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計云打扮完畢,陳景銜才牽著的手一起下樓。
在餐廳沒看見二叔和黃董,傭人說他們在參觀宅子,陳景銜便讓計云先坐,他過去看看。
“怠慢二叔和黃董了,景銜先道個歉。”陳景銜在廊下看到他們,不等走近,便朗聲說道。
黃董哈哈大笑:“今天是周末,而且都這個時間了,你還在工作,這麼辛苦,我們要是還怪罪你,那是我們不知所謂了。”
陳景銜隨和一笑,順帶看了一眼二叔,以及二叔后的陳遠瀟。
二叔嘆:“剛才我和黃董說,自從你爺爺去世,我們三房分家以后,我就很來老宅了,現在看這里好像跟當年沒什麼區別,連門口匾額都還是你爺爺寫的那塊。
”
“說起來,景銜,你怎麼不自己寫一塊呢?”
陳家宅子的匾額,一般都是由家主親自書寫,陳景銜的父親沒寫是因為他書法不好就不“獻丑”了,但陳景銜的書法還不錯。
“爺爺沒有留下多東西給我們這些子孫做紀念,現存的有一件算一件,匾額是爺爺親手寫的,我舍不得摘。”陳景銜溫聲道。
二叔贊賞不已,拍拍他的肩:“景銜一直都是個念舊請的好孩子。”
“菜已經上桌了,二叔和黃董請上座。”陳景銜也喚了一聲,“遠瀟,好久不見了,等會兒我們兄弟倆也得好好聊聊。”
陳遠瀟笑笑:“是好久不見了,堂哥。”
陳遠瀟比陳景銜小兩歲,長得也不錯,可能是
親的緣故,眉眼跟陳景銜有幾分相似。
他們走在最后,一起進餐廳,計云稍稍踮起腳出來,陳景銜顰眉,快兩步走到邊,低聲道:“說了你幾次,別踮腳,小心崴了。”
計云做出知錯的小表。
陳景銜攜著座,二叔最先注意到:“這位是?”
陳景銜簡言意駭:“未婚妻,計云。”
計云為了搭配旗袍,特意挽了頭發,讓自己看起來既淑又優雅,這會兒也合人設地乖巧點頭。
出于禮貌,陳景銜也依次做了介紹:“計云,這位是二叔,這位是黃董,還有遠瀟,是我的堂弟。”
計云一一稱呼:“二叔,黃董,遠瀟。”
陳遠瀟看了一眼。
黃董揶揄:“景
銜,金屋藏啊,都沒有聽人說過。”
“是啊,你應該早點說,我這個做二叔的都沒準備見面禮,只能等將來你們結婚,我再送一份大禮了。”二叔也道。
陳景銜笑了笑:“謝謝二叔。”
他們沒有食不言的規矩,開席后,一邊吃一邊閑聊,二叔還問了計云的年紀,得知還沒畢業,又問了學校和專業——倒真像是長輩關心小輩模樣。
陳景銜也不急,等著席過一半,找個切點開始正題,二叔突然放下筷子,深嘆了一口氣:“景銜,有酒嗎?”
陳景銜一頓:“有。”
他揮手讓齊高去拿,含歉道:“我知道黃董不喝酒,也以為二叔早就戒酒,才沒有安排酒,失禮了。”
二叔
惆悵道:“我是早就戒了,但今天來到這兒,景生,又聽到你都要家了,慨萬千,突然想給你爺爺,還有我大哥,敬一杯酒。”
給陳紅頭和大老爺敬……酒?齊遠站在一旁,都不側頭。
陳景銜角亦是輕微一彎,看起來像哂笑。
齊高拿來了一瓶葡萄酒和高腳杯,倒了一杯給二叔,想再倒給陳遠瀟的時候,陳遠瀟擋手拒絕。
二叔端著酒杯起,走到屋檐下,餐桌上以及旁邊伺候的管家傭人就看著他,舉杯對月,深胞滿:“爸,大哥!”
“你們在天有靈都看到了吧,陳家現在好得很!景銜很爭氣,不愧是你們選定的繼承人,你們可以放心了!”
然后就把酒淋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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