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太差，結果掉了一些。

之後，隻能拿到窗邊拍一拍，用吹一吹。

哎呀，這個破筆筒壽命很長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曦的書桌上放一輩子……

.

天賜坐在椅子上，曦坐在床邊。

“你想好報哪了嗎？我定下來了，就報B師大人文學院，中文係。”

“嗯，我知道，一猜就是。”

“你呢，還沒決定啊？你選擇困難啊，就選你興趣的願意學四年唄……”

天賜的眼睛向門後的掛鉤，那掛著這個季節常背的幾個包。

“姐，藥還在包裏嗎？”

“……”

曦一瞬間的神就變了，僵的不回答。天賜站起來到門邊，打開一個包找藥。

他知道，太了解，姐姐在緒激時，神經癥就會發作。的每個包裏都帶著藥，以備不時之需。不然每次發作後，都會痛好幾天。

天賜倒出三粒藥，擰開的橙。

曦撇開臉，紅著眼眶不肯吃藥，已經猜到了什麽。

“姐，求你了，先把吃藥了。”

曦撇開頭，天賜就低聲的求：“姐，吃藥……”

.

屋裏靜默了幾分鍾。

接過藥片，生生的吞服了，才打破沉寂，轉頭看著他。

“說吧”

“姐，我想報考S市商貿大學。”

“已經決定了嗎？”

直直的看著他，天賜的眼神躲閃開，點了一下頭。

的手攥拳，抓著下的床單。

聲音氣的發抖，但不發火，深吸了口氣說：“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天賜沒，觀察著的手和肩膀抖的厲不厲害，他知道曦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犯病。

曦不爭氣啊，想掩飾表、掩飾心緒，可是的神經癥不讓掩飾。

即使吃了藥，的手也在微微抖，說明的緒非常激、非常生氣。

曦早就跟天賜說過，想報B師大人文學院。

他什麽都知道，明知道姐姐會生氣，還是做了這樣的選擇。

“我沒事，你走吧。”

他沒，小聲說：“姐，我給你按按手臂，不然明天會……”

“不用你，你走吧！反正你要離我遠遠的，以後我再犯病你也看不見了，也不管了。”

這話好稚，確實，才18歲。

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在的設想裏，他們應該一直在一起，即使不能去同一個大學，也都在B市，也會常常見麵。

可是……

初二時去快班，天賜已經“拋棄”一次了，現在又要“拋棄”第二次……

.

曦的脾氣很好，生慣養卻不縱，即使傷心生氣，也沒有大吼大，哭天地。

反而忍著眼淚，不願意表出自己的緒。

的很深，很含蓄，很沉重。

“你今天來就是通知我一聲，我聽到了，你走吧……”

兩個脾氣好的人，不會吵架。

天賜好聲好氣，好好解釋：“姐，我一直想報S市商大，卻從來沒說出來過，就是怕你聽後會生氣，影響績。我對做生意興趣，S市商大是最好的商科大學，所以我想報那。姐，我真的很想去那……”

……

天賜走後，陸婉婷進來了，看到兒坐在床邊翻看報考書。

暈，果然和自己預想中的一模一樣。

“曦，看什麽呢？”

“媽，如果我想報S市的大學，你會答應嗎？我姐姐那時候你都答應……”

“我不答應！！！”

媽媽的樣子，曦一下噎住了，可是還想說服媽媽，一定要去S市。

陸婉婷深呼吸，緩了語氣，心裏是又憐又恨，好好跟兒談：“曦啊，不是說好了嗎，報B師大人文學院。”

“S市也有師大，姐姐那時候你都同意了，我也想出去外麵看一看……”

“看什麽？不就是為了天賜嗎？曦，你想沒想過，為什麽你可以為他放棄原計劃，離家萬裏，想法說變就變……可是他呢？他為什麽從來不會為你改變一次？”

“那個……他……我是姐姐嘛，他小我都是讓著他。”

人太傻，迷失在中總是這樣。明明都懂，卻心甘願做睜眼瞎，自欺欺人。

陸婉婷必須擊潰的幻想，直接問：“是他說的嗎？是他讓你陪他去S市的嗎？”

曦：“……”

陸婉婷：“他沒說過對吧？因為他不需要！他家在S市有房子，真有什麽事，他媽媽可以過去。他並不需要你！”

曦：“……”

陸婉婷：“在哪裏讀大學真的重要嗎？B市商大和S市商大，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選擇就是離開你。”

曦的眼淚掉下來了，手又開始發抖手。剛剛平複了緒，心裏想要跟著天賜一起去S市，計劃著他們還和以前一樣，可是媽媽的話將打回現實。

不知該如何措辭，緒又開始激：“我……我隻是……”

“曦，你的心思媽媽懂。”

陸婉婷拉住兒的手，心疼的幫輕輕的按。

“曦，媽媽看得很清楚，不想你太卑微。就算你想一生追著他，可是他願意回頭看你嗎？他本不願意為你停下腳步……”

.

對待，曦的表達非常斂，非常含蓄。

對待傷心，同樣是非常抑，從來不鬧脾氣，就連哭泣時也不出聲，隻是眼淚滴滴答答……

越這樣，當媽的越心疼。

陸婉婷碎了心，一大一小兩個兒，都是讓百轉愁腸，不知該怎麽辦？

趙冉冉25歲了，花一樣的貌，可是也不談，也不跟異接。

以前還願意出去玩，社廣泛，追的人也很多。

可是現在倒好，玩心收斂了，天天正經了。除了去設計室，除了忙工作，除了那幾個老同學。不願意社新的圈子，也不社異。

隻是一個林恕，隻是短短的4個月，就能對影響這麽深遠嗎？

已經過去3年了，還忘不了林恕嗎？

一大一小兩個兒，摁倒了葫蘆起來瓢。

哎呀，陸婉婷無語蒼天，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