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你是錦姨娘院子里的人?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看著出眾的容貌,楚楚可憐的樣子和慕錦繡如出一轍,慕白雪的眼皮子一跳。
“不是的!昨日安蘭賣葬父,是被錦姨娘剛買回來的,嗚嗚嗚嗚!”
安蘭哭的更傷心了,趙嬤嬤卻圍著安蘭轉了一大圈,沖著慕白雪直使眼。
“那豈不是上還戴著孝?大小姐,您大婚在即,這樣的人可萬萬留不得。”
誰不知道錦姨娘對大小姐恨之骨?眼看著二小姐沒了進王府的機會,這會就明里暗里往大小姐院子里安人,明顯目的不純,又想害人啊?
慕白雪心中也是一陣冷笑,真當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呢?都被足了手還能這麼長?恐怕又想給慕錦繡出氣了吧?當即揮了揮手:“就聽趙嬤嬤的!都退下吧!”
“嗚嗚嗚!原聽說大小姐飛揚跋扈,侍寵而,就連祖母和至親都厭惡于您,奴婢還不信,今日一看,竟見死不救,視人命如草芥!既然您不肯救奴婢,奴婢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就這樣去了倒也干凈!”
沒被留下,那安蘭面如土,一頭就想撞死在落雪閣的回廊之上,卻被黑霜一個飛給擒住了。
“我呸!要死去別!你倒是干凈了,卻想臟了我們大小姐的院子?心思怎麼就這麼惡毒呢?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被人傳大小姐苛待下人,死丫頭?錦姨娘到底給了你多好?”
趙嬤嬤也是氣得不行:“都愣著干什麼?還不把綁了,送回錦姨娘的院子!我看就是故意送人頭來填堵的,每個院挑一個人來也能挑出個這種貨,也真夠用心的了!”
那安蘭沒死,被生生扭送走了,只是那臨行前那毒的目讓慕白雪打了個冷戰。
前世錦姨娘邊并沒有這麼忠心赴死的丫頭啊?是打哪冒出來的?看這眼神就好像自己殺了全家,和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真是奇了怪了。
“請大小姐恕罪!老奴事先并不知道有這樣的心思啊?不然說什麼也不會帶來的。”
所有的下人都被打發走了,趙嬤嬤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請罪了。
“您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嬤嬤在我心中就和祖母一樣,都是值得敬的人,如此這般可是折煞白雪了!”慕白雪急忙上前把扶了起來,拉著進屋說話。
趙嬤嬤卻邊走邊又指了六個使丫頭留下,都是從人伢子那買來的新人,這是想給壯勢呢,慕白雪頷首默許,紅拂卻直腰桿,覺得自己終于有了一等丫頭的威嚴了。
“都站好了,以后大家就都是落雪閣的人了!咱們落雪閣規矩不多,里外就那麼一條,一心為主!只要手腳麻利,安份守已,大小姐不會虧待你們的,都聽懂了嗎?”
“諾!”所有新人都輕聲附和,紅拂還有些意猶未盡,便又走向了最出挑的那兩個。
“司琴和知畫是吧?以后你們就是大小姐院里的二等丫頭了,做事定要以大小姐為中心,萬不可生出吃里外的心思,沒事就候在閨房門外,不經召喚,不許隨意出大小姐的寢室,不能大小姐的任何東西,更不能聽傳大小姐的事,明白了嗎?”
“諾!”司琴和知畫事恭順的見禮,們原本就是二等丫頭,這些分的事當然明白。
訓完話,紅拂的心中前所未有的膨脹。喜滋滋的看向慕白雪的影,就差沒大聲說,看吧!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頭以后也聽我調度了,誰能想到落雪閣能有今天呢?
黑霜卻拍了拍手上沒有的灰塵,不屑地哼了一聲:“拿著當令箭!瞧這出的長相,這兩位搞不好以后都是你們小姐邊的助力,媵妾懂嗎?現在不結以后可就沒機會了。”
雖然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卻被黑霜這樣大咧咧地說了出來,司琴和知畫語著臉就跑開了,紅拂卻恨恨的多了跺腳:“不許胡說!未來的姑爺只能是小姐一人的!”
“嗤!忠言逆耳!懶得和你說,我去守著大小姐了,省得又有人要害。”
黑霜就在眾目睽睽飛上房檐,明正大地去聽趙嬤嬤和大小姐說話去了。
紅拂恨鐵不鋼的跺了跺腳:“是大小姐的侍衛,一的武藝,看門護院的懂吧?你們沒那本事別學,也學不來!跟我先去住落腳,回頭我再安排事給你們做。”
紅拂先把兩個二等丫頭安置在了廂房,使丫頭就都帶到北面閑置的雜役房去了,以前這院里就一個使丫頭,還耍不著調,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打了一番,心里這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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