子,當然沒有放在心上!”
鳶也不覺生氣,只覺有趣,從沒見過白清卿這麼“不溫”的一面,倒是將一個心疼孩子的母親角詮釋得淋漓盡致,看向尉遲,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尉遲折了下眉心:“阿庭早上不見了。”
哦。鳶也明白了:“所以覺得是我把阿庭帶走?”
沒有用“你們覺得”,是因為相信尉遲不會和白清卿一個想法。
經過一晚上的恢復,尉遲臉上的紅疹幾乎看不見,也消了腫,又是一副俊彥,只是比平時有些疏淡。
“清卿說有看
到你的影出現在西園附近。”
鳶也笑了:“證據呢?”
“這就是證據!”白清卿直接拿出一枚星星針,“這是掉在地上的,肯定是你抱走阿庭的時候,阿庭掙扎抓落的,是你的東西吧?姜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鳶也看了一眼,確實是掉的那個針,再去看尉遲,見他的臉比之剛才更淡去許多,聳聳肩:“姜小姐沒話說了,尉先生你說吧。”
這樣的證據確鑿,怎麼還能這麼冷靜?白清卿不明白,又是看向尉遲,要尉遲做主。
尉遲看了下手表:“這麼早,阿庭還沒有吃飯吧?把阿庭帶出來吃點東西,小孩子耐不住。”
“阿庭是被……”
“別鬧了,清卿。”
這五個字算不上重話,但砸得白清卿說不下去,張了張,眼神和臉都寫滿了不明白:“……帶走阿庭的人是啊,遲,你為什麼要對我說?”
尉遲沒有要回的話意思,鳶也懷疑他是被白清卿給蠢到了。
搖了搖頭,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順手拿起魔方把玩,好心為解釋:“我這個針丟了好久了,尉遲知道這件事,現在卻出現在你手上,你覺
得是我會穿越,還是針會穿越?”
白清卿怔住,一下了針,鉆石菱角硌得手心生疼。
鳶也微笑:“而且,40分鐘前,我們才一起吃了早餐,除去我去公司,再從公司到春路這段時間,可以說毫無空隙,所以我哪來的時間去把你兒子帶走?”
最重要的是,帶走兒子干什麼?
尉遲對鳶也說:“你回公司吧。”
“下次這麼無聊的事不要找我來了,你是公司老板,遲到早退無所謂,我可是會被扣全勤的。”鳶也放下魔方起。
尉遲倒是微笑:“扣多,我雙倍補給你。”
鳶也哼聲:“誰稀罕。”
走到門口,聽見白清卿哭求的聲音:“遲,我知道錯了,我只是舍不得阿庭,想留下阿庭才……你諒我一個當媽媽的心吧,阿庭是我的命啊……”
返回公司的路上,鳶也琢磨,白清卿估計是不知道昨晚睡在尉公館,才想出這麼傻帽的招兒。
不過圖什麼呢?《甄嬛傳》里,這種招數不都是親兒子要被抱去給別的娘娘養時才用的嗎?在皇帝面前顯示出養娘不比親娘好,照顧不了孩子之類的,讓皇帝心把孩子還
回去。
車子停進車位里,鳶也開門下車。
等等……
尉遲不會真了把那孩子給養的念頭吧?
鳶也皺起眉頭,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走進公司,按下電梯,旁邊走過來個人,按了另一架電梯,偏頭一看,是霍衍。
霍衍抬起手,出手腕的表,對示意。
十點。
“……”鳶也心虛,“有點私事才晚到,我保證沒有下次。”
“遲到被老板撞見時的正確解釋是,”霍衍神淡然,“外出見客戶了。”
怪太實誠嘍?鳶也虛心接:“學到了。”
霍衍輕笑一聲,進了專屬電梯,上樓。
過了一會,員工電梯才下來,鳶也嘆了口氣,進,上樓。
下午鳶也約了客戶,這個客戶的好比較與眾不同,他喜歡聽戲,所以他們是在晉城最有名的戲園“梨苑”見面。
梨苑是仿古戲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座,每個雅座之間用屏風隔開,從他們的位置看去,可以將臺上的人盡收眼里。
今天唱的是一出《春草闖堂》,客戶隨著伶人咿咿呀呀的戲腔搖頭晃腦,偶爾還能跟著哼上一段,可見是真戲迷。
“姜副部聽得懂戲嗎?”客戶笑著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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